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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神捕

第三章交鋒

一拳神捕 深藍加點 4123 2022-08-15 00:29:53

  啥?

  許清閑一怔。

  轉(zhuǎn)臉瞪著她。

  玉娘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巴巴的說道:“我一個人害怕?!?p>  她咬著紅唇眼巴巴的說道:“我能不能上你家?”

  雖然為人婦,但其實她也只是個二十幾歲的女人,害怕是正常的。

  “不行?!?p>  許清閑斷然拒絕了她。

  見許清閑拒絕,御姐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個無頭白毛尸體,心中恐懼。

  她一個毫無修為的女人,什么時候見過這種恐怖的事情。

  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可~可他們?nèi)f一再活過來怎么辦?”

  她的手死死地抓著許清閑的手臂,生怕一松手許清閑就逃跑。

  甚至因為太過用力,致使她的指關(guān)節(jié)都有些發(fā)白。

  許清閑微微皺眉,說道:“放心,他們不會活過來的。你先放手,肉都快被你掐穿了?!?p>  玉娘一驚,連忙松手,一疊聲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怎么樣,弄疼了沒?我給你吹吹?!?p>  用手在許清閑那被掐的通紅的手臂上輕輕摸了摸,還用嘴吹了吹。

  許清閑無語。

  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子是吧?

  再說你還沒生過孩子……

  “算了,今晚我就住在這兒?!?p>  許清閑說道。

  之前玉娘對前身沒少幫助,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留下她一個人在家里,也的確不合適。

  聽聞許清閑留下來,玉娘松了一口氣。

  “他,他們怎么辦?”

  玉娘轉(zhuǎn)臉看著地上的許一強和瞎眼娘的白毛尸體,眼圈一紅,心情復(fù)雜。

  誰能想到,和她一起生活的男人和婆婆竟然會是詭異呢?

  男人死了,她成了寡婦。

  原本她一直沒有懷上,就一直被人暗地里說她是“不下蛋的雞”,雖有些閑言碎語,但總歸是能過日子。

  現(xiàn)在男人死了,往后的日子更難過了。

  寡婦門前是非多,更何況家里只有她一個人。

  想到這里,玉娘心里有些戚戚然,也有些恐慌。

  “先放著吧。不要挪動尸體,保持原樣,明天衙門會有人查看?!?p>  許清閑說道。

  “走吧,先進屋。”

  “哦哦?!?p>  御姐玉娘一把抓住許清閑的衣襟,亦步亦趨的跟著他進了屋。

  兩人穿堂而過,進入后屋。

  后屋的堂屋里還點著燈。

  玉娘依舊在害怕,顫抖著說道:

  “許清閑,你,你要睡床上嗎?”

  許清閑看了一眼里屋的那張寬床,搖搖頭。

  那是許一強的床。

  讓他睡一個全身長白毛的詭異的床,怎么想都怎么膈應(yīng)。

  “不用了,我就在這兒坐一晚上就好了?!?p>  順勢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我陪你!”

  玉娘說道。

  說著,拉過一張椅子坐在許清閑的身邊。

  只有在許清閑的身邊,她才感覺到安全。

  今晚發(fā)生的事情對她打擊太大了。

  白天她一個人忙了一天,晚上又受了如此驚嚇,玉娘身心疲憊。

  原本是準(zhǔn)備陪著許清閑坐一晚上,在堅持了不到一個時辰后,玉娘便不知不覺的趴在許清閑的腿上沉沉入睡了。

  但即便是這樣,依然將許清閑的衣服牢牢的抓著。

  許清閑沒睡。

  他是武者,一天兩天不睡,不影響什么。

  閉目養(yǎng)神。

  一夜無眠。

  天亮了。

  玉娘也兩眼惺忪的醒了過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忽然發(fā)現(xiàn)許清閑的褲子濕了一灘。

  她猛地抬頭看向許清閑。

  許清閑淡淡說道:“瞎想什么呢,是你的口水。”

  玉娘頓時有些尷尬,連忙說道:“要不脫下來姐幫你洗洗?”

  許清閑道:“不用了,我回家換一件。順便讓打更的前去縣衙報案?!?p>  說著,站起身就走。

  玉娘一驚,一把抓住許清閑的衣衫。

  “我,我跟你一起走,我害怕?!?p>  許清閑說道:“我就回家換個衣服,一會兒就來。你在家哪里都不能去,回頭還要錄口供?!?p>  說著,將她的手從衣服上拿下來,輕輕捏了捏,以示安慰。

  被許清閑冷不丁的捏了一下,玉娘的一顆心怦怦亂跳。

  “那,那你快點?!?p>  “嗯?!?p>  許清閑迅速離去。

  過了一刻鐘,他回來了。

  此時他已經(jīng)換上了一套干凈衣服。

  但不是衙役服。

  今天休沐,不必去衙門當(dāng)值,所以穿的是常服。

  “咱們在這兒等著,衙門的人一會兒就能到?!?p>  許清閑說道。

  “嗯。”

  玉娘此時也已經(jīng)套上了外套,穿上了褲子。

  不到半個時辰,外面便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和腳步聲。

  咚咚咚!

