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歸家
皎月如銀盤,懸掛在寂寥的夜空,星辰璀璨,閃爍光芒,橫跨天際的銀河流動,組成一副渾然天成的星空畫卷。
冷月如霜,傾瀉而下,籠罩整片無望森林,猶如給其披上了一件薄紗,朦朧中又暗藏著致命的危險。
月光下的明鏡湖波光粼粼,圓月倒映在水面,有魚兒躍出,色彩斑斕的鱗片奪目,激起一圈圈的漣漪。
永夜之城燈火通明,像是無盡黑暗里的一盞燭火,指引著離家之人的歸途。
陸言煦回到領地,奔波勞累了一天,他全身酸痛,但心情不錯,這次外出收貨不小,不僅得到了幾個稀有兵種的生命核心,還拐騙了一顆圣光樹。
唯一的遺憾就是寶藏是假的,不過是弗萊明為了捕獵設置的陷阱。
看到自家領主回歸,守在家門口等候的居民一掃擔憂,全都激動起來,一擁而上,簇擁著陸言煦。
“領主大人,您終于回來了,這一天您去哪兒了,我們都沒見到您,您千萬要注意安全,我們不能沒有您。”
“我就知道領主大人不會有事,您是不可戰(zhàn)勝的,風暴之神會永遠庇護您,偉大的您與日月同輝,恒古長存?!?p> “哇塞,這幾個護衛(wèi)好威武啊,他們的鎧甲是黃金鑄成的嗎?竟然會發(fā)光,還有他們手里的武器,恐怕重達千斤,這得多大的力氣才拿的起來?。 ?p> “這棵樹是怎么回事,葉子都掉光了,以樹根當腳行走,真是奇葩。領主大人把它帶回來干嘛,提前儲備冬天的柴火?”
居民向陸言煦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同時也留意到了金甲護衛(wèi)和圣光樹,對于這兩個新人他們充滿了好奇。
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金甲護衛(wèi)有點拘謹,放不開手腳,內心倍感疑惑。
這些人族佬是怎么回事,居然不害怕他們,他們可是兇殘的魔物。
殊不知,永夜之城的居民一直都是和魔物生活,早就習慣了,對魔物的懼意遠不如最初,道心愈發(fā)的穩(wěn)固。
圣光樹移動龐大的軀體,自來熟,找了一個空曠的位置扎根,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它靈魂顫栗,精神層面感受到了一股蓋世兇威。
它毛骨悚然,樹枝瘋狂搖晃,面朝明鏡湖的方向,心頭掀起驚濤駭浪,異常震驚。
“這個湖里棲息著一頭超級兇獸,修為達到了史詩巔峰!”
難以言喻的恐懼感深深刺激著它,像是一記重錘砸在心頭,令它壓抑的喘不過氣。
當魔物超脫稀有品質的范疇,晉級史詩后,對潛在危險的嗅覺十分靈敏,尤其是同類。
“這家伙絕對有大病,而且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把領地修建在這里和作死有什么區(qū)別?”
圣光樹偷偷瞄了陸言煦一眼,后悔莫及,以后它居住在永夜之城,豈不是得天天跟那頭絕世兇獸打交道?
這不是要它老命嗎,睡覺都睡不安穩(wěn)了,遲早得精神崩潰。
它不知道關于明鏡湖的傳聞,自然也不知道怒蛟的存在,只曉得湖里有大恐怖。
金甲護衛(wèi)走入永夜之城,東張西望,仿佛剛出生的嬰兒,對一切都充滿了求知欲。
打量著這座冉冉崛起的領地,他們有的詫異,有的擔憂,有的難免失望。
“悄無聲息的在無望森林收攏一群流民,建立屬于自己的帝國,雖然這個帝國只是初具雛形,但未來變數(shù)不可定,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成功?!?p> “永夜之城緊挨明鏡湖,湖里面有啥我就不說了,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們在這里定居,真的安全嗎?”
“這就是我們以后的新家嗎?說實話,太簡陋了,那么多人擠在一棟房子里睡覺,上廁所用的也是公廁,還沒我們的金礦場舒服?!?p> 他們小聲的議論,習慣了自由的他們,突然寄人籬下生活,轉變的太快,沒辦法迅速適應。
金老大不覺得永夜之城不好,反而很看好它未來的發(fā)展,語重心長道:“你們不要東想西想,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可以了。”
他看向陸言煦,金色瞳孔變得深邃,道:“我們的領主不是普通人,經(jīng)歷過前面兩場大戰(zhàn)想必你們也看出了端倪,他手底下控制的魔物實力變態(tài)的強,遠超同級別魔物?!?p> 亡靈審判者給他留下的印象深刻,不管是血戰(zhàn)弗萊明的時候,還是追殺圣光樹,對方都表現(xiàn)了超乎想象的力量。
而亡靈審判者作為陸言煦的手下,為什么這么強,肯定跟陸言煦脫不了干系。
聞言,其余金甲護衛(wèi)陷入了深思,片刻過去,他們恍然大悟,兩眼閃過精光。
“我懂了,老大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抱緊領主大人的大腿,跟他把關系打好,這樣我們的前途才能一片光明?”
金老二一副我都懂的樣子,對自己的結論很自信。
陸言煦身上的秘密太多,扒開一層還有一層,跟著這種神秘的大佬混,豬都能起飛。
金老大愣了愣,斜睨著金老二沒吭聲。
你說的都是啥玩意兒,你要去當舔狗自己去就行,別拉著我們,我們還要點臉。
陸言煦回到領主府邸,先去收拾洗漱,讓亡靈審判者把屠戮帶去了監(jiān)獄。
特殊材料制成的鐵門關閉,屠戮鋃鐺入獄,成了階下囚,他看著陌生的周圍,瘋狂的喊道:“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p>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犯了滔天大錯,等我的領袖追查下來,你們必死無疑。”
然而,任憑他喊破喉嚨也沒人搭理他。
“別吼了,沒用的,老老實實等死吧?!?p> 隔壁的牢籠里傳來聲音,屠戮怔住,總感覺這聲音好像在哪兒聽過,他側頭一看,四目相對,兩人都傻眼了。
“隊長,是你!”
“夜七,你沒死?”
兩人驚呼,萬萬沒料到會在監(jiān)獄里碰見對方,這太戲劇化了。
氣氛一陣尷尬,在睡覺的夜五聽到動靜也醒了,和夜七的反應一樣,他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他們的隊長怎么也進監(jiān)獄了?
難道掠食者部落已經(jīng)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