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三捧腹大笑且酣暢淋漓的樣子,讓我想起了苦大仇深的佃農,他一邊盡情的大聲說笑,一邊擺弄著豐富肢體的動作,好像全世界都是他的觀眾一樣。假若給他遞上一副小板凳,沏一杯好茶,再送幾顆瓜子來。那激情澎湃的感覺幾乎能把專業(yè)的說書人給活活氣死嘍?!澳羌一锞褪球T著掃把的小丑,總以為插上翅膀就是鳳凰,哈哈,現在它比落地的老母雞還要難堪呢。蛋還沒捂熱乎,就被黃鼠狼連本帶利的拖去了,”或許這就是仇恨的力量,現在的劉三即便是說起話來也帶著些許的剛毅了。一旁的肖三顯然是吃到了驚嚇,他無奈的回味著方才的泡沫夢,沒好氣的喃喃低語:“不在宿舍好好繡花養(yǎng)臉,非要來這里摸針扎腚?!薄班??怎么了?我來這里你不歡迎嗎?”劉三用尖細的嗓音發(fā)出不滿的反駁,他雙手掐腰,擠眉搔色。望著劉三此時的樣子,一種無法忍受的蛋疼讓我暗暗發(fā)誓:即便全世界的女人都消失了,我也不想承受這番的折磨。如果世界上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我一定會祈求上帝:主啊,讓我變成女人吧。我寧愿被他凌辱,也不想凌辱于他。“真是的,我辛辛苦苦的跑來報告好消息,竟然還被嫌棄了。有本事,你也去為民除害,縮在被窩里算什么本事?難道獨個吃自己的屁呀?”劉三歪嘴斜眼兒,宛若怨婦般的對著床上的肖三不依不饒?!昂撸懔耍丛诮裉煨那槭嫣沟姆輧荷?,我不跟你計較?!彼ぶ碜幼叱隽朔块T,只留下肖三低聲的輕吟:公公慢走,恕不遠送。
午后的陽光洗刷著喧鬧的女生宿舍大院,一只快樂的麻雀在飛過林蔭的靜謐中,瀉落著炸彈的咆哮。它不偏不倚的擊中著身下的目標,為肥冬戴上了青灰色的高帽兒。隨著一陣陣騷動的噓唏,我們的官大人就這樣粉墨登場了。宿管老奶奶翻著白眼,指著院中的梧桐正罵個不停。別人都是指桑罵槐,現在她是指桐罵冬了?!斑@大好的一口鍋,偏偏飛進一只不長眼的大蒼蠅,真把這里當茅坑了?這些喝多了酒的領導們,也不知道是搭錯了哪根神經?即便是貓尿蒙了頭,蝦蟹堵了竅,也不能亂了雌雄之別呀。這里都是女娃子,若被哪個不安好心的狗仔子弄出個好歹來,可怎么給人家父母去交代哩。”這老太太向來是個毒舌,現在毒舌奶奶遇到了毒舌孫子,想來也是諷刺。面對前輩的諄諄教誨,胖子除了保持沉默之外,似乎并無他法。其實大家都清楚,老太太不過是害怕肥冬砸了她的飯碗??墒?,誰又能理解,肥冬這般的遭遇又是踢到了誰家的夜壺呢?女孩子們在喧嘩聲中繼續(xù)指指點點,她們就像是女兒國的百姓看到了豬八戒。在不解的暗罵中狠狠的抱怨著,為什么來的不是唐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