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第二日醒來,已經(jīng)是天大亮的時候了,想著昨天晚上奇怪的夢,不禁有點覺得匪夷所思,老和尚已經(jīng)醒了很久了,脖子上的咬痕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了,除了面色略顯蒼白之外,倒是看不出什么蹊蹺。
門外此時走進(jìn)來一對母女,面色都是慘白,可憐兮兮的,一看就是病秧子,不知道熬了多少年了,阿莫看著小女孩,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眼熟,好想在哪里看見過一樣,如今才只有七歲的阿莫,對女孩子沒有什么印象,只是每年過年的時候,才會見到,都長的不太可愛,也就沒覺得和男孩子有什么不同。
但這個丫頭長得俊,十一二歲,已經(jīng)不矮了,女孩子發(fā)育早的緣故,如今已經(jīng)帶著一絲嫵媚了。
看著即將遁入佛門的阿莫一時間,好是舒坦,覺著世間的人怎能生的如此的水靈,即便是沒有什么歪心思的阿莫,心頭都不由自主的高興了一分。
即便女孩子眼神之中流露著萎靡,仍是不影響此刻阿莫的喜愛。那種十分單純的喜愛。
有如大多數(shù)人無法解釋的初戀一般。
老和尚看著阿莫臉紅了,還以為天氣熱,阿莫中暑了。
出來化緣,吃的倒是要道不少,但水一時半刻還總是弄不上,佛門本來都是給師傅陪缽的,但老和尚資歷不夠,還不能用,如今大人不喝水倒問題不大,小和尚不喝水,就有點受不了了。
就在阿莫愣神的功夫,女娃娃咳嗽了起來,幾聲過后,竟是口吐鮮血,怎么看,都是活不長的樣子。
小女娃娃剛咳嗽完,老母親也是咳嗽了起來,竟然比小女娃娃咳嗽的還要厲害。
一遍咳嗽,一遍摟著懷里的小女娃娃哭,口中不停絮叨著,
“娃,是娘對不起你,給你生了這個病,要跟娘吃一輩子苦。”
小女娃一聽,也是哭了,哽咽的說道,
“娘不哭,翠兒不苦,翠兒不疼,你看,翠兒好了,沒事了!”
說著,用還有幾分稚嫩的小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很努力的皺了皺眼角,堆起了一抹看著讓人心痛的笑容。
這勉強的一笑,看在阿莫眼中,不知道為何,那樣刺眼,不僅深深沒入眼中,更是久久的刺入了心坎,這一刻,阿莫心好痛,良久良久。
足足半晌,阿莫才緩過神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暗自許愿,
“這輩子,我一定要當(dāng)大夫,做和尚也要治病,要是醫(yī)不好翠兒,我就這輩子不算男子漢!”
老和尚此刻看著阿莫攥緊了拳頭,也是猜出了幾分這娃的心思,倒是很識趣的沒有揭穿。
靜靜地待母女二人都是不咳嗽了,才上前懇切地解釋道,
“阿彌陀佛,兩位女施主,此處離祥龍山不遠(yuǎn),貧僧乃祥龍山二十七代弟子,法號悟祥,本寺悟能方丈早年乃世俗名醫(yī),雖說近些年來,已經(jīng)不會輕易出手,但每次出手都有一番機緣造化,不知兩位施主是否愿意跟貧僧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