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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嬌王爺?shù)奶嫔戆自鹿?/h2>

第三百五十二章 罪證

  與此同時,季書禹一行人已經(jīng)進入了礦洞。

  看似狹窄的入口,里面卻別有洞天。約莫行了五百步左右后,他們發(fā)現(xiàn)了巖縫中有水流下,慢慢匯聚成一條窄窄的暗河,一直向洞穴深處延伸。

  順著這條河走下去,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柳疏的尸體。

  “頭兒,有人死了,看這血跡,應(yīng)該是往里面去了?!笔窒虏⒉恢懒栝L什么模樣。

  季書禹上前一看,驚訝出聲:“這、這是......”

  原本站在人群后面的趙廣林此刻突然擠上前,睜大眼睛看著柳疏,大駭:“哎呦!這、這不是監(jiān)察御史柳疏,柳大人嗎?!這好好的,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季書禹持劍攔住他:“趙大人,莫要靠太近?!?p>  趙廣林訕訕縮回脖子:“小將軍啊,柳大人可是個好官吶,如今他不明不白地死在這里,你可一定找到兇手?。 ?p>  “查案之事自有衙門管,趙大人應(yīng)該多操心操心才是?!?p>  “哦對對對,我倒是忘了這回事了!”趙廣林尷尬地笑了笑,“可這死的是陛下親封的監(jiān)察御史,我也做不了主啊,不妨這樣吧?我即刻派人去傳信給同州知府宋宜年,讓他立馬過來?!?p>  知府離源安縣不算遠,快馬加鞭,一個時辰便能到達。

  如此想想,季書禹便同意了。

  得了他的準許,趙廣林當即讓人出去報信了。

  季書禹蹲下身,仔細檢查起柳疏的尸體,他腰部以下的衣服是濕的,想來是死后被人泡在水里,后來又不知被什么人拖了上來。另外,他的身體早已僵硬,胸口的衣服破了個洞,身上只有這一處傷,可以推測兇手應(yīng)該是近距離攻擊。

  季書禹翻開他的衣襟,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方染血的帛布,抽出來一看,是一封血書,而且是一封陳情書。

  趙廣林眼尖,連忙湊過來:“這是柳大人死前留下的陳情書?!”

  一封用血寫的陳情書,表述了柳疏此生不悔入仕,字字懇切,句句戳心??勺屓似婀值氖牵哼@上面只寫了他這些天在北境的所見所聞,并未寫兇手是誰。

  季書禹收起帛布,將柳疏身上翻了個遍,最終在他衣服內(nèi)側(cè)口袋里找到一封信。

  趙廣林看到那封信,眼神閃了閃,面上依舊保持這一副糊涂相:“哎呦呦,小將軍,你說這是什么???柳大人藏得這么深,該不會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你說他被殺會不會跟這東西有關(guān)?”

  季書禹被他鬧得有些煩,不想搭理他,拆開了信封。

  信紙泡了有一角泡了水,上面的墨漬暈染開,只能勉強看清前面的字。

  季書禹細細瀏覽下來,神色越來越凝重,直到看見最后那兩個模糊不清的字時,猛然大驚:“不可能!”

  趙廣林被他嚇了一跳:“小將軍,你這是怎么了?我還沒看完呢,給我看看。”說著,將信紙抽了過來。

  結(jié)果看完之后,他也嚇了一跳,說話都不利索了:“這這這......這是謀反的罪證??!”

  是了,藏在柳疏身上這份信,確實是謀反的罪證。上面寫了這座鐵礦是何年何月被發(fā)現(xiàn),負責開礦的工人都是流放犯人,還交代了他們的尸體藏在何處以及開采出來的礦石都運往了哪里等等。

  而更重要的是,所有的線索最后都指向了一個人……

  那間石室在礦洞最深處,里面很黑,唯一能照明的火折子也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黯淡。

  傅明訣看著眼前與江洲一模一樣的人,冷嗤道:“你扮成江洲的模樣將本王引到這里來,究竟是為了什么?”

  他緩緩站起身,恢復(fù)了自己原本沙啞的聲音:“你在來的路上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柳疏的尸體了吧?我猜,你應(yīng)該也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了那張地圖?!?p>  他輕輕笑了笑,從傅明訣身邊擦過,行至更濃重的黑暗前,方才停下。

  “其實柳疏并不是死在暗河邊上,而是死在你腳踩的這個地方......”他伸手抓住黑暗,繼續(xù)說,“你問我,引你過來是為了什么,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是為了這個——”

  話音落下,他狠狠扯下蓋在上面的布,藏在下面的驚天秘密終于暴露于眼前。

  傅明訣眸子一縮,還未來得及說話,那人突然握著刀撲過來,冰冷的寒光映在他眼底,面容扭曲狠厲:“這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禮——”

  下一刻,利刃沒入血肉,他痛苦地望著傅明訣,嘴角溢出的鮮血在黑暗中竟有幾分刺眼,身子漸漸軟癱下來,而他卻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他一字一句說著:“王爺,看在屬下跟了您這么多年的份上,求您放過我哥哥......求您放過他......”

  人轟然倒下,死不瞑目。

  傅明訣看著手中還在滴血的匕首,神色復(fù)雜,方才明明是他......

  此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大片火光隨之而至,季書禹的聲音率先響起:“王爺,您真的在這里?”

  可在看清眼前之景后,季書禹突然后悔了。

  這間石室里,只有傅明訣一人,他腳下是“江洲”的尸體,四周是整齊排列著利箭兵刃,還是無數(shù)火藥堆積成山,黑壓壓的一片看得人心慌。

  這里所有的一切皆與柳疏在信上所言符合,那他......果真是要謀反嗎?

  不等季書禹發(fā)話,趙廣林突然喊道:“景王殺害監(jiān)察御史柳疏,私造兵器,殘害忠士,意圖謀反!還不快把他抓起來!”

  眾將士齊刷刷拔刀,冷冽的刀光映著炙熱火焰,殺意逼人。

  傅明訣冷冷勾了勾唇:“原來趙大人一直在這里等著本王?!?p>  趙廣林底氣十足,憤怒地指著他:“傅明訣,如今罪證確鑿,你還不認罪?!”

  “罪證?”他冷笑著回頭,眼神陰沉沉的要殺人,“你所說的罪證,難道就是一個死人?”

  趙廣林露出一抹勝券在握的笑,拿出那封信和陳情書:“柳大人以死揭發(fā)你的罪行,我們有目共睹,而藏在這里的兵器便是物證,江洲臨死前的話我們都聽見了,我們便是人證!”

  說著,他轉(zhuǎn)頭看向季書禹:“小將軍,你方才可有聽到江洲的話?”

  季書禹看了眼傅明訣,面露難色,雖然他不愿相信,但證據(jù)擺在眼前,不得不承認。

  如今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了傅明訣,就算他是冤枉的,可柳疏和“江洲”都死了,又有誰能替他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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