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太懂你的意思?!秉S二望著緊握的手機,此時,男友的歸來已讓她興奮不已。現(xiàn)在,她是蛻變的花蝴蝶,早就脫去了毛毛蟲的殼。我們注定只是月下的過客,僅此而已?!拔乙与娫捔?,小朋友。你也回去睡覺吧,記得把今天的事情都忘掉呦?!彼荒蜔┑膫?cè)過臉頰,好像同我每一秒的對視都是在浪費時間。女人,哎……女人。我向來知趣,無論是多么難以割舍的情感。只要對方做出決絕的放棄,我也欣然接受,心死而不回頭。何況,我和黃二原本就很陌生。過度的悲傷,反而不符合男人應有的邏輯。黃二躲在女聲宿舍的梧桐樹下,輕聲細語的說著謊。她輕言輕語,吞吐間溫軟流暢,毫不顧忌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蛟S,對于黃二來說:只要是不發(fā)生肉體上的實質(zhì)接觸,偶爾的心靈交匯也是值得原諒的。一片黑色的云掩蓋著本就昏黃的月光,隨著微風的吹拂,腳下的殘影復雜著心中的情緒,被我一步步的踩成了回憶。它像是被廢棄的紙,讓遺忘的情調(diào)寫滿了人性的樂章。其實,我一點也不責怪黃二。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只是被今夜的月光披上了偽裝的外衣,似乎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我渾渾噩噩的走回了宿舍,身心的疲憊像夢一樣襲擾在半睡半醒的邊緣。這讓我不知所措,想逃離卻無法邁步,想沉睡又清醒異常。
清晨的風依如昨日的親切,它措辭著九月的末梢,抒情著對十月的渴望。在室友們酣甜的睡夢中,我早早的起了床?!拔?,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斜對面的肥冬一臉疲憊的望著我,那被小便所淋濕的褲衩正淡淡著尿素的涂鴉?!皢栠@么多干嘛,跑你家偷糧食了?”我翻著白眼兒,一臉的不屑。這家伙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的突然出現(xiàn),他如貓的活躍,似狗的長舌。雖膘肥肉厚,卻不懂得做一頭沉默的豬?!拔抑皇呛眯牡奶嵝涯?,我的老伙計。約會有風險,戀愛要謹慎。不是每個人都像佛爺我一樣,寧可冒著挨罵的風險,也要舍己度人?!彼{著胳膊,緊挨著門框,滿是橫肉的大臉上嘟嚕著猥瑣的笑。這家伙不做門神來嚇鬼,那真是辱沒了祖墳上的一把土?!澳氵€別說,你還真有點佛家相,嗯,沒錯,沒錯,尤其是……那個……那個?!蔽疑酚衅涫碌拇蛄恐矍暗倪@幅大腸,在故弄玄虛間欲言又止?!靶≠\,收收你的一身妖氣吧。佛爺我什么陣仗沒見過,什么鬼怪沒擒過?你憋不出好屁?!迸肿油蝗缙鋪淼姆礆?,著實讓我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如此輕松的破了我的伎倆,看來一夜不見,他真的頓悟了些聰明?!翱吹?jīng)]?看到?jīng)]?”得意的胖子乘勝而擊,從腰間掏出一副小紅本來?!皣標滥?,佛爺以后就是公門之人了,誰不聽話我就抓誰的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