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在舊書樓里又來了一位教習(xí)?!?p> 就在楊辭和余簾在舊書樓里寫著簪花小楷的時候,關(guān)于他的消息也傳到了書院眾多學(xué)員之中。
“怎么可能,舊書樓里不是只有余簾教習(xí)一個人嗎?”
“你們難道不知道在余簾教習(xí)書桌旁邊那一張空的書桌嗎?現(xiàn)在那里有人了?!?p> 書院的人一陣討論,而后就有人不敢相信的過去看了一眼,在看到傳言所言非虛的時候,一個個失魂落魄的回來了。
此刻,楊辭的到來,好像是一把重錘砸進了他們那脆弱的心。
在現(xiàn)實的面前,他們也一個個的黯然傷神。
就在此時,寧缺也和自己同窗好友來到了書院里,聽到了眾人的討論。
此刻的他也有點好奇,在他的印象中,還從沒有那個人待在余簾教習(xí)的身邊。
在整個書院的學(xué)子中,誰不知道余簾教習(xí)是書院教習(xí)里最冰冷的一個人,雖然看上去很美麗,但是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現(xiàn)在,居然還有人能夠在余簾的身邊坐著,不由的讓他很是好奇。
當然了,此刻寧缺的心情也是很不爽,本來昨日和自己的同窗好友在都城玩的很開心,但是在見到那個讓他記憶猶新的人之后,他就一下子糟心起來。
更讓他難受的是,他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那個叫楊辭的究竟是誰。
每次見到他的時候,楊辭總是突然的出現(xiàn),而后又立刻消失,到頭了,留個寧缺的只是一個叫做楊辭的名字。
一年的時間,雖然寧缺已經(jīng)看開了那被楊辭搶走的那副字帖,但是現(xiàn)在的他心里還是有一份不爽的感覺。
不過,現(xiàn)在找不見楊辭,那么在書院里去看一看被眾人說起的那個人也是一件好奇的事。
此刻的寧缺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能都面無表情的待在余簾的身邊。要知道,整個書院的學(xué)生,在余簾的眼神下,很多都不敢直視她。
“走吧,司徒,我們?nèi)タ匆豢础!?p> 寧缺的好奇心已然升起,自然而然就打算親眼去見一見。
“好吧?!?p> 被寧缺叫做司徒的女子,看遮身邊起了好奇心的寧缺,她也很快答應(yīng)了下來。
其實在司徒的心中,也很是好奇。畢竟八卦嘛。女人會更加好奇。
之后,他們兩個和其他幾個也很好奇的人一起來到了舊書樓這里。
雖然他們此行的人不多,但是在平時無人的舊書樓里卻是格外的顯眼,何況,楊辭和余簾都是修行者,能夠在很遠的地方就感知到他們的到來。
“師姐,你在書院挺受歡迎的啊,每天都有這么多的弟子到來?”
在感應(yīng)到他們的到來之后,楊辭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筆,抬起頭,笑著對余簾說道。
在楊辭書院的十年間,書院也有很多批學(xué)生到來以及離開。但無疑例外,只要余簾在舊書樓這里,舊書樓就不會沒有人來。
“他們要是能把心思都放在修行上,早就算的上是大修行者了。而不是還在這里,虛耗著時光?!?p> 余簾在聽到楊辭的話之后,提起了手中的筆,繼續(xù)寫道。
“有你這樣的存在,我想是個人都不可能無動于衷吧?!?p> 楊辭自嘲般的說道,對于外面人的心思,楊辭也是一清二楚。
雖然不能近距離接觸,但是遠遠看去也是一件心曠神怡的一件事情,正所謂: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余簾的存在,又有誰人能忽視。
“居心不良之輩?!?p> 余簾在說了一聲后,沒有在理會楊辭的話,繼續(xù)在自己的書桌上寫著。
就在楊辭和余簾說話的時候,寧缺一行人也來到了這里。
當寧缺一進門的時候,不用別人提醒,他就看到了余簾身邊的那道身影,雖然低著頭,但是寧缺還是在他的身上感覺很熟悉的氣質(zhì)。
“你們好,我是楊辭,也是書院的人。”
只見他一抬頭,頓時讓寧缺睜大了自己的眼睛。而后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的人。
“是你,還我的字帖?!?p> 就在寧缺看出是楊辭的時候,他就咬著牙,憤怒的說道。
舊書樓里的規(guī)矩,不能大聲喧嘩。所以寧缺此時雖然很憤怒,但是還是沒有亂了分寸。
“誒,寧缺,好巧啊,你也來書院了,我以前說的挺準確的,這不是在書院見到了嘛?!?p> 寧缺憤怒的聲音,讓楊辭笑了出來,而后,他笑著說道。
“我能進書院是我自己的本事,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今天,無論如何,你也要把那張字帖還給我?!?p> 看著笑語吟吟的楊辭,寧缺的心里更加的不爽了。
“那副字帖,我送給身邊的這位了,你有本事,找她要?!?p> 楊辭起身,指了指身邊的余簾對著寧缺說道。
而寧缺子啊看到楊辭指向余簾之后,縱使有萬千的不情愿,還是沒能找余簾要回自己的那副字帖。
在寧缺的心中,余簾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也不想去惹。他可不想背負著欺負女生的壞名,雖然,寧缺也知道自己完全不是余簾的對手。
“算了吧,一幅字而已,就送你了。”
而后,看著自己的字帖要不回來之后的寧缺,轉(zhuǎn)身就在舊書樓里找了個地方學(xué)習(xí)起來。
既然心里面不爽,那就在這里死死的盯著他。
看到寧缺離開之后,其他的幾人在見到楊辭之后,也是很快散在了舊書樓里。
一轉(zhuǎn)眼,眼下也就只剩下了余簾和楊辭兩人。
“他就是那副字帖的主人?”
余簾在聽到寧缺的話之后,現(xiàn)在低聲問道楊辭。
“是,”楊辭很快就回答道自己的師姐。
“字寫得不錯,不過,這并不是你搶他一幅字的理由吧?!?p> 余簾好奇的說道,雖然寧缺的字很好,但是楊辭無緣無故的搶他一幅字怎么都覺得不正常。
“我覺得,他就是咱們的十四師弟。”
楊辭輕輕地在余簾耳邊說道,一時間,兩人的距離變得格外近,只不過,此時的兩人心思都不在此。
“為什么?”
聽到楊辭這樣說,余簾也有點震驚。
“還記得天啟元年的宣威將軍府滅門案嗎?他就是那里的幸存者,而衛(wèi)光明給的理由是冥王之子降臨,原因就是那里出現(xiàn)了一位生而知之的人?!?p> 在楊辭說完之后,余簾很是驚訝,只不過,她并沒有去詢問楊辭是從那里得到的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