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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嬌王爺?shù)奶嫔戆自鹿?/h2>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三雕

  昭陽宮里氣氛冷凝,眾人留在殿內(nèi),誰也不敢說話。眼下太子還未找到,皇后也暈過去了,若是太子出了什么事,這天恐怕要變了。

  育有二皇子的溫昭儀捂著胸口,面色有些不自然。

  貼身伺候的宮女見了,湊近小聲問道:“主子可是哪里不舒服?”

  溫昭儀憂心忡忡道:“太子殿下失蹤,我擔(dān)心淳兒他......”

  “主子放心,二皇子有嬤嬤看著,定會沒事的。現(xiàn)在外面都是禁衛(wèi)軍,不會出亂子的?!?p>  盡管她這么說,溫昭儀這顆心還是忽上忽下的。她入宮三年,幸得皇后庇護(hù)才能平安誕下二皇子。如今皇后和太子接連出事,她這心里自然不安。

  皇后已經(jīng)被送回了鳳儀宮,傅修昀只沉默著站在那處,劍眉輕蹙著,誰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這方,蔡文濱走近父親,小心翼翼問道:“父親,依您看,今晚這事會是誰策劃的?”

  蔡琂抿著唇,只說了句:“一切尚未有定數(shù),斷不可妄下結(jié)論?!?p>  蔡文濱默默閉了嘴,不再多問。

  今夜之事,不管是誰策劃,其目的只有一個,但想要扶持一位皇帝登基并非那么容易的事。若太子出事,其他兩位皇子自然是受益者,可除此之外,還有遠(yuǎn)在封地的藩王。

  不說那些離京千里的藩王,眼下便有一位手握重權(quán)的王爺。

  此時,衛(wèi)岫穿著銀甲闊步從殿外走來,手里還抱了一個用布包裹著東西。

  眾人頓時提起了精神,目光緊緊追隨著他手里那個東西,暗自猜測著。

  行至殿前,衛(wèi)岫拱手道:“陛下,謀害太子殿下的兇手皆已伏法,太子身邊的徐嬤嬤葬身御池,但末將并未找到太子殿下,只在池邊發(fā)現(xiàn)了此物?!闭f罷,將東西交給了李總管。

  李總管捧著翟冠送到了傅修昀面前。

  傅修昀掀開布的一角,見到那鑲滿的珠翠的翟冠時,眸子倏然一沉,冷聲道:“傳朕口諭,讓景王帶人去找太子!”

  “是!”衛(wèi)岫不敢猶豫,當(dāng)即往外走去。

  底下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傅修昀這是怎么了,正在疑惑之時,門口突然傳來宮人驚慌的聲音:“奴才參見景王殿下!”

  眾人齊齊回頭望去,正見傅明訣抱著太子進(jìn)來。

  傅修昀眉頭一緊,看著向他一步步走來的傅明訣,心里有種說不出感覺。

  傅明訣不管他在想什么,只將傅允辰交給李總管,然后才說:“臣不負(fù)陛下所望,平安帶回了太子殿下。”

  聽著他這話,傅修昀神色更加怪異了,不僅如此,在場其他人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精彩。

  原以為今晚這場暗害會是傅明訣策劃的,可如今他卻帶著完好無損的傅允辰回來了。如果背后之人不是景王,那又會是誰呢?

  傅修昀扭頭看向靠在李總管懷里熟睡的傅允辰,遲疑了良久才開口:“辰兒這是怎么了?”

  傅明訣道:“太子落水,被臣妻所救,他昏睡不醒,臣推測應(yīng)該是中了藥,讓太醫(yī)過來看看便知?!?p>  他這番回答倒是合理,不過方才只有他一人進(jìn)來,并未見到凌幼瑤。

  傅明訣似乎猜到了他們心中所想,又說:“臣妻大病初愈,救下太子后,一時不振,無法面圣,還望陛下恕罪?!?p>  冠冕堂皇的話都叫他一人說完了,傅修昀想從中挑刺也不行,簡單問候了兩句,便讓孫復(fù)知過來看看傅允辰。

  孫復(fù)知給傅允辰扎了兩針,人便醒了。

  傅修昀握住兒子的手,道:“辰兒,你感覺如何?可還記得發(fā)生了什么?”

  “父皇......”

