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唐詔,半人馬指揮官還是矮人小隊的隊長都不是那種天才的指揮官,他們或許有足夠的基本軍事素養(yǎng),但不能像歷史上那些天才一樣,做出多么驚艷的進攻計劃,進而一舉擊潰敵人。
跟很多古代戰(zhàn)役一樣,他們會指揮戰(zhàn)士和敵人對拼,一點點獲得優(yōu)勢,消磨敵人的有生力量,最后積累足夠優(yōu)勢,方才獲得最后戰(zhàn)斗的勝利。
很正常很穩(wěn)重的模式,這也足夠了,畢竟只是幾百人規(guī)模的戰(zhàn)斗,用不上那么多東西,能打敗敵人就是好的。
接連幾次失利,地精們手上能打的牌已經(jīng)不多,實際上他們的指揮官心中已經(jīng)萌生退意,部分大地精悄悄撤離了戰(zhàn)場的最前方,聚集到隘口后方,包圍網(wǎng)最薄弱的地方。
大地精社會的主要組成單位是氏族,各個氏族之間雖有合作交流,在必要的時候也會一致對外,但還是會存在內部競爭,這是大部分類人生物社會都無法避免的問題。
這些大地精八成是和指揮官一個氏族的,算是自己人,所以會獲得一定程度上的優(yōu)待,起碼不至于被當成炮灰賣掉,來給撤退爭取時間。
唐詔等人也能預料到,一旦戰(zhàn)況出現(xiàn)頹勢,大地精肯定會帶人準備突圍,他們沒那么大的胃口,其實并不打算把整個地精輜重隊一網(wǎng)打盡,只要能報銷掉他們的輜重就好,能搶過來補充自身最好,搶不到也算達成任務了。
他們有意在隘口的入口布置更少兵力,為的就是讓大地精們萌生退意,不然要是壓根看不見一點突圍的希望,讓大地精那邊的指揮官最后決定拼死一搏的話,很有可能會給他們造成重大損失,這是唐詔等人都無法接受的。
唐詔頗為人性化的看了地精們的陣線一眼,然后即刻掉轉矛頭,轉而奔向輜重隊末尾的地精陣線。
本來那邊就一直在被弩炮和矮人弩手集火射擊,陣線又一直被狗頭人和矮人沖擊,早就已經(jīng)是岌岌可危的狀態(tài),唐詔猛地一頭撞向地精構成的防線,三排厚的矛手組成的槍陣直接被他撕開,其后等待的矮人戰(zhàn)士們立即魚貫而入,填進唐詔造成的缺口。
沒有重武器的普通地精根本就拿唐詔沒辦法,身披超重裝甲胄的矮人也不用說,除非像中世紀那樣,一群人合力將一個矮人按倒,再用兵器刺進盔甲的薄弱縫隙,不過矮人向來結陣組團行動,根本不會給地精這種機會。
本來地精就處于嚴重劣勢,唐詔帶來的士氣打擊徹底讓這些地精崩潰,少數(shù)幾個最前排的持矛地精的潰敗,迅速演變成整體的大崩潰。
剛開始大地精們還試圖維持秩序,但任何有類似舉動的大地精都會被矮人弩手精準的狙殺,接二連三之后,余下的大地精也都噤若寒蟬,默默將大盾背在身后作為掩護,結成零散的小隊試圖向外突圍。
唐詔等人不抱期望全殲敵人,但不介意盡可能的削弱敵人有生力量,特別矮人還跟地精有血海深仇,不斷有地精被砍倒,也不斷有地精被射殺,戰(zhàn)況變成了一邊倒的殺戮。
眼見隊首的地精們已經(jīng)潰散,唐詔也沒興趣做這種追殺殘敵的工作,現(xiàn)在做的人已經(jīng)夠多了,索性轉而開始關注另一邊的狀況。
顯然他的再次到來給了大地精指揮官十足的緊迫感,他還沒靠近陣線,大地精們就將剩余的可調動人手全部集中到一起,向著隘口入口處的薄弱點突圍。
為避免過多傷亡,負責指揮步兵的矮人長者沒有下令堵住這些保命心切的地精,只讓戰(zhàn)士們進行象征性的圍追堵截,適當削減逃逸地精的數(shù)量之后,就沒有再進行更激進的攻擊。
話雖如此,大地精還是拋下了大部分的普通地精——在他們的觀念中這些地精就是消耗品,能留下來拖住追擊的敵軍就是個很不錯的用法。
隊尾的地精跑掉后,戰(zhàn)場上也就沒剩下多少敵人了,他們要么在矮人的戰(zhàn)斧下被殺死,要么趁亂僥幸跑進森林,沒多久的功夫,戰(zhàn)場整體上就陷入了寂靜。
少部分狗頭人象征性地追出去一段距離,而剩下人絕大多數(shù)都在打掃戰(zhàn)場,用最快速度救治傷員,清點繳獲的物資。
這里仍舊是地精的活躍區(qū)域,不宜久留,該帶的東西能帶走就不錯了,他們現(xiàn)在是仗著局部的人數(shù)和對地形的熟悉出手,并不是真的有多大整體優(yōu)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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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員先后被人馬們搬走,至于那些輜重貨物則是能勉強帶走一部分,唐詔也不覺得可惜,目標是阻礙破壞輜重隊,這點已經(jīng)圓滿完成了。
剩下的物資被直接燒掉,唐詔等人迅速離開戰(zhàn)場,消失在郁郁蔥蔥的森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