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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皇子后,病弱嫡小姐掉馬了

011她后悔了

  有掌柜的在旁邊幫襯著,再加上春芽因為緊張和害怕而表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倒跟病重面色蒼白走路不穩(wěn)的她沒什么兩樣。

  雖然冒險,但應(yīng)該能糊弄過去了。

  沈清辭藏在隔間里,怕弄巧成拙反引人注意,她甚至都不敢掀起門縫往外看。

  只隱約聽到外面的動靜,從安靜再到恢復(fù)到了喧囂,并沒有什么搜查的動作。

  這一關(guān)應(yīng)是過了。

  她也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掌柜的之前晃眼看到沈家大小姐身邊的丫鬟進了茶水間,只當是去給沈清辭倒熱水了。

  眼下見人出來,追著自家小姐的馬車去了,他忙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都沒細看。

  就這樣,沈清辭一路有驚但無險的回到了馬車上。

  “小姐!”

  換上了她的衣裙的春芽攥著她的手顫抖不已。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沈清辭突然跟她換了衣服,并吩咐她戴好帷帽回到馬車上,春芽就知道事情定然萬分緊急。

  眼下看到沈清辭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春芽才忍不住緊張不安道:“剛剛是怎么了?”

  沈清辭搖了搖頭,言簡意賅道:“上一次我去祭拜姜家大小姐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大理寺查案,被他們誤會了,我怕節(jié)外生枝只能先避開。”

  春芽有些后怕的拍著胸口道:“還好小姐避開了?!?p>  “奴婢瞧著那些大人就不是好相與的,更何況是大理寺。”

  說完,春芽抬頭看向沈清辭,有些郁悶道:“說起來,小姐當時就不該去祭拜姜家大小姐?!?p>  平白惹出這些事端。

  沈清辭忍不住嘆息道:“誰說不是呢。”

  她當時那套去祭拜恩人的說辭只不過是為了騙騙大理寺的那些人,對春芽這個從小就跟在沈清辭身邊知根知底的人來說,當然不管用。

  所以,她只說是突然得了姜大小姐的托夢,想去墳前祭拜一下,免得心神不寧。

  彼時沈清辭剛剛“清醒”,春芽向來又相信這些鬼神一說。

  所以,都沒費什么唇舌,就讓春芽帶著她去了離山腳下。

  現(xiàn)在遇到這么一遭,春芽才是有些后悔了。

  沈清辭也是。

  但在當時,她突然在一具陌生的殼子上醒來,一時間都還不能接受自己身死魂穿的事實。

  總想著去她墳前看一下。

  只有親眼看到了,她才能確定。

  不曾想,看是看到了,竟給自己惹了這么大一個麻煩。

  鬼知道自己的墳頭怎么會招惹來那幾批人。

  尤其是大理寺的那幾個。

  沈清辭毫不懷疑,當時自己如果不躲開就這么被帶回去問話,不被當做同黨處置了,以她那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也扛不住里面的審訊,要交代在里頭。

  當時是避開了。

  不料還有后患。

  沈清辭腸子都悔青了。

  若是將來,讓那幾人發(fā)現(xiàn)她今日還來了一招“偷梁換柱”……就更加解釋不清了。

  簡直越描越黑!

  沈清辭的頭都開始疼了。

  但轉(zhuǎn)念想著,大理寺忙得很,這幾人也是為了盯著跟她有關(guān)的案子,才會在這附近“偶遇”。

  等過一段時間,這件事告一段落,哪兒還有什么機會再碰見。

  就當她是杞人憂天了。

  沈清辭暫時將壓在心頭的這塊石頭拋到了腦后。

  她半靠在側(cè)壁上,有些疲憊道:“就說我身子不適,先送我回去?!?p>  春芽點了點頭。

  照著她說的,對外面候著的車夫吩咐了下去。

  沈家的兩輛馬車套在一處,主子們進七珍坊挑選布料和款式,兩個車夫在廊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抱臂閑聊。

  只看著大小姐和丫鬟一前一后進了馬車的身影,這才轉(zhuǎn)身回到了車頭坐下。

  當然,也就沒留意到沈清辭和春芽換了衣服這件事。

  沈清辭是真的有些不舒服。

  剛剛那一番折騰,險些要了她半條命。

  馬車向著城南沈家駛?cè)ァ?p>  春芽手腳麻利的將衣服跟沈清辭換了回來,將帷帽放在了一邊。

  瞧著沈清辭越發(fā)蒼白的面色,春芽心疼道:“小姐,奴婢取了靠枕出來,您趴著可能會好受些?!?p>  沈清辭點了點頭。

  她動了動身子,將后面的隔間讓了出來。

  時下,為了舒適,貴人們都喜歡在馬車里打造隔間,或者暗格。

  用來裝些茶水瓜果糕點,被褥軟墊一類的。

  沈家的馬車自然也不例外。

  沈清辭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半磕著眼,才想著得躺下好生歇一歇。

  誰料,下一瞬卻聽到正要拿軟枕的春芽一聲驚呼。

  “不許動!別聲張?。 ?p>  才推開隔間的門,一只纖細但看起來卻遒勁有力的手突然從里面探出。

  只在春芽驚呼出聲的那一瞬,便五指成鉤,卡在了春芽的脖頸間。

  這變故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莫說沈清辭離春芽比那人要遠些,便是再近一點兒,以她現(xiàn)在的身子狀態(tài),也根本就做不了任何反應(yīng)。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原本蜷縮在暗格里的那人掐著春芽,一點一點從里面退了出來。

  竟然是個女子。

  她身著干脆利落的窄袖胡服,身子嬌小,動作敏捷。

  看她挾持春芽那一氣呵成的動作,也不是一般的練家子。

  沈清辭只覺得有些眼熟。

  只是一頭青絲凌亂,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再加上她背對著自己,沈清辭看不到她的模樣。

  春芽早已經(jīng)被嚇得魂飛魄散,只從喉嚨里嗚咽著出聲。

  但她之前那一聲驚呼聲音不小,就連前面的車夫都聽見了。

  這時候,車夫轉(zhuǎn)頭,隔著一道簾子朝里面問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那女子已經(jīng)從暗格里退出了大半個身子。

  眼看著完全轉(zhuǎn)過來之后,不僅春芽,就連沈清辭也要被籠罩在她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

  而她掐著春芽的手指微微用力,無聲的威脅更讓沈清辭不敢輕舉妄動。

  沈清辭只能淡然道:“沒什么,突然跑出一只蟑螂嚇著春芽了。”

  聽到這話,車夫也沒多想,轉(zhuǎn)頭繼續(xù)趕著馬車。

  沈清辭一邊應(yīng)付了車夫,手則不動聲色的滑向旁邊的帷帽。

  帷帽上有一支她剛剛固定頭發(fā)的木簪。

  可當她的手指剛剛勾著那木簪的一瞬,那披頭散發(fā)的女子突然轉(zhuǎn)頭朝她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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