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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陸夫人重生后馬甲被曝光了

第四百九十六章不緊不慢

  今天下午沒有課,宿舍不能回去,家里也不想回去,冷冷清清的,沐森那邊,這幾天不知道又接了一個什么案子,忙的昏天黑地,這個時候找他,只會打擾他。

  唐風(fēng)………

  算了算了,上次都明明白白的說了,這個時候需要人家了,再聯(lián)系人家,有點過于不道德了。

  白悠雙手插在兜里,慢悠悠的往前走著,經(jīng)常去的那幾個地點,已經(jīng)給她造成心理陰影了,三天兩頭碰見那個陰魂不散的男人,她一邊要提防他,一邊還要試探那個孩子,消息沒打聽出來不說,再這樣下去,她遲早精神分裂,被自己弄的。

  這段時間,還不如聽陸云驍?shù)脑挘x那個男人遠一點,等過段時間再看,反正這樣耗下去,也沒什么作用。

  白悠一邊思考接下來該怎么做,一邊沒有目的的走著,忽然響起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陸云驍?

  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還沒有下班吧,怎么會想起來給她打電話?

  疑惑歸疑惑,她還是摁了接聽。

  “喂?!?p>  陸云驍原本想直奔主題的,可是聽到電話那端沒心沒肺,冷冷清清的聲音,多少有點不爽,瞇了瞇眼眸,陰森森的問道:“我是誰?”

  白悠:“……”

  這段時間精疲力盡的人,是她吧,他……應(yīng)該沒什么事吧,怎么精神也錯亂了起來?

  難不成是她精神錯亂了起來,看錯了來電顯示?

  抱著這個疑惑,白悠又看了三次來電顯示,陸先生三個字,無比的清晰醒目,不會看錯。

  白悠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道:“嗯……你那邊,是出了什么事了嗎?”

  “你想我出什么事?”

  比剛才更冷的語氣,更不滿的聲調(diào),白悠眨了眨眼,開始回想自己這段時間有沒有做什么惹他生氣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分鐘,別的不敢保證,可是這一周,她沒干什么事,沒做什么觸碰他底線的事情。

  尤其是在周炎的事情上,這一周,他的約見,他的有意無意的接觸,她能推的都推了,能躲得都躲了。

  在這件事情上,他沒什么理由生氣,既然這件事情上,他都沒有理由生氣,那其他的事情上,他就更沒有理由了。

  這次白悠很肯定,他的生氣點,不在她這里,既然不在她這里,那一切就都不關(guān)她的事了。

  咳了咳,調(diào)整了一下語氣,不像剛才那樣緊繃了,帶了一點討好,“是工作上出了什么事嗎,如果工作太忙的話,你就交給沐林吧,他的能力不是挺好的?”

  正在累死累活的沐林:“……”

  陸云驍?shù)攘税胩?,就等來這么一句敷衍的話,頓時一口氣梗在喉間,上不來下不去。

  過了好久,他才長長的舒了口氣,略微無奈的揉了揉額角,她什么樣子,他不是早就知道嗎,沒心沒肺起來,能氣死人,他要是真的和她計較,恐怕都不能安享晚年了。

  罷了罷了,自己選的好媳婦,除了寵著慣著,還能有什么辦法呢。

  今天她惹自己生的氣,今晚就得報復(fù)回來。

  這么一想,他的心情,頓時就愉悅了起來,這個主意不錯。

  陸云驍輕輕的笑了笑,聲音帶著淡淡的寵溺,“嗯,你的主意不錯,沐林的工作能力確實不錯,我把工作交給他吧?!?p>  交工作就交工作,好端端的,笑的這么溫柔做什么怎么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白悠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思考來思考去,竟然想不到究竟哪里不對勁。

  陸云驍沒給白悠繼續(xù)想下去的機會,直接說道:“周家舉辦了一個慈善晚宴,有沒有興趣,過去看看。”

  白悠那邊漂浮的心思,被陸云驍?shù)倪@句話,徹底的牽了回來。

  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問道:“周炎他們家舉辦的?”

  陸云驍?shù)偷偷男α诵Γ俺四莻€周家,你覺得還有哪個周家,值得我特意和你提起?”

