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中午,三個人跟六子吃了頓飯便匆匆告別,啟程往家趕去。
來時的路總覺得漫漫長長,但這要返程的路卻感覺飛快,似乎一眨眼就到家了。
DP還有別的事情要忙,開著車先走了。
宋承和南星道別后,各自回家。
南星洗了個澡,仿佛洗掉了一身的疲憊,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望著窗臺發(fā)呆。
表弟跟媽媽去了奶奶家,可能十天半個月也不會回來,家里只剩南星一個人顯得格外安靜,好在偶爾能聽到樓上的小孩子跑跑跳跳的聲音,也不至于感覺特別孤單。
春日的陽光總是特別的暖,洋洋灑灑的照在窗外窗臺上,照的人心里暖暖的。
南星的腦子一團漿糊,好多事情想不明白,手里有一搭沒一搭的流著彈力球。
——叮咚!
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南星翻看著手機,是齊伶伶的短信。
齊伶伶說昨天已經(jīng)出院了,讓南星回來后去找她。
南星到齊伶伶家的時候,她正在一臉擔(dān)憂的翻著桌面。
“怎么了?在找什么?”
齊伶伶捋了捋碎發(fā),轉(zhuǎn)頭說了一嘴,“你先坐,桌子上有水果。”隨后又繼續(xù)翻了起來。
南星拿起蘋果啃了兩口,只見齊伶伶匆匆忙忙從屋內(nèi)走出,抬手遞給南星一封信,信封的樣式很老,黃色的油皮紙,信封上面打印著一行小字:齊伶伶(收)。
齊伶伶抬了抬下巴,“打開看看。”
南星將信將疑的打開,是一張紙片,紙片上寫著:2018年04月07日到XX大路XX大廈301室。
“這什么意思?”
齊伶伶眉頭皺了皺,“蔣孫和凌菲都收到了,一模一樣,我估摸著你們?nèi)齻€回來的時候應(yīng)該也能收到。怎么?你沒有?”
南星搖搖頭,“我沒看我家信箱,回來直接上樓了,沒留意??!”
齊伶伶翻出手機,給宋承發(fā)了短信,片刻后,齊伶伶將手機擺到南星面前,“喏,宋承也受到了?!?p> “你等我一下,我去我家樓下看看?!?p> 南星起身跑出門外,在自家樓下信箱翻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這個熟悉的黃皮信封,和齊伶伶的那一個一模一樣。
南星拿著信又回到齊伶伶家,倆人將卡片放在桌子仔細的對比了半天,確認紙張的材質(zhì)完全一樣。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思路,齊伶伶起身去開門,是宋承。
宋承拿著自己的那一封信,有些疑惑的看向兩人。
“你們也收到了?”
南星點點頭。
三個人將信中的卡片放到桌上,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
“等一下!”
南星在宋承翻轉(zhuǎn)卡片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卡片的一角似乎有一些很輕的壓痕。
他連忙將幾張卡片放在桌上,這三章卡片的某一角都有著很輕的壓痕,一時間也看不出來是什么圖案。
“到底是什么呢?”
齊伶伶和宋承面面相覷,又看了看卡片頭腦風(fēng)暴著。
南星拿起手機,分別給蔣孫和凌菲發(fā)了短信,幾分鐘后倆人便帶著信封到了。
蔣孫一邊扒橘子一邊叨咕,“這什么玩意兒啊,是不是有人惡作???”
凌菲也附和著,“不會是DP的那些粉絲搞得鬼吧,那幫私生飯找地址找的可準了...”
南星也沒聽他們說了什么,只專注的移動著卡片。
終于,所有卡片上的壓痕都能夠連在一起了,只是缺了DP的那一張。
不過也不耽誤,五張卡片拼在一起已經(jīng)能夠看出是什么圖案了。
齊伶伶、宋承和南星驚呼,“龍紋!”
蔣孫和凌菲一臉懵,“什么龍紋?。磕銈円娺^?”
