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正當那弟子想要把箱子卸下來的時候,執(zhí)事急忙叫住了他。
“蒙芮,你要展示的是什么?”
名叫蒙芮的弟子穿著修身的短衫,眼神堅毅,手臂上的線條清晰可見。
“執(zhí)事,我要展示的是打擊樂!”
“戰(zhàn)鼓是嗎?難怪背著這么大一個箱子呢。”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執(zhí)事終于放下心來,讓他準備開始演奏,心里也悄悄的嘆了一口氣。
現(xiàn)在的弟子啊。
老是學(xué)一些亂七八糟的。
也不知道再過上一些年,碧瑤峰會——
鏗鏘!
只見蒙芮將大箱子砸在了地上,里面頓時傳出了金石碰撞的聲音。
隨后他將手伸了進去。
從中抽出了兩把黑金色的雙锏。
觀眾:w(?Д?)w
執(zhí)事:(╬▔皿▔)╯
紀清:有趣!
不是說好的打擊樂嗎?怎么抽出兩把武器來了?
在執(zhí)事呆滯的目光中,蒙芮開始奮力的揮動雙锏,一招一式都強而有力,掀起了陣陣狂風。
與此同時,他一邊揮舞,還一邊有節(jié)奏的大喊:
“殺!殺!殺!”
喊殺聲中融入了《天音玄功》的力量,強烈的情緒瞬間就感染了坐在下面的弟子們。
“殺殺殺!”
“殺!殺!殺!”
“·····”
一呼百應(yīng),喊聲震天,連在峰頂之上的三峰主都被驚動,將目光投了下來。
紀清也感覺有一股熱血上涌。
恨不得現(xiàn)在直接沖進陰世里面,把惡靈再清掃一遍。
剛剛?cè)腴T的弟子就更加亢奮了。
個個紅著眼睛喘著粗氣,仿佛下一秒就能喊出推翻掌門暴政,宗門屬于道子!
“咦,不對,我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哈人!
搖了搖頭,紀清拿出了一瓶冰鎮(zhèn)的快樂水,舒服的靠在了椅子上。
執(zhí)事們的目光也是由呆滯轉(zhuǎn)變?yōu)轶@喜。
雖然不是他們預(yù)期中的戰(zhàn)鼓,但不得不說振奮人心的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換做是古代戰(zhàn)場。
光蒙芮一人就能抵得上千軍萬馬。
演練完畢,蒙芮將雙锏放回了大木箱子中,重新背在了背上,靜靜的等待著執(zhí)事評分。
“好!好!好!”年老的執(zhí)事拍手稱贊道。
“豪氣沖霄,勇猛無雙,連我都忍不住心神激蕩。”
“若是再年輕個幾十年,老夫恐怕也要忍不住跟著你們一起喊了?!?p> “前輩過譽了!”
蒙芮拱手,臉上帶著鄭重。
剩下的幾人也是對他欣賞有加,把其他弟子羨慕得不要不要的。
“滿分,下一位!”
下面上來的弟子還有些沉浸在剛才的熱血當中,展示的時候也就不自覺的帶上了激昂的情緒。
可惜。
和蒙芮比起來,都有些寡淡無味。
紀清甚至都想拿出手機來,看一看沙雕群友有沒有在說他壞話。
就在這時。
他的身后忽然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神魂探測中也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師弟,來這里干嘛呀?”
孔盈輕輕拍了拍紀清的肩膀,打了聲招呼。
接著又從須彌空間里掏出了一張椅子,和他并排坐在了一起。
在她出現(xiàn)的那一刻。
原本還有些嘈雜的廣場瞬間安靜了下來,正在展示的弟子也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沒事,”孔盈沖他們擺了擺手,“你們繼續(xù)!”
但場上的弟子還是有些遲疑。
怕自己吹得不好打擾到兩人的說話。
紀清沒有回答師姐的詢問,而是對著下方的弟子說了一聲:
“沒事,接著奏樂,接著舞!”
一片哄笑聲中,那弟子也放下心來,繼續(xù)演奏。
“好啊,原來到這里看表演來了,難怪在群里都不說話,怎么樣,好看嗎?”孔盈打趣的說道。
“不錯是還不錯,但誰說我來這里看表演來了?”
“那你來這里干嘛?”
“來這里看燒烤場來了?!?p> 噗!
正在喝茶的老執(zhí)事一聽,嘴里的茶全部噴了出來,眼前似乎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炊煙。
“你啊!”
無奈的孔盈捂著自己的腦門,有些頭疼道:“別開這種玩笑,不然王執(zhí)事都快被你嚇死了?!?p> “嘿嘿...”
給王執(zhí)事道了個歉,順便把快樂水也分了一瓶給他后,紀清返回了座位上。
“那師姐是下來做什么?”
“當然是過來找?guī)煹艿摹!笨子χf道,眼睛里滿是揶揄。
信了信了。
都不知道我在下面,還說來找我。
真是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下次多說點,我愛聽。”
紀清義正言辭的批判了這種行為,并表示下次多來點。
“哈哈哈哈···”
“你小子,我是受師尊的指令讓我下來找剛才那個喊打喊殺的弟子的?!?p> “原來是這樣?!?p> “噥,”紀清伸手指出了蒙芮的位置,“就是大箱子旁邊的那個?!?p> 上百位身著道袍的弟子中。
穿著短衫的蒙芮猶如鶴立雞群般顯眼,更不用說他一直放置在身旁的大木箱了。
“啊~看起來不像是碧瑤峰的弟子?!?p> “有沒有可能,我說可能啊,他原本是斬惡峰的,然后被你們拐來了?!?p> “德行!”
孔盈白了他一眼,表示不想說話。
隨后她站起身,看著蒙芮,和另一邊的執(zhí)事小聲的交談的幾句。
執(zhí)事一邊點頭,臉上一邊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等到孔盈回座之后,紀清好奇的問道:
“怎么,三峰主有收他為親傳弟子的想法嗎?”
“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師傅只收女弟子,不過師傅給他安排了一個元嬰期的執(zhí)事做師傅?!?p> “那也不錯?!?p> 因為三峰主顧海兒和二峰主寧海濤很久之前就已結(jié)為道侶,所以雖然沒有約定。
但兩人都默契的不會收異性徒弟。
最多安排完執(zhí)事之后,再抽空指點一下。
除了步洋洋是個例外。
點了點頭,兩人安靜的看了一會考核(表演)。
直到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脫掉道袍后衣著暴露的女弟子上臺時,孔盈眉頭忽然一皺。
“師弟,她應(yīng)該是沖你來的。”
“這不是很正常嗎?”
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紀清摸了摸自己的臉,對“應(yīng)該”兩個字十分的不滿。
“正經(jīng)一點!”
“她的身上對你散發(fā)的惡意,在這里我都能感覺到?!?p> 接下來果然如師姐所說。
那女弟子選擇了展示舞蹈,但在跳舞的過程中,她一直不停的在向紀清拋媚眼。
隱隱約約還有法術(shù)波動傳來。
“看來有人已經(jīng)坐不住了,可惜選了個不太聰明的?!?p> 紀清有些無語。
對著瞎子拋媚眼,她是不是有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