  白悠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周家從老爺子那一輩開始,就沒有幾個經(jīng)商天才,唯一不錯的一個,就屬周炎了,可是周老爺子對他那態(tài)度,表明了是不待見,所以周家的實權(quán),壓根不在周炎的手里。

  可是周家這幾年,不僅沒有敗落,反而有種翻盤,步步高升的趨勢,沒有經(jīng)商天才替他們做規(guī)劃,他們能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應(yīng)該做了什么其他上不了臺面的生意。

  拆東墻補西墻,這種家族,對陸云驍這種真正的掌權(quán)者,是最為不屑的。

  他們周家舉辦的宴會,像陸云驍,簡憶宸,還有司宥禮這種,是瞧不上的,恐怕他們前些年舉辦的宴會,他們幾個,壓根沒關(guān)注過吧。

  這以前看不上去的地方,如今竟然主動過去,明顯有不對勁的地方。

  對于陸云驍,白悠不需要隱瞞什么,所以這個讓她困惑的點,她直接問了出來,“周家的慈善晚宴,你不是一向都不關(guān)心的嗎,怎么今天想過去了?!?p>  陸云驍看著桌子上被打回來的合同書,眼眸冷了冷,手指在合同書上敲了敲,冷冷的說道:“他們都蹦跶的那么高了,我不去看看,豈不是對不起他們的作風(fēng)。”

  白悠:“……”

  什么亂七八糟的,一句話,她一個字都聽不懂。

  “周家舉辦的宴會,在晚上八點,我派造型師去家里,先收拾一下,我下班就回去接你。”

  宴會這種事情,白悠要多抗拒就有多抗拒,可是宴會主角換成周家,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算起來,她只聽過那個傳言中的周老爺子,還沒有近距離的接觸過,有陸云驍在,她就不愁怎么和他搭上話了。

  白悠幾乎連猶豫都不曾有過,直接拍板說道:“好,我在家等你,你快點回來?!?p>  陸云驍:“……”

  結(jié)婚兩年了,頭一次見她對一個宴會,這么感興趣。

  公司這段時間不太忙,陸云驍也沒有加班那個習(xí)慣,朝九晚五,是他的作息時間。

  下午六點的時候,他就回到了家里。

  此時造型師剛好給白悠在做頭發(fā),怎么說呢,平常這個時候,白悠早就開始催促了,她覺得,一個宴會,頭發(fā)隨便盤一下,換身禮服就可以了,可是那些造型師,總是折騰來折騰去的,一坐就是兩個小時起步,她真的看見他們就怕。

  可是今天,她雙手放在腿上,就那么任由造型師擺弄,乖巧的就像是一個洋娃娃。

  說不上來那一瞬間是什么感覺,心好像被人捏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她的性子很沉穩(wěn),可是那份沉穩(wěn),和她的成長經(jīng)歷有關(guān),一個從小生活在孤兒院的人,沒法不沉穩(wěn),不清冷,可是那不代表著,她骨子里沒有那些跳脫的性子。

  她頑劣的時候,眉眼亮晶晶的,看著就很歡喜。

  她應(yīng)該是自由的,是灑脫的,做白悠的時候,她可以灑脫,可以歡樂,沒道理成為了楚瀾希,就失去了自我,在他面前活成了傀儡。

  就像是現(xiàn)在,乖巧安靜的坐在那里,任由造型師擺弄,忽然有種人偶的感覺。

  “別做了。”

  陸云驍突如其來的聲音,在室內(nèi)響了起來,嚇的造型師抖了一下,剛做好的發(fā)型,被弄亂了。

  “陸……陸先生?!?p>  造型師看到陸云驍,多少有點害怕,有點緊張,開口的聲音,都輕了起來。

  “你回來了啊,等我半個小時,師傅馬上就好了?!?p>  相對于造型師的謹慎小心,白悠顯得就隨意多了,瞥了一眼陸云驍,然后不溫不火的讓他等半個小時。

  做造型是一件很費體力的事情,身子不能動,頭不能歪,很麻煩,長時間的坐姿,讓白悠很累,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來。

  所以看到陸云驍,也只是勉強打起精神,和他打了個招呼。

  看到明明剛才在電話里,還和他有說有笑的人,變得懨懨的,陸云驍就心疼了起來。

  邁著步子走到她身邊,看著她困的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對造型師說道:“別盤頭發(fā)了,直接散下來吧?!?p>  白悠的禮服已經(jīng)換好了,妝也畫好了,就剩下頭發(fā)了。

  她的發(fā)質(zhì)很好,自帶的淡黃色,又直又柔順,披散下來,格外的好看。

  造型師看著已經(jīng)被自己做了一半的頭發(fā),心梗的說道:“好的陸先生?!?p>  忙活半天,白忙活了。

  白悠剛才只是有點迷糊,陸云驍?shù)剿磉叺臅r候,她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

  睜著眼眸,好笑的看著他,難得有精神調(diào)侃他,“好端端的,怎么不做了?”

