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葉紅魚雖說有點失望,不過還是沒有其余的表情。畢竟,要是浩然氣那么容易學(xué)的話,就不會只有柯浩然會了。
“蓮生神座,還有其余的辦法嗎?”
見書院的兩人無人會浩然氣,葉紅魚也只能將希望寄予蓮生,看看他還有什么方法。
不提葉紅魚這邊,莫山山此刻看著葉紅魚的雙眼滿是疑惑。
“十二先生,我怎么感覺葉紅魚現(xiàn)在有點不對勁啊,就算是眼前的老人是蓮生,但葉紅魚這般急切,中間很有問題了!”
莫山山在楊辭的耳邊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她的話會被別人聽到。
此時,寧缺也和葉紅魚一起商量著解救蓮生的辦法,并沒有注意到莫山山的話。
眼前的葉紅魚有點反常,而蓮生的話,在莫山山看來有很大的漏洞。讓她有點警惕。
她也只能將心里的疑惑說給了楊辭,看看楊辭有什么見解。
“不錯,葉紅魚現(xiàn)在很有問題,或者說,有問題的是這個叫蓮生的人。你沒發(fā)現(xiàn),自從葉紅魚來到魔宗山門就很不正常嗎?”
楊辭微笑的目光看向莫山山,沒有想到莫山山到了現(xiàn)在還有這樣的警惕。
聽完楊辭的話,莫山山認真的回憶了一遍來到這里的經(jīng)歷,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所在。
他們很輕易的就被葉紅魚帶到了這個房間,而那時的葉紅魚卻沒有任何記憶。
想到這里,她就想抬起頭看看蓮生究竟想要干什么,不過,在她抬起頭的時候,趕緊又低下了頭。一直注意一個人,很快就會被發(fā)現(xiàn)。
此刻,莫山山卻有了更大的疑惑,那就是蓮生是怎么控制住葉紅魚的。要知道,葉紅魚的實力比她更強,但是卻在不知不覺間中招了。
一有疑問,莫山山就趕緊向著楊辭問道,想看看楊辭有什么回答。
“你忘了,他來自西陵?!?p> 楊辭的回答讓莫山山恍然大悟。就算眼前的老人身份是不是他自己說的蓮生,但是他說來自西陵的這話應(yīng)該是不假。
其中的手段,莫山山不知道,但是憑借著囚禁多年還有如此的氣勢,就說明眼前的老人實力很強。
“那怎么辦?要提醒一下寧缺嗎?”
莫山山接著又問道,至于葉紅魚她并不擔(dān)心。大概是知道蓮生此刻需要葉紅魚。
不提他倆人,另一邊的葉紅魚和寧缺在環(huán)顧著四周墻壁上的石刻。剛才蓮生對他們說,石刻上有著解救他的辦法。
那是柯浩然的浩然氣形成的石刻,只要領(lǐng)悟了上面的浩然氣,就可以救他出囚籠。
葉紅魚和寧缺不疑有他,很快就環(huán)顧起了他們身邊的石刻。
不過,第一眼近距離觀看的兩人,很快就被石刻上傳來的劍意中傷了。一瞬間,兩人就捂著自己的眼睛退了下來,而后眼里不自覺的流淌出來。
“好強的劍氣?!?2
葉紅魚和寧缺感嘆道,就算是時隔多年,那道劍氣也依然犀利的印在了他們此刻的內(nèi)心中。
“你們小心啊,那是柯浩然最后的手段,還有,想要學(xué)會浩然氣,必須要得到他劍意的認可。”
看著一擊即潰的兩人,蓮生急忙安慰道。至于蓮生為什么會讓他們兩人,是因為他看到楊辭和莫山山后,發(fā)現(xiàn)他們只是符師。
而浩然氣,并不適合符師練習(xí)。
一提起浩然氣,蓮生就又回想起了柯浩然。就憑借著浩然氣,輕輕松松的就擊敗了融匯佛道魔三派功法于一身的自己。
也幸好他不知道什么是既生瑜,何生亮的名言。不過,他還是有著這樣的感覺。
為什么既然世間有了一個我,還要再出現(xiàn)一個柯浩然。偏偏都是崛起于一個時代,自己卻只能是他前進道路上的塵埃一樣。
而后,他又看了一眼倔強著觀察著石刻的兩人,嘴角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看著吧,柯浩然,等我出去以后,我會讓世人重新認識我,而你,不過是歷史上的過客,而我,將重新拿回屬于我的一切?!?p> 他低著頭喃喃自語道,一臉的堅定。
身上的黑氣又開始慢慢的滋生,不過蓮生此時卻是毫無察覺??上Ш跉庠谧躺耐瑫r,鎖鏈上的流光又一次將黑氣壓制住。
“這就是他的魔?怪不得他會說自己入魔了!”
那一閃而逝的黑氣,讓莫山山一直觀察著蓮生的眼睛很快就捕捉到了,在那黑氣傳遞給莫山山一種很壓抑的感覺之后,她很快就向著楊辭說道。
不過,讓她奇怪的是,蓮生好像對自己的魔氣并不知曉。
“是啊,一接近的時候就明顯的感覺到了心悸,還真是一個強大的人,可惜,和隆慶一樣,自負又脆弱?!?p> 楊辭聞言,馬上就回答道。
在他看來,蓮生的性格和隆慶一樣,或者說,他就是隆慶的升級版。本來很好的天資,卻因為嫉妒而將自己深陷囚籠。
“或許小師叔已經(jīng)給了他答案了,可惜,現(xiàn)在的他,完全蒙蔽了自己的雙眼。”
看著如同螻蟻一般茍且偷生的蓮生,楊辭在心里默默的想到。心的桎梏,讓蓮生在強大的同時也迷失了方向。
楊辭對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感覺,沒有經(jīng)歷過的他無法感同身受。
“說起隆慶,我感覺他們還有點相似的,就像是鏡子一樣?!?p> 聽楊辭說起了隆慶,莫山山認真的回憶了一下隆慶之后,再和眼前的蓮生一對比,發(fā)現(xiàn)兩人真的有點相似。
“說起來,人家西陵那邊是欠你書院的?上一代的柯浩然,這一代的寧缺,都是踩著對方達到了聲名鵲起?!?p> 莫山山說到最后自己都有點笑了,不過在心里也是不停的感慨著上天對書院的偏愛。
不論是夫子,還是柯浩然,又或者寧缺,還有身邊的楊辭,或者還未見過的其他幾位先生,書院的人才是出現(xiàn)了一批又一批,仿佛總是壓著其他時代的人。
莫山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明明是四個齊名的不可知之地,卻是書院獨樹一幟。
“難道真的是人杰地靈,缺一不可?”
她默默地想到。唐國,毫無疑問是大陸最中心的地段。可是,書院很多人,并不是唐人。
那一刻,莫山山很想去書院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地方,可以培養(yǎng)出這么優(yōu)秀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