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體之法我曾問過龍溪,基礎(chǔ)上和我想象中的一樣,都是扎馬步。
下盤若是不穩(wěn),如同空中樓閣,十分力道也只能發(fā)揮出七八分,無論是身法步法,還是許多招式,都需要穩(wěn)當?shù)南卤P方才容易。
我沒有動用內(nèi)力,還在手臂和大腿上放了石頭加大難度。
剛開始,只能堅持幾分鐘,就差點讓我動用內(nèi)力。
那就像是一種本能,想要抑制需要強大的意志力。
若是用內(nèi)力,便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一次一次的跌倒,又一次一次的站起來,我能堅持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
胳膊,腿,甚至全身都十分酸痛。
時間已經(jīng)接近晌午了,我終于停了下來,渾身癱軟的坐在地上。
緩了一口氣之后,便盤坐好,運轉(zhuǎn)起第五幅圖和心法。
像冬日的火,夏日的風。我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
經(jīng)過反復鍛煉,又經(jīng)過內(nèi)力洗禮恢復,肉體總算有一絲提升。
我知道,距離大成還差得太多,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積小流,何以成江海?
簡單收拾之后,我又去尋龍溪,也不知道捉蛇追到了沒有。
我快步走去,只見龍溪盤坐在地上,周圍有蠱蟲圍繞,想必是守護龍溪的。隱約間,我能看到絲絲黑氣。
那便是龍溪的內(nèi)力嗎?
龍溪所修的內(nèi)力去,主要是蠱蟲反哺,少部分是靠自己修煉的,這一點龍溪曾經(jīng)告訴過我。
想必龍溪修的內(nèi)力,也帶著一定的毒性。而我如今的內(nèi)力,則是有吞噬性,或許是原本就有的,或許是與瘴氣毒融合發(fā)生了不可思議的改變。
我決定為我的功法起一個名字,思來想去去,就叫《九重天功》吧,我起了一個尋常名字。
我在旁站了一會兒,龍溪也收功,睜開了眼。
“偉哥,你來了?!?p> 龍溪一下子就竄進我的懷里,我輕柔著龍溪的秀發(fā),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溪兒,雞冠蛇捉住了嗎?”
“甕中捉鱉,它逃不掉的,如今金蠶蠱就在它的體內(nèi),我正等著偉哥和我一起去看下呢?!?p> “我好,我陪溪兒去?!?p> 雞冠蛇還是有一定程度的危險,兩個人去也好有照應。
打開石門,前往關(guān)著兔子的地方,雞冠蛇就在里面躺著。
這并不是因為它不想出去,而是它已經(jīng)出不去了。吞下整個兔子去,雞冠蛇整個鼓鼓的,已然出不去了。
“這雞冠蛇真笨,我感覺我的金蠶蠱都用得多余了?!饼埾靡詧蟪?,十分暢快的說道。
雞冠蛇瞬間直立起來,兇神惡煞的,似乎能理解龍溪話的意思。
“還不服氣?”龍溪氣鼓鼓的說道,“那本姑娘就讓你心服口服。
說罷,龍溪捏了一個指決。
雞冠蛇馬上痛苦的哀嚎,在地上打滾。
“小東西,還治不了你,你差點害我性命,如今你便只有兩個選擇,臣服或者死亡。”龍溪又轉(zhuǎn)頭對我說,“雞冠蛇靈智頗高,能理解我所表達的意思?!?p> “原來如此,因果循環(huán),理當如此?!?p> 只是過了一小會兒,雞冠蛇便趴在龍溪面前,看樣子是服了軟。
“溪兒,這家伙真的可靠嗎,后面是否會有二心?!蔽矣行鷳n,畢竟雞冠蛇的毒性太過猛烈,若是無法完全掌控,還不如毀滅。
“放心吧,偉哥,我有十足的把握。”溪兒對我神秘一笑。
“既然如此,那便好。”
“這可是上古異種,還有成長空間,甚至能口吐人語,若培養(yǎng)好,將來可是我的一大助力。”
說罷龍溪將金蠶蠱取了出來,雞冠蛇立馬便恢復了精神。
“偉哥,不如我們給這雞冠蛇取個名字?!饼埾纸又鴮ξ艺f。
“這雞冠蛇,體色通紅,不如就叫小紅?”我隨口一說。
“這是不是太過普通了,偉哥能編出那么凄美的故事,想必自當是才華橫溢,起一個優(yōu)雅一些的名字吧?!饼埾擦似沧?。
“這蛇可知雌雄?”既然龍溪說了,我便決定用心一點。
“是雌蛇?!?p> “不如就叫紅雪,如何?”我思索一陣,又提出一個名字。
“好聽,但溪兒還是不滿意,偉哥再起一個可好?”龍溪又拽了拽我的手。
“那若是叫赤嬌呢,這個名字可好?”我腦中靈光一閃,便出現(xiàn)這個名字。
“赤嬌,紅色嬌娥,嬌通蛟,又有化蛟之意,偉哥果真是才華橫溢,這個名字,當真是好聽。”接著龍溪又轉(zhuǎn)頭看向雞冠蛇,“從今往后,你的名字便是赤嬌了?!?p> 赤嬌點了點頭,顯然也是滿意這個名字。
“溪兒喜歡便好?!蔽矣謱⑾獌簱нM懷中。
赤嬌看著我們,直接將頭扭開,眼不見為凈。
......
轉(zhuǎn)眼之間,便是最后期限了,今日,便是第五日了,也就是阿婆上山前的最后一日,明日就要上山,入土為安。
我與龍溪的關(guān)系也越來越親密,如膠似漆,但始終沒有越雷池一步,我能感受到,這也是龍溪的底線,我若是提出要求,龍溪必定會告知我娶她之后才可以。
我和龍溪這幾日的生活都很枯燥,練功,練功,還是練功。
龍溪已經(jīng)將萬蠱經(jīng)倒背如流了,蠱術(shù)和功力也更進一步了,只是這山崖上的毒物都遭了殃,都被吸取了大量毒液,不過龍溪都沒有傷其性命。
而我便是打坐吐息和煉體,沒有花里胡哨的其他動作,就只是扎馬步,越到后面,在我身上的石塊就越大越重,甚至有時候背著龍溪練習,我能感受到我的下盤越來越穩(wěn)了,身輕如燕,但第六幅圖始終沒有進展,就連第一竅穴都沒有突破,而第一個竅穴,便是涌泉穴,突破此穴位,想必我的輕功便算登堂入室了。
“溪兒,我們是不是該出發(fā)了。”正是清晨,我和龍溪正坐在懸崖便看著日出,龍溪依偎在我的懷里。
“是啊,該出發(fā)了,我們到的時候,也該熱鬧了,如果阿婆真的已經(jīng)西去,希望她在天之靈,不要怪罪我讓她不得安寧?!?p> “她不會怪你的?!?p> “今日,注定無法平靜了,恐怕真要開始流血了......”龍溪的神色變得有些冷了。
我能感覺到,龍溪真的已經(jīng)有了殺心,鏟除異己,奪取政權(quán),她是想掌控整個云龍寨。
“不怕,溪兒,一切有我陪著你?!?p> “是啊,有偉哥在,我不怕?!?p> “多希望,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啊。”
“是啊,就這樣到老,多好?!?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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