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陳華生負責的任務,基于他不善與人交流,問話、答話都是以最直接、最簡潔的方式結(jié)束的,陳大力夫婦負責尋找仙藥,陳鋒、陳燕燕、陳春芳負責尋找有靈根的人,鐵管家負責收購兩百年以上草藥和打理店鋪、宅院,家族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什么迫切要做的事了!陳華生就作為機動人員,在家留守了。
這個決定,使得家族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各人都是忙著各人自已的事,想要找個幫手都找不到,而陳華生可擔當幫手這個角色,他就像粘合劑一樣,把整個家族的人聯(lián)系起來,讓每個家族成員,都能感受到有人幫忙的家族情懷。
又到了收取各藥店、醫(yī)館送來的兩百年以上年草藥的日子。一大早,跌打刀傷醫(yī)館的大門打開了!今天的情況卻與往常大不一樣,一打開店門就看到,整個方明城各藥店、醫(yī)館的掌柜,排著長長的隊伍在焦急地等待著什么。
排在第一位的是同源大藥店的李掌柜,就仗著自家藥店離這里最近,排到了第一位,雖然排在第一位但那神情還是很焦急。
店門一打開,李掌柜就一閃身竄了進去,其他掌柜卻能基本原地不動,看來他們不但早早就排好了隊,還能早早地定下了規(guī)矩:一個一個地進店,不能亂來。
鐵管家見識過,他們前段時間的丑態(tài)百出,這些情況實在太正常了,也懶得問。
李掌柜直接來到會客廳,就一屁股坐了下來,都是見了很多次面的老熟人了,他也不客氣。
這時,陳華生端著茶水進來,“啊!——”李掌柜全身一顫,被突然出現(xiàn)的高瘦人影,驚得差點跳起來,用還在顫抖的聲音苦悶地抱怨:“鐵掌柜——你又藏私了!請了店小二都不說一聲,害得在下好不自然??!”內(nèi)心卻大罵道:“這死變態(tài)又開始嚇人了!”
隨后來到的鐵掌柜笑而不語,直接開口:“辦正事吧!”
這時的李掌柜也不鬧別扭,而是左、右張望了一下,從里面的衣兜里,拉出了十多株兩百年以上的草藥。
看到這一幕,鐵管家一下子就全明白了!每次到收草藥的日子,小藥店、醫(yī)館能有二、三株兩百年以上的草藥就不錯了,大藥店、醫(yī)館能有五、六株兩百年以上草藥就到頂了,怎么可能一下子能拿出十多株?肯定都到周邊的城鎮(zhèn)串貨去了。不!他們沒有這么大的膽量,應該是先有一個不怕死的掌柜,到周邊城鎮(zhèn)串貨了,做得不夠嚴密被其他掌柜知道了,掌柜們都咽不下這口氣,都紛紛跟進了。
鐵管家盯著李掌柜,嚴肅地問道:“李掌柜難道——沒有與制作藥散的大商家打過交道?不知道其中的潛規(guī)矩?”
李掌柜眨了眨眼,有些玩味地回應:“一、兩年就要打一次交道,怎么不知道其中的規(guī)矩。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這兵荒馬亂的世道中,有碗飯吃就不錯了,就如平時的進貨,明知半道有可能被劫,還不是要進貨!只能說身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李掌柜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本人也不多心了,只要李掌柜敢把草藥拿來,本醫(yī)館就敢收!”鐵掌柜豎定、有力地答應。
千年大家族要找也是找那些掌柜,自已家族可是修仙家族,要斗起來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本家族也不介意,在這藥散大生意上換換玩家,就看那些千年大家族,有沒有這個膽量了!鐵管家內(nèi)心盤算著。
就這樣,鐵管家把那些偷偷摸摸的掌柜們,串貨得來的兩百年以上的草藥,全都收了。
同源大藥店的密室,又有兩位掌柜攀談起來,“李掌柜,你被死變態(tài)的店小二嚇到了嗎?”“當然被嚇到了,那么突然,難道劉掌柜你不被嚇到?”
“李掌柜你說那死變態(tài),怎么把變態(tài)的路,越走越寬了呢?好像是很有前途的路一樣?!眲⒄乒褚荒樏H挥忠荒樍w慕地說道。
“我呸!、我呸!什么越走越寬,什么很有前途的路,他是反其道而行之!”李掌柜很是反感,惡狠狠地反駁。
“那是變態(tài)修正法?”劉掌柜更跟不上節(jié)奏了,輕聲問道。
“我呸!什么變態(tài)修正法,你怎么就不懂呢?他是變態(tài)不下去了,只能請一個店小二,只是我們適應不了而已!”李掌柜蔑視地看了劉掌柜一眼,不再繞彎子直白地說道。
“那么,他以后不變態(tài)了!”劉掌柜情緒有些失落,追問道。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但本性是不會改變的!”語氣很堅決,而后話鋒一轉(zhuǎn),“劉掌柜到周邊城鎮(zhèn),串收了不少兩百年以上的草藥吧,賺的差價也有近五百兩銀子吧!”瞇著貪婪的小眼看向劉掌柜。
“你李掌柜賺的不比我少!咱倆半斤八兩而已?!眲⒄乒裆碜右煌?,直白地回應。
“沒想到他真的敢這么輕松地,把我們所有掌柜到周邊串來的藥草,都按原價給全收了!真是大膽啊。”李掌柜發(fā)出驚訝的佩服聲。
“這不是更好嗎?我們倆到周邊城鎮(zhèn)串貨的草藥,還沒有他所收的草藥的百分之一,那些千年大家族要找也是會找他吧!不正好當我們的擋箭牌嘛?!倍髢扇讼鄬Χ?,會心一笑再也不說話了。
一天,陳大力夫婦從山林中趕回來,就向家族成員宣布:“方明城附近的山林,已經(jīng)搜尋過一遍仙藥了,明天中午開始搬家到新的城鎮(zhèn)。”
第二天中午,跌打刀傷醫(yī)館門口出現(xiàn)一輛馬車和七匹駿馬。鐵管家、陳峰、陳燕燕等正忙著,搬運練武的把式和一個大缸到馬車上。這家醫(yī)館在一年多前開業(yè)時,就以怪店、方明城百年奇聞被民眾所關(guān)注,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這么大的動靜,很快跌打刀傷醫(yī)館要搬走了的消息,就傳遍了全城。
各藥店、醫(yī)館的掌柜更是馬不停蹄動身前往,因為這是關(guān)系到他們錢袋子的大事。陳大力一行人剛來到城門口,就被方明城的各藥店、醫(yī)館的掌柜圍住了,不!具體說是鐵管家——被圍住了。
掌柜們瞧了瞧其他人:都騎著馬,身后牽著一輛馬車,馬車上裝著各種練武的把式和一個大缸,沒有什么特別的,就不搭理了,就放他們過去了,騎馬的人和馬車都是慢悠悠地往前走。
圍住鐵管家的掌柜們紛紛訴苦:“鐵掌柜你不能走?。 薄澳阕吡宋覀兊牟菟庂u給誰?”“鐵掌柜!有方法聯(lián)系需要代購草藥的大商家嗎?”“鐵掌柜你還會回來嗎?”等等,除了訴苦,還有動手動腳的,有的捉住馬的僵繩,有的扯住衣服,有的抱大腿,害得鐵管家只能下馬,違心地一、一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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