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人群中鉆出一個光頭
川之國,碼頭附近
一路上算是無驚無險,畢竟現(xiàn)在木葉和砂忍村明面上都在川之國的中部對峙,南部地區(qū)也算是安全一點,起碼沒有明面上的沖突。
繩樹像劉姥姥進大觀園,眼睛不停的轉(zhuǎn)啊轉(zhuǎn)。
這樣不怪他,畢竟一個小孩子沒見過這么繁華的景象。
木葉村內(nèi)雖然商業(yè)氣息濃厚,但畢竟是個內(nèi)陸村子,碼頭這邊的景色對于繩樹來說,是個很新鮮的玩意。
“善仁善仁,那個粗粗高高的東西是什么,上面有個小房間里面裝了一盞大燈,是崗哨嗎?”
“那叫燈塔,照明用的。還有你應(yīng)該叫我代號。”
繩樹好像完全沒有在意后一句話,接著拽起善仁的衣角,
“善仁善仁,那個船為什么要往河里面扔一個長長黑黑的東西啊,是要把船弄沉嗎?”
“那叫錨,固定船體用的?!?p> “善仁善仁...”
一路上繩樹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不停的發(fā)問,善仁化身科普主播,不斷的講解著——這是纖夫,這是麻繩,這是貨船那個是商船,這是...這是在折磨人。
終于在一個小時之后,他們看到了遠處港口上約定好的地點,是一家海邊小吃店。
“善仁善仁——”
“善你個頭!”
Bang——
善仁重重的敲了一下繩樹的頭,繩樹頭上腫起一個包。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到了港口,人多眼雜,得用代號,聽懂了沒,爆爆?”
“聽懂了聽懂了。”
繩樹抱著自己的腦袋,揉了揉。
說完兩人一前一后,來到港口,走進了小吃店。
“兩碗大麥茶,兩份章魚燒,謝謝?!?p> “好的?!?p> 服務(wù)員站在那里等著什么,善仁輕輕敲著桌子提醒繩樹,
“愣著干什么,付錢啊?!?p> “我付?”
“不是你還有誰?”
繩樹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一個呱呱錢包,從里面掏出了自己這個月的零花錢。
等到服務(wù)員走后,繩樹有些不甘的說道,
“為什么是我付?”
“這是你老師的任務(wù),我給你老師辦事,他不付錢肯定是你這個弟子付錢?!?p> 繩樹點了點頭,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兩份章魚燒端了上來,上面的鰹魚片如同少女的裙擺,隨著熱氣飄舞起來。
“目標在哪?”
善仁喝了一口茶,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等著就行了?!?p> “你好,要一份玄米茶,一串三色丸子?!?p> 一個帶著頭巾的人來到了店內(nèi),找了一個角落的座位坐了下來。他帶著一個頭巾遮住了自己的面容,身上還帶著一些皮草,看起來是一個遠道而來的生意人。
應(yīng)該就是他,善仁特意走了過去,不小心將他的玄米茶打翻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賠給你?!?p> “不用了小伙子,這樣吧,你買我一件貨我就原諒你?!?p> 善仁掃了一眼皮草,嘖了一聲,
“不行啊,這質(zhì)量不咋地啊大叔?!?p> 接著他壓低聲音,悄悄的說道,
“皮草生意不行,皮肉生意做不做?”
大叔的頭巾下的眉毛挑了一下,看了看善仁,
“做,只要有錢賺,什么都做?!?p> “你看他行不行?”
善仁指著遠處的繩樹,
“行,細皮嫩肉的,應(yīng)該會有客人喜歡?!?p> 善仁對著繩樹伸出了大拇哥,繩樹回給他一個耶,還以為是在夸他。
“這里人多眼雜,借一步說話?”
“當然。”
匆匆吃過丸子,大叔出了店鋪,善仁拉著繩樹跟在后面,繩樹戀戀不舍的回頭,看著才吃了一半的章魚燒。
三人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大叔四處觀察了一下,并沒有感受到其他的視線,于是開口說道:
“你是風兒我是砂,葉子隨風入鄰家?!?p> “你是叉子我是猹,風火輪上吃大瓜?!?p> “自己人!”
“自己人!”
這個接頭暗號的格式并不是固定的,上句暗號里面只要有砂和葉就可以,對應(yīng)砂忍村和木葉村。
同樣的下一句里面需要有風和火,對應(yīng)風之國和火之國。
這樣的話,暗號可以變換多種形式,便于更改和反追蹤。
不過這風火輪是個啥?間諜大叔有點麻,不過對上來了就說明是木葉派來的。
“我們是奉上司的命令過來的,上司代號白面郎君。”
“我的代號赤色閃光?!?p> 啥?一瞬間善仁有點懵,山寨版水門???閣下也會使用飛雷神?
“爆爆?!?p> 繩樹熟練的爆出了自己的代號,光頭大叔把目光移到了善仁的身上。
“我——”
“他的代號不告訴你?!?p> ...大叔皺起了眉,玩我呢?
“咳咳,我的代號,不知火武?!?p> “那么閃光大叔,咱們交貨?”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善仁朝著周圍看了一眼,并沒有可疑的蹤跡,沒有人跟蹤他們。
于是從懷中掏出了卷軸,拿在手里。
大叔見狀也摘下了頭巾,看起來卷軸應(yīng)該藏著那里。
陽光打了下來,通過锃光瓦亮的腦袋,射到了善仁兩人的臉上。
太閃了,兩人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合著你這個閃光,是物理意義上的閃光?
“噗哈哈哈——”
繩樹一個沒崩住,大笑了起來。
“對不起,我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哈。光頭,閃光,哈哈哈,啊哈哈哈——”
繩樹的魔性聲音已經(jīng)感染了善仁,后者的表情十分扭曲,盡全力不笑出來。
善仁是接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一般不會笑。
你個繩樹作大死啊,善仁皺眉看著繩樹,同時留心閃光大叔的反應(yīng),恐怕下一秒這個間諜直接叛變,回去怎么和大蛇丸交待。
不過眼前的大叔卻并不在意,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瓜,
“看清楚,我可不是光頭。”
善仁頂著強光朝著大叔腦門望去,你別說,看似荒漠的草原上有三顆雜草,倔強的扎根在土壤里。
這就是大叔最后的倔強嗎?
你別說三根雜草在陽光中微微泛著褐色,閃光有了,赤色也有了...
“哈哈哈哈嗝——”
善仁用力一拍還在笑著的繩樹,繩樹吃了個悶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你拍我干什么?”
善仁在心中嘆氣,接著兩人同時將卷軸傳遞交接,算是情報交換完成。
不過此時他心中忽然生出一點小疑惑,這會不會進行的太過順利了?
在諜戰(zhàn)劇的劇情里,這時候間諜應(yīng)該一臉猙笑,旁邊埋伏的殺手應(yīng)該也就位了才對。
大叔你真的不跳個反什么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