  陸云驍把人打橫抱起來,直接邁步朝著沙發(fā)走去。

  白悠:“……”

  他這動不動就抱的習(xí)慣能不能改改,抱的時候,能不能給她打個招呼,她要是有心臟病,遲早被他給嚇?biāo)馈?p>  “好端端的,你又怎么了?”

  難不成真的是公司的業(yè)務(wù)太繁忙了,他身心疲憊,抱抱她緩解緩解?

  不應(yīng)該啊,她又不是靈丹妙藥,抱一下就好了。

  陸云驍把人抱的放在腿上,就看見懷里的人,思緒游走著。

  不知道又在胡思亂想什么。

  無奈的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說你,年紀輕輕的,怎么就心事這么重?!?p>  白悠眨了眨眼,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白悠年齡21,楚瀾希年齡21,算起來,我活了四十二,嗯,比你還大十來歲呢?!?p>  陸云驍:…“……”

  白悠看著陸云驍一臉無語的表情,就覺得好笑,眉眼亮晶晶的看著他,嘴角的弧度,好看而又迷人。

  陸云驍抬手在她的額頭上敲了一下,“胡說八道什么呢,再有下次,我就讓你試試比我大十歲的好處?!?p>  白悠:“……”

  在臉皮這塊上,她對這個男人,永遠都是甘拜下風(fēng),十個她都趕不上他一個人,太厲害,真的。

  白悠抬手理了理頭發(fā),指了指做了一半的造型,問道:“你把造型師趕走,我這做了一半的頭發(fā)怎么辦?周家的宴會,不去了?”

  要是不去了,那她這一個多小時,不是白折騰了。

  陸云驍深深的看了她的眼睛,肯定而又堅定的說道:“去,當(dāng)然去。”

  這個樣子怎么去,扮鬼嚇?biāo)廊藛幔?p>  事實上,這個男人想辦的事,還從來都沒有辦不成的。

  二十分鐘后。

  白悠看著鏡子里自己披散在肩頭的頭發(fā),眨了眨眼,看著身后的男人,疑惑的問道:“你……就讓我這個樣子去?”

  造型和妝容,是配套的。

  前面那個妝容,是造型師配合她的發(fā)型給她畫的,陸云驍把她的頭發(fā)完全放了下來,那這妝容,自然而然也就不行了。

  這個男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的妝容給卸掉了,涂了一層素顏霜,抹了一個淡紅色的口紅,頭發(fā)隨意的披散下來,然后穿上簡單的禮服,宴會需要的造型,就做好了。

  白悠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男人把她弄成這個樣子,然后帶她去參加宴會。

  陸云驍看著鏡子里極為簡潔素凈的白悠,滿意的點了點頭,清純而又干凈,看著舒服多了。

  “這個樣子不好嗎,你不喜歡?”

  白悠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對于妝容,她沒什么要求,不過和陸云驍一樣,不喜歡復(fù)雜濃重的妝容,老實說,他弄的這個,挺好看的,只不過,平常這個樣子可以,可是參加宴會,是不是太過素凈了。

  別人五顏六色的禮服,精致的妝容,姣好的身材,她呢,清湯寡水,要啥沒啥,這知道的說她參加宴會,這不知道的,恐怕以為她是哪里冒出來的貧困大學(xué)生呢。

  別人的眼光她不在意,對她來說也無所謂,可是今天晚上,她要去見的人是周老爺子,那個老狐貍,心眼比誰的都多,她不能出岔子。

  白悠想了想,最終還是對陸云驍說道:“這妝容放在平常,肯定是可以的,不過我今天是要去參加宴會,這個樣子,你不覺得太過素凈了,你帶我出去,也不怕丟臉?”