  傅允辰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只記得自己做了個噩夢,在夢里落了水,他拼命掙扎也沒有,只能任由著身子一點點往下沉。卻在那時,有人拉住了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喚著他的名字。

  傅修昀回頭看向?qū)O復(fù)知:“這是怎么回事?”

  孫復(fù)知說:“陛下,太子殿下中的是浮生夢,臣適才將他體內(nèi)的毒素逼出,此時正是虛弱的時候,待休息一兩日便好?!?p>  傅修昀不再勉強(qiáng),讓人將傅允辰送到了承明殿。

  太子平安無事,謀害太子的兇手也已抓獲,本以為到了這里,今夜便算到此結(jié)束,可真正的廝殺現(xiàn)在才開始。

  夜幕漸深,鬧騰一整晚的皇宮終于在此刻安靜下來。

  慘白的月光透過窗欞照進(jìn)幽暗的刑房,掛在墻上那排冰冷滲人的刑具在月光中映出前方那具血色的身體。

  衛(wèi)岫拿著鐵鞭,嘴角噙著一絲譏諷的笑:“保持沉默是個好辦法,可到頭來受罪的是你自己。這些天宮里死了多少太監(jiān)宮女,吳公公心里應(yīng)該比我清楚,你給太辰殿的宮人灌了千日醉,想偽造酒后失足落水,這算盤打得妙,可終究還是差了一步?!?p>  吳昌海是章華宮的掌事太監(jiān),平日里老實本分,誰也沒想到他會謀害太子。

  衛(wèi)岫仔細(xì)端詳著他,道:“你能混到今日也算是個聰明人,別再說此事是你一人所為這種鬼話,你一個斷了根的閹人,奪這江山有何用?我勸你還是如實招來,免得再受罪!”

  不管衛(wèi)岫如何逼問,吳昌海都裝作聽不見,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衛(wèi)岫見他油鹽不進(jìn),冷哼一聲,揚起鞭子狠狠抽下,瞬間綻開一道血花。

  吳昌海慘叫一聲,疼得渾身發(fā)抖,豆大的汗珠混著血從臉頰滑落。

  衛(wèi)岫挑起他的下巴,嗤笑道:“你以為你不說,別人就不會說了嗎?別忘了,今日進(jìn)尚刑司的人,可不止你一個!我記得黃瑞好像是你干兒子吧?”

  聽見這話,吳昌海眼神終于有了一絲變化,虛弱道:“此事與他無關(guān),你有什么就沖我來......”

  “喲,你倒是真心疼兒子??!那你把太子殿下扔進(jìn)湖里時,怎么沒有半點心疼?”

  吳昌海恨恨盯著他,剛要張嘴,卻被他死死捏住了下頜。

  “你想咬舌自盡?做夢!”衛(wèi)岫惡狠狠道,“你今天若是不說出背后主謀,就算閻王爺親自來收你,我也不會放你走!”

  看著他狠厲的面容,吳昌海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悶笑,含糊不清道:“都說衛(wèi)將軍英明神武,你怎會不知我的主子的是誰?我一個閹人奪天下確實無用,可有一人本就應(yīng)該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你到底想說什么?”衛(wèi)岫不自覺松開了他。

  吳昌海盯著他,一字一句道:“衛(wèi)將軍難道沒聽說過,先帝曾想將皇位傳給景王么......”

  搖曳的燭火在凄冷夜風(fēng)中顯得格外微弱,他沙啞的聲音就像暗夜里的毒蛇緩緩爬過背脊,讓人后背泛起一絲涼意。

  牢房外,傅修昀負(fù)手而立,半張臉溺在陰影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有無盡的沉默。

  也不知過了多久,里面突然傳來一聲悶哼,吳昌海死了。

  衛(wèi)岫罵了一聲娘,怒氣沖沖出來,撞見那道明黃的身影時,猛然一驚,連忙跪下:“末將參見陛下!”

  傅修昀淡淡掃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說,抬腳往回走。而這時,他卻說:“子凜,夜深了,你今晚便留下來吧?!?p>  傅明訣頷首:“臣遵旨。”

  方才吳昌海的話,他們都聽見了,只是誰也沒有開口。

  除掉太子,便等同于除了皇后,然而最后吳昌海死前遺言,則將禍水引到了傅明訣身上,君臣離心,一箭三雕。

  不管傅修昀會不會當(dāng)真,總之今夜這局,他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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