  有人敲門。

  玉娘前去開門。

  院門打開,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體形魁梧身穿官服的男子,帶著一群衙役捕快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

  正是縣令王乘龍。

  “草民玉娘拜見大老爺?!?p>  “屬下許清閑見過大人。”

  玉娘和許清閑雙雙行禮。

  王乘龍四方臉,寬額濃眉,神態(tài)威嚴(yán)。

  他目光在許清閑和玉娘的身上掃過,點點頭,隨即看向地面上兩具散發(fā)著惡臭的無頭尸體。

  “劉生,你去看看?!?p>  “是,大人?!?p>  劉生隨即走向兩具尸體。

  他是仵作,對于尸體最具發(fā)言權(quán)。

  劉生仔細(xì)的看了看,說道:

  “大人,根據(jù)尸體腐爛程度,這具男尸至少已經(jīng)死去了五天時間,而這個老嫗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有一個月以上。

  兩人身長白毛,口長獠牙,和詭異有諸多相似,如沒有其他意外,那就是詭異無疑?!?p>  王乘龍點點頭。

  轉(zhuǎn)臉對許清閑說道:“將詳細(xì)情況說說?!?p>  “是,大人?!?p>  許清閑抱拳道。

  隨即將昨晚在家睡覺,聽聞玉娘叫救命,遂翻墻進入,殺死許一強和其母這兩個詭異事情說了一遍。

  王乘龍面露贊賞之色,說道:“許清閑殺死詭異有功?!?p>  詭異危害巨大,所以朝廷對詭異非常重視,一向是零容忍,一旦發(fā)現(xiàn)必需斬盡殺絕。

  許清閑獨自殺死兩個詭異,的確是有功。

  此時,他身邊的一個身材魁梧雙目狹長的中年男子卻忽然抱拳說道:

  “大人,劉仵作雖然認(rèn)定是詭異,也給出了死亡時間,但這兩人之前是怎么死的,卻是沒有說明?!?p>  王乘龍看向他:“陶捕頭有什么看法?”

  陶會明轉(zhuǎn)臉看向許清閑和玉娘,目光銳利,道:“在下認(rèn)為,此事許清閑和這個小婦人有重大嫌疑?!?p>  玉娘大驚,面色一白。

  剛剛縣令大老爺還說許清閑殺死詭異有功。

  這到了這位陶捕頭嘴里,怎么就突然轉(zhuǎn)了風(fēng)向,竟然給他們按了罪名?

  許清閑也是一怔。

  但他卻是不動聲色。

  他知道,這個陶會明肯定會針對他。

  從了解到陶會明和城衛(wèi)軍的一個小頭目關(guān)系不錯,他就懷疑了這個人。

  昨日他特意花了五兩銀子在黑市買到了關(guān)于陶會明的消息。

  消息稱:陶會明是程玉章安排在衙門的一個棋子。

  雖然花了五兩銀子就得到這一句話,再沒有其他的消息,但許清閑卻是覺得值。

  既然陶會明是程玉章的人,而程玉章和青龍幫關(guān)系又很近。

  那么也就是說,衙門里的一舉一動,程玉章都一清二楚,青龍幫恐怕也很清楚。

  陶會明是程玉章的人,那么肯定得到了程玉章的指示。

  只要一有機會就會弄死他。

  這一點許清閑沒有絲毫懷疑。

  而現(xiàn)在,正好是個機會。

  而且就算是沒有機會,這個陶會明恐怕也會創(chuàng)造出機會。

  王乘龍似有深意的看了陶會明一眼,說道:“陶捕頭說他二人有嫌疑,可有憑證?”

  “大人?!碧諘鞅溃骸霸S清閑和這個小婦人兩家僅有一墻之隔,小婦人長得漂亮,許清閑又正值精力旺盛的青春期。

  昨晚一喊他就翻墻過來了,如此輕車熟路,可見平日里也多有來往。

  所以,在下認(rèn)為,很有可能是許清閑和這個小婦人同謀害死了他們。”

  “你,你不能這么說!”玉娘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漲紅著臉說道,“清閑是我家叔叔,如何不能來往?他翻墻過來乃是緊急情況。”

  “你家叔叔?”陶會明冷笑一聲道:“我問你,除了姓許外,他和你家有什么關(guān)系?”

  “我丈夫的高祖父和許清閑的高祖父是親堂兄弟!”

  玉娘據(jù)理力爭,把“親”這個字咬的特別重。

  眾人:……

  你這關(guān)系……真夠近的。

  王乘龍也是暗自搖頭。

  咱找關(guān)系能不能找點近的?你這扯這么遠。

  但他不可能對一個婦人說什么。

  這件事他想看看許清閑如何說。

  他發(fā)現(xiàn)到現(xiàn)在為止,許清閑一直很平靜。

  這小家伙好像和從前不太一樣,變得穩(wěn)重了不少。

  這倒是難得了。

  也許是這一場大難讓他長大了吧。

  只是這代價未免太大了些……

  想到許金全,王乘龍目光微微一閃。

  他看著許清閑,語氣嚴(yán)肅的說道:“許清閑,陶捕頭認(rèn)為你與小婦人同謀,你有什么要說的?”