  她的身份在上流社會上,是半透明的,所有人都知道陸云驍身邊帶著一個女人,而她這張臉,在各個宴會晚宴上,露的次數(shù)也比較多。

  可是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在旁人眼里,就有了多種解釋,漸漸生了情的床伴,被包養(yǎng)的情婦,新出現(xiàn)的女朋友。

  各種各樣的解讀,每次宴會上,那些人看向她的眼神,帶著好奇,嫉妒,憤恨,羨慕,憐憫,還有一些說不上來的猥瑣和下流。

  和余厭雙雙出軌那次,她和陸云驍?shù)年P(guān)系,曾經(jīng)被報道過,不過身份差距懸殊太大,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相信,曾經(jīng)那個懦弱無能,被人人都踩到腳底下的楚瀾希,那個植物人三個月,醒來就不知下落的晦氣人,會是陸云驍?shù)男禄槠拮印?p>  剩下的那百分之十,相信她和陸云驍有某種關(guān)系,不過絕對不是夫妻關(guān)系。

  所以她和陸云驍?shù)年P(guān)系,若有似無的被牽扯了起來。

  后來她隨著陸云驍參加宴會,露臉的次數(shù)逐漸多了起來,那百分之九十的人,慢慢的向另外百分之十的人靠攏,不過依舊不相信他們會是什么夫妻關(guān)系。

  在他們眼里,他們之間,不清白,不是色,就是錢,總之不清白就對了。

  對于這種猜測,她倒是不在意,她是過自己的生活,又不是過別人的生活,怎么著都無所謂。

  其實關(guān)系不公開,對她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陸云驍和她之間,身份差距太大,一旦公開,肯定是會影響她的生活,那些借機討好陸云驍?shù)娜?,找不到他本人,那她,估計就成了那個媒介。

  就這么不清不楚的,別人看不起她,她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到也無所謂。

  平常是無所謂,她對妝容禮服這些,是真的不在意,可是今天,那個老頭,就這么過去了感覺不太好。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么想的,她在別人眼里,好說歹說也是一個情人,他對自己的情人這樣,也不怕別人背地里說他摳搜?

  對于白悠腦海里的彎彎繞繞,陸云驍一點也不了解。

  盯著鏡子里的人,笑著說道:“我陸云驍?shù)娜?,誰敢指指點點?以后,不管去哪,你都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禮服,想要的妝容,不用管場合合不合適,也不用管別人會怎么看你,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做你喜歡的事情就好?!?p>  “包括打人嗎?”

  陸云驍:“……”

  “你就不能不打嗎?”

  “當(dāng)然可以,可是那些人老是騷擾我,我掙脫不開,磕磕碰碰,不是正常?”

  “嗯,你是磕磕碰碰,你隨隨便便的磕磕碰碰,不是骨折就是岔氣,不是進醫(yī)院就是進警局,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磕磕碰碰,那警局和醫(yī)院,還能忙得過來?”

  白悠:“……”

  挑起這個話題的人是他,談崩的也是他,可真沒意思。

  白悠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陰陽怪氣的回答,“好的陸總,這次我保證乖乖的,絕對不磕、磕、碰、碰!”

  陸云驍瞧著懷里矯情造作的人,低低的笑了笑,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笑著說道:“瞧你那點性子?!?p>  “閃開,剛弄好的妝,本來沒多少,再給我親沒了?!?p>  陸云驍:“……”

  她真的是越來越?jīng)]有盛氣凌人了,不過他喜歡。

  她本來的性子,就該是這幅模樣。

  半個小時后。

  白悠拿起手機看了看,“八點了,如果我沒記錯,這邊距離周家,有半個小時的路程,那趕過去,不是遲了嗎?”

  陸云驍四平八穩(wěn),聽到白悠的話,不僅不慌不忙,反而慢悠悠的開著車子,甚至心情大好的打開車窗,透風(fēng)。

  白悠瞇了瞇眼眸,看著這個處處透著古怪的男人,別的她不敢說,但是對這個男人的基本了解,她還是有的。

  陸云驍?shù)纳矸莸匚淮_實是很高,在整個A市,是上流社會人人膜拜的商場戰(zhàn)神,是平常普通百姓,仰慕敬佩的富豪。

  他是冷,可他不傲,除非真的是那個人的人品作風(fēng)入不了他的眼,他會選擇無視,其他人,他是疏離但是又平常對待的。

  并沒有因為他們的身份地位不同,而對他人不尊重。

  參加宴會,他會遲到,但那絕對不是故意的。

  可是這次,很明顯,他臉上寫滿了我是故意的這幾個字。

  哪有人在宴會已經(jīng)開始了的時候,才慢悠悠的出發(f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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