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善水放下捂著嘴的手,滿眼驚恐,喘著粗氣。
她看見了,是那個人,是那個人,他站在莊主尸體面前,一定是他殺了莊主。
他們往莊主方向去了,我要去找別人……
我要……
善水站起身跑了出去,嘴里大喊著:“莊主被刺殺了!”
“快來人??!”
而這邊,溫希正與傅郁戈并肩走著。
此刻就他們二人。
溫希扭頭看他,突然問道:“上次看你很怕蟲子,為什么怕蟲子呢?”
聲音很平靜,只是簡單的詢問。
傅郁戈笑著搖了搖頭,并不避諱這個問題,他看著認真的溫希,反問她:“你并不喜歡喝酒,為什么還是要放在身邊呢?”
是的。
他早早就發(fā)現(xiàn)了,喝酒后那略微痛苦的表情,大概是覺得不好喝?既然不喜歡卻還是喝。
溫希愣住了,摸了摸自己的酒葫蘆,將那上面的紋路刻在心里,她呆呆的說:“如果我說了你會告訴我嗎?”
“當然?!睖叵B牭剿@樣回道。
溫希笑了,她說:“喝酒嘛,每次被酒精麻痹或刺激時,總會讓我覺得意外的清醒,忘記想忘記的,記住想記住的?!?p> 這會讓她更清楚自己的任務(wù)。一切的一切僅僅是為了她回家而已。
可如今,和大家熟了之后,她總想做些什么。
比如,實現(xiàn)你的夢想。
又或是想弄清楚賀清到底是不是賀清,即使是猜測也要有證據(jù)。
傅郁戈也笑了,他也許并不清楚他為什么害怕蟲子。
他在小的時候,被他名義上的姐姐用蟲子捉弄過,那時他就很討厭但并不害怕。
某一天,他遇到了一個人。
一身紅衣囂張至極的人,突然的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融進了他的生活。
“呀~原來就是你這個小子。”花若飛摸了摸下巴帶著玩味,他笑著,囂張又懶散。
“還活著也算命大,居然沒被那些人發(fā)現(xiàn)?!?p> 在得知自己每逢圓月時的痛苦來自于蠱蟲,便更加厭惡蟲子。
而那個人則取笑他,不知好賴,那蠱蟲特殊,身有蠱蟲,自身便是毒,更是百毒不侵。
而那個人教會他用曲子,召喚毒蟲。
他至今都忘不掉,那些密密麻麻四周爬來的蟲子。
而他則被嚇暈了過去,醒來后那個紅衣人便一直嘲笑他。
“那么些小蟲子,怎么這么害怕呢?可真膽小呢?!蹦莻€人毫不留情的嘲笑著自己。
那個人舉起手,指尖捏著一只蟲子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看著他慘白的臉嘖了一聲,似乎覺得無趣,隨手便把蟲子扔了。
“你這小屁孩,害怕蟲子怎么能行,缺少男子氣概?。 蹦莻€人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肩。
后來,他晚上睡覺時,會莫名有蟲子鉆進來,吃飯時會混進蟲子。
雖然他吃的飯本身就會招蟲子……
可飛的,和,趴在碗里的,
是兩個概念。
在他不厭其煩的時候,那個人走了,走的毫無征兆。
那個人揮著手,背影是那樣的瀟灑,仿佛不被任何人所束縛。
“要好好活著??!可別死了。”
他當然會好好活著。
他低下眼眸,不知名的情緒在涌動,也許是不舍?
畢竟這個人教會了他自保的能力。
所以他為什么怕這個帶來依仗的“蟲”呢?
也許是,被染上紅色時那令人惡心的畫面吧。
腦海中翻涌起,鋪天蓋地的蟲子在那些人欺負他的人的肚子里爬出時的模樣。
鮮血涌流。
“做得好,不虧是我看上的人?!庇幸粋€人拍手稱贊著,那是那個人離開后找上自己的人,他是江湖中,長春堂……
溫希看著眼前沉思,神情逐漸呆滯空洞,莫名恐怖起來的傅郁戈打了個哆嗦。
在傅郁戈面前晃了晃手,決定善解人意,“如果,不想說的話,沒有關(guān)系,可以不說的?!?p> 傅郁戈回過神,看見溫希這樣小心翼翼的模樣柔和了面容,垂下眼簾輕緩道:“約莫是因為幼時,被家中姊弟戲弄所以才恐懼的吧?!?p> 溫希理解,幼時的陰影確實可以影響一輩子。
她安慰似的拍了拍傅郁戈肩,“沒事的!害怕就閉上眼睛,有我在呢!”
“嗯?!辈豢煞裾J,這樣溫柔的語言,讓傅郁戈無可救藥的沉迷,他喜歡溫希在乎他,眼里只有他的樣子。
既然白沉能警告溫希,讓她離自己遠點。
那只能證明溫希不是任何人派來的,她只是她,想到這,傅郁戈眼底的柔光更甚。
這時遠處傳來叮叮當當和雜亂無章的腳步聲正往這邊走,溫希遠遠看去,甚至有幾個火光,應(yīng)該上有人拿了火把。
這些人鬧鬧嚷嚷不知在說些什么。
溫希眼含疑惑,“這是怎么了?”
傅郁戈輕輕搖頭,垂眼擋住詭異的神色。
那些人走進看到了二人,為首的人發(fā)出洪亮的嗓音:“你們在這干嘛呢?”
“散步呀?!睖叵U0椭郏粗鴨渭儫o比。
“深更半夜出來散步?”為首的人瞇起眼,指著溫希二人,“你二人跟我們一起走?!?p> “好好?!睖叵AⅠR拍手贊同,拉著傅郁戈走到人群里,她老早就看見項陽朝著自己揮手手。
一眾人嗚嗚泱泱的朝著莊主屋子方向走去。
而人群中的善水低著頭淹沒在人群中,強忍著發(fā)抖。
這樣的表現(xiàn)在一眾人中尤為明顯,剛與項陽他們了解情況后,就湊了上去。
“這位姐姐怎么了?身體怎么還發(fā)抖,是冷嗎?”對于溫希突然過來,善水表現(xiàn)的很是抗拒。
“別害怕嘛~”溫希一下子拍在她的肩上,善水一激靈差點沒忍住要哭出來。
這個人要干嘛?她是和那個殺人犯在一起的,不會是要滅口?
不是吧?現(xiàn)在的小姑娘怎么一搭肩膀就要哭?溫希訕訕一笑收回手,“只是看你很害怕的樣子,所以才過來問問,如果覺得不自在,那我就先走了。”
說著就退后一大步,表明態(tài)度。
一看溫希退后,善水瞬間舒了口氣。
溫希見此倒是疑惑了,她這是提防我?為什么?
她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溫希眼睛滴溜一轉(zhuǎn),對著傅郁戈他們說:“你們說,這莊主是怎么了?這么一幫人去要干嘛?”
人群中有人回話:“聽人說,是在外邊有人大喊,說是莊主出事了,好像被刺殺了。”
“對對對,所以我們這一幫人才去看看的?!?p> 聽這些人討論,善水一下子緊繃起身子,這恰恰被觀察的溫希注意到。
夢三離
謝謝紅桃 QUEEN 和不再流浪的貓伊卡洛斯由乃我妻投的票票。 寫文啊,總感覺自己想表達什么,但又好像只是單純的寫了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