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中,第二不高興的就是陳春芳了,“怎么會這樣呢?自己比師兄、師姐更早出去更晚回來,方法也改成和他們一樣了!他們已經(jīng)找到兩位族人了,不!包括自己,是三位了?!?p> “像劉總管這樣的人硬拉回來都可以,我和他們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眾人散去后,最不高興的鐵管家,正呆坐在座位上發(fā)悶氣,陳大力當然看在眼里,也留了下來。
當眾人遠去后,鐵管家就迫不及待地站起來:“家主!怎么非要把一個說話不知輕重的二流子,招進家族來呢?現(xiàn)在家族人雖然少,但也不少他一個人吧!”揮舞著雙手,繃著臉,郁憤難平的樣子。
陳大力眼眸凝視著鐵管家,玩味地說道:“正因為說話有時、有些不知輕重,才能說出天花亂墜的話來,不然,推銷半階丹藥的事,是你去做?還是本家主去做?外務(wù)總管就是專門推銷半階丹藥的職位,這個外務(wù)總管不正好適合他來做嗎?你一個管家,還怕鎮(zhèn)不住他?”
“家主所言極是!所言極是!”鐵管家身體一顫,怕極了推銷半階丹藥的苦差事會攤在自己頭上,頻頻點頭稱是。
“哦,以后不要在本家主面前再提銀兩的事了!你以后要向劉總管要銀兩,懂了嗎?”威嚴地看向鐵管家。
“在下懂——了!”鐵管家雙眼大亮,意味深長地回應(yīng)。
彎下腰,給了一個恭敬的抱手禮后,看著陳大力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還是家主高明??!”
······
劉再佑這個外務(wù)總管要負責推銷半階丹藥,他首先要找的人,就是已經(jīng)成為了自己人的蕭城分部大哥——李開山。
劉總管剛找到李開山時,被李開山抱怨了一通,以為自己被小主人、家族給拋棄了呢?就像被玩夠了的小貓、小狗一樣,突然就搞不辭而別了!李開山傷心了好一陣子?,F(xiàn)在終于又找到家族了,破涕為笑,又被家族所需要了!當然會盡力為家族做事。
推銷半階丹藥就從青衣幫開始,等青衣幫銷售飽和后,再推銷到其它幫派,最后才發(fā)展到修仙者,這就是劉總管推銷半階丹藥由易到難的發(fā)展方案。
早期發(fā)展是相當輕松的,加上李開山又是自己人,劉總管只要在約定的時間把丹藥交給李開山,再與李開山結(jié)算上一批丹藥的銀兩就行了。
推銷半階丹藥真正的難處在于,怎樣向修仙者推銷,那時就只能由劉總管親自出馬了,凡人過去推銷連門都進不去的。
現(xiàn)階段的銷售工作,其實是由李開山負責進行的,劉總管也是要修練的,不會花太多時間到凡間做推銷。
但有一件事他卻很舍得花時間,那就是惡心鐵管家,讓鐵管家顯得很無能,自己就有機會坐上管家之位了,可見他對管家之位還是不死心的。
又到了收取各藥店、醫(yī)館送來的兩百以上年草藥的日子。
由于永興城較大,藥店、醫(yī)館眾多,鐵管家常常忙不過來,常有藥莊、醫(yī)館的掌柜坐在跌打刀傷醫(yī)館大廳中,等待交易。
帶著笑臉的劉總管走了進來,“鐵掌柜你這手腳也太慢了吧!怎么能讓高貴的掌柜們傻等呢!讓在下也來幫你收收草藥吧!看誰收得更快?!?p> 然后就走到柜臺的另一邊,從旁邊拉來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拿出一本賬本,就沖著掌柜們大喊:“要賣兩百年以上草藥的掌柜,可以到本人這邊來交易,本人也按同樣的價格收購!”
這時等待交易的掌柜們騷動了起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從內(nèi)心角度來說,他們是想過去交易的,那樣會快很多;但從理性角度來說,鐵掌柜一直都是這里的掌柜,一個陌生的人走進來說要收購草藥,鐵掌柜并沒有說他是騙子,此人應(yīng)該也是醫(yī)館的人,但里面的原由在沒有弄請楚之前,還是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詢間的目光都投向了本店的掌柜,鐵掌柜看著這群掌柜迫切的樣子,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了!自己還能說什么呢,只能向劉總管方向揮了揮手,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了,隨后,就有幾位掌柜跑到劉總管那邊辦理交易了。
鐵掌柜如果不同意,那真的被人笑話無能了!鐵掌柜是這么想的:有人幫自己做事不是很好嗎?反正有能、無能還不是由家主說了算!還輪不到他劉再佑說了算。
就這樣,跌打刀傷醫(yī)館事實上有了兩位掌柜!
這些掌柜回去后議論紛紛,有位掌柜突然想起了跌打刀傷醫(yī)館新來的掌柜,就是十天前被一個怪形小女孩,拉得滿街哭喊:“不!不!我不去,我不去!”的大叔,最后大叔就是被拉進了跌打刀傷醫(yī)館。
這個信息在掌柜中炸開了鍋,那樣的人物是因什么事,被像拉一頭豬一樣拉進跌打刀傷醫(yī)館的?
是誰派那個怪形小女孩把他拉進跌打刀傷醫(yī)館的?他在跌打刀傷醫(yī)館中到底是什么樣的身份?
他是怎樣從一頭豬,翻身成為和鐵掌柜一樣的存在的?鐵掌柜和他又是什么關(guān)系?
他這樣做是在幫助鉄掌柜還是在挑釁鉄掌柜?為什么跌打刀傷醫(yī)館的東家會應(yīng)許他這么做?
這些問題都讓那些掌柜百思不得其解,但又沒有膽量去詢問。
就這樣,每到收取各藥店、醫(yī)館送來兩百年以上草藥的日子,跌打刀傷醫(yī)館總會出現(xiàn)兩位掌柜,人們也不清楚他們倆是在斗爭著,還是在互助著,沒人敢問這個問題。
······
一天早上,一年多前聞名全城的跌打刀傷醫(yī)館的牌匾,被一個店小二摘了下來,路人紛紛詢問這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耐心地回答道:“跌打刀傷醫(yī)館的主人已經(jīng)在昨晚搬走了,現(xiàn)在店鋪已經(jīng)賣給了在下的東家,東家打算在這里開一家客棧,當然要把原來的牌匾撤下來,換上新牌匾?!?p> 很快消息傳到各藥店、醫(yī)館掌柜的耳中,這是關(guān)系到他們錢袋子的大事,紛紛到來看個究竟。
一個個圍著跌打刀傷醫(yī)館的原址,有跺腳的、有拍腦袋的、有哭泣的,紛紛懊悔這么好的生意,怎么就不盯緊他們一些呢?
陳大力一族沒能給這座舊城鎮(zhèn)留下多少流言和傳說,卻留下了很多懊悔、遺憾和疑問。
他們?yōu)槭裁磿蝗怀霈F(xiàn)在永興城最繁華的永昌街上?他們?yōu)槭裁匆蝗幌В?p> 他們得到了哪些制作藥散的大商家的委托?他們還會回來嗎?為什么這家跌打刀傷醫(yī)館會有那么多,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