  許清閑抱拳,神色平靜的說道:“大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陶捕頭純粹是臆測?!?p>  “哼!”陶會明目光冰冷的看著許清閑,“本捕頭辦案多年,豈會隨便說一些無憑無據(jù)的事情?!?p>  面對陶會明的咄咄逼人,許清閑凝視著他,毫不相讓。

  “陶捕頭你要是這么說,那三天前合陽酒樓的老板橫死在家里,在下認(rèn)為陶捕頭有很大嫌疑?!?p>  “哦?”王乘龍眼神頓時微微一亮,肅然問道:“此話怎講?”

  許清閑轉(zhuǎn)臉對王乘龍抱拳說道:“大人,陶捕頭常去合陽酒樓,據(jù)說因為和合陽酒樓的老板娘關(guān)系好,所以經(jīng)常吃飯不花錢。

  在下認(rèn)為,應(yīng)該是陶捕頭和老板娘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被老板發(fā)現(xiàn),陶捕頭怕事情暴露,直接殺了老板,最后嫁禍給酒樓的廚子?!?p>  陶會明大怒,“一派胡言!那廚子都已經(jīng)招供了,是他所為,這和本捕頭有什么關(guān)系?”

  說話間,一股磅礴的氣勢鎮(zhèn)壓過來,似乎下一刻就要將許清閑鎮(zhèn)殺。

  許清閑頂著這股強大的氣勢,目視陶會明,毫無懼色。

  淡淡說道:“可那廚子昨天在獄中很巧合的死了?!?p>  陶會明瞪著許清閑,“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許清閑平靜的說道:“你是辦這件案子的捕頭,而且你也是這件事的核心人物。

  但你卻沒有回避,一直在參與,直到將廚子的罪名定下。

  然后他就死了。你認(rèn)為這是巧合嗎?”

  思路清晰,闡述明了。

  王乘龍看向陶會明,神色嚴(yán)肅的說道:“陶捕頭,你和合陽酒樓的老板娘有關(guān)系,許清閑說的可是事實?”

  陶會明見許清閑成功的將焦點轉(zhuǎn)移到他的身上,氣的牙癢。

  心中更是殺機密布。

  但同時心中也是納悶:之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這小子這么牙尖嘴利的?

  就好像突然開竅了一樣。

  真是日了鬼了。

  “大人,屬下承認(rèn)的確常去合陽酒樓吃飯……”

  “沒花錢?”

  王乘龍說道。

  “呃……”陶會明猶豫了一下。

  見王乘龍目光凝視著他,心頭一慌。

  他知道,這件事想要查很容易。

  所以他硬著頭皮說道:“的確有時候是沒花錢?!?p>  “你和合陽酒樓的老板娘是什么關(guān)系?”

  王乘龍問道。

  “沒什么關(guān)系,僅僅是認(rèn)識而已。”

  陶會明說道。

  “僅僅是認(rèn)識,吃飯就不需要花錢?”王乘龍冷冷的說道:“本官去吃飯還要花錢,你去卻可以不花錢,還說沒有關(guān)系?”

  “大人,這……”

  陶會明有些語塞。

  他很想說,老子身為捕頭,又和青龍幫的人關(guān)系熟,魚肉百姓不是正常的套路嗎?

  但這話不能說啊。

  況且他和合陽酒樓的老板娘關(guān)系的確不清不楚的。

  王乘龍冷哼一聲,道:“從今日起,陶會明暫停一切職務(wù),同時接受調(diào)查。合陽酒樓案重新啟動調(diào)查,由孟大錘負(fù)責(zé)?!?p>  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一步跨出,抱拳道:“是,大人?!?p>  陶會明臉皮一抽。

  身為清河縣衙門捕頭,七品武道高手,平日里威風(fēng)八面。

  但他卻絲毫不敢忤逆眼前這位縣令大人的命令。

  這可是清河縣的父母官,忤逆他是要被治罪的,甚至?xí)粴㈩^。

  整個清河縣都?xì)w這位縣令大人管。

  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見王乘龍已然做了決定,陶會明只得抱拳道:“在下謹(jǐn)遵大人之命?!?p>  王乘龍威嚴(yán)的對眾衙役說道:“將這兩具尸體抬回衙門。”

  “是,大人!”

  被停職的陶會明有些不甘心的問道:“大人,那許清閑他?”

  “許清閑殺詭異有功,待事情調(diào)查清楚后,論功行賞?!?p>  王乘龍一句話直接堵死了陶會明。

  許清閑抱拳:“多謝大人!”

  王乘龍點點頭,隨即轉(zhuǎn)身大踏步離去。

  眾衙役忍著惡臭將兩具變異尸體抬走。

  陶會明臉色難看,目光陰沉的掃了許清閑一眼,隨后跟著離去。

  孟大錘走在最后,臨走時,暗暗的給了許清閑豎了一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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