齊伶伶憂心忡忡,“前幾天DP來看我的時候,我見他手臂有一個這個圖案,他說他心血來潮去紋的?!?p> 凌菲有些驚訝,“DP去紋身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齊伶伶嘆了口氣,南星接著說,“嗯,我們?nèi)齻€都看見了,跟這個圖案非常的像,應(yīng)該就是了。”
蔣孫砸吧著嘴,“哎呀,那不就明白了嘛!肯定是DP,他前一陣子總接受采訪,搞了一堆靈異懸疑愛好者粉絲,總覺得咱們在山上遇到了什么超自然現(xiàn)象?!?p> 說著又要了一口蘋果,“啊對了!他們還人肉到了我的微博和抖音賬號,天天有人留言,我現(xiàn)在都不敢登錄了,信息爆炸!”
南星聽了蔣孫的話,緊張的面色緩和了許多,“是粉絲做的嘛...”
“還能有誰?哎呀,你們別擔(dān)心了,不用管這些,都回家好好休息吧!”
蔣孫起身拉著凌菲走了。
這倆人自從白山回來便好像開竅了,從小到大都沒看對眼的王八和綠豆,現(xiàn)在終于看到了彼此。
凌菲擺了擺手,宋承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們。
齊伶伶擔(dān)憂的說著,“那現(xiàn)在怎么辦,那天我們要去看看嘛?”
宋承懶懶的說著,“我看蔣孫說的挺有道理的,去什么去啊,搞不好一堆人等著拍我們出糗呢!”
南星拍了拍齊伶伶肩膀,安慰道,“先這樣吧,我們都好好休息休息,我估計不去也沒事的?!?p> 齊伶伶點了點頭,“你們留下在我家吃晚飯吧,我媽還說要找機會謝謝你們帶我回家呢,當(dāng)時幸好你們把大部分的食物都給了我們,不然我們肯定撐不到救援隊來!對了,你們是怎么找到信號聯(lián)系上救援隊的呀?早知道我們都下去等著好了,白白走了好幾天,差點凍死在...”
“你說什么!?”
沒等齊伶伶說完,南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驚恐的看向齊伶伶,宋承也停下了吃水果的手,表情凝重的望著齊伶伶。
齊伶伶被他倆的反應(yīng)嚇住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我媽說要謝謝你們帶我回家啊...”
“你剛才說,使我們找到了信號聯(lián)系救援隊?”
齊伶伶想了想,點頭認同,“是啊,你們沒看新聞嗎?救援隊還放了你們的求救錄音,是DP打的電話,他的聲音我百分之一億不會認錯?!?p> 南星的心砰砰砰的狂跳,腦子里飛快的轉(zhuǎn)著,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齊伶伶好奇的問著,“怎么了,我看你們的反應(yīng),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宋承緩緩的說,“當(dāng)時我們?nèi)齻€在縫隙里匯合后, DP不知道從哪找到一包補寄,我們這才不至于餓死在下面。但是食物也不是非常多,大概三四天就吃光了,后面我們又餓又困,幾乎每天都是暈暈乎乎的,再后來...”
宋承似乎陷入了回憶,南星繼續(xù)說道,“再后來宋承和我都暈過去了,我記得的最后一件事是DP睡在我們中間,怎么他會找到信號呢...”
“我一直以為是你帶著他們找到的救援,竟然是DP...”
三個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覺得春日的風(fēng)什么時候竟然這么冷了,吹得人后背嗖嗖發(fā)涼。
半晌,宋承開了口,“那個,是就是唄,誰找到信號不都一樣嘛,反正現(xiàn)在咱們都安全的回來了,別想了,怪滲人的...”
齊伶伶也嘆了口氣,“嗯,算了,不想了。南星,你也別多想了,好好休養(yǎng)身體最重要。”
南星懵懵的點著頭。
晚上宋承和南星在齊伶伶家吃了晚飯,齊伶伶的父母非常感謝他們對齊伶伶的照顧,一群人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飯。
南星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是有些心不在焉。
從長白山回來后的謎團太多了,好像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背后推著他們,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南星思考了一整夜,終于決定按時赴約,他倒要看看,一直糾纏他的夢魘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