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通邪祟?”
安寧王疑惑了一下,皺著眉頭。
“月旦評?”
劉瑾言點頭道:“父王,正是月旦評。”
“月旦評之時,許星河寫出萬古之詩,頓悟之后,張千念身上之邪祟,受邪祟操控刺殺的許星河。”
“邪祟曾言有大儒驅(qū)使他前往刺殺許星河,此事,文宮還在查,未曾想竟然張千念跟邪祟有勾結(jié)。”
“沒想到張千念貴為儒生,居然玩這招,燈下黑?!?p> 安寧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此事,還不能下次定論?!?p> 劉瑾言抱拳說道:“那父王,孩兒前去探查一番?”
安寧王淡淡道:“不許去,在家好好呆著?!?p> 劉瑾言:“父王,孩兒只是想去看看,沒想著……”
安寧王猛地將茶杯落于桌上,茶杯都碎裂開來。
“本王說了!不許去!”
……
與此同時。
文宮門口的廣場之上。
聚集了一大波的讀書人。
無論是寒門子弟,還是四大書院的讀書人。
紛紛都在指著張千念。
“沒想到啊,這張千念看著如此老實的一個讀書人,竟與邪祟有所勾結(jié),真是沒想到?!?p> “我呸!他竟還需許星河稱兄道弟,之前與之交談看其身形正茂,不像是與邪祟勾結(jié)之人,未曾想今日我卻是瞎了眼?!?p> “這個人居然還是白鹿書院的學(xué)生,簡直是為白鹿書院言恥,他甚至還是周儒的學(xué)生,簡直是師門之恥辱啊?!?p> 張千念此刻跪在的地上,被大儒的浩然正氣死死壓住。
但依舊嘶吼著。
“我沒有!我沒有私通邪祟!我沒有!”
站在張千念旁邊之人猛然一喝。
“張千念!你還敢說自己沒有私通邪祟!那日在你身上的邪祟便是證據(jù)!”
張千念轉(zhuǎn)過頭,腦袋微微一抬,眼神十分兇狠。
“曹狗!你少來辱我!我張千念行的端做得正!怎可行如此之事,溝通邪祟!”
站起其旁側(cè)之人赫然便是曹曦。
此刻曹曦一身黑衣,顯得氣質(zhì)無比冷漠,兇狠至極。
“孽障!還敢辱我!”
曹曦一手施壓,將張千念狠狠壓制,嘴角都有鮮血滲出。
在曹曦面前還有其余三儒。
分別是王儒張儒,還有應(yīng)天書院最新的上任的院長大儒。
站在他們面前還有一名大儒。
看起樣子,老態(tài)龍鐘,但再看其身形骨瘦如材。
一襲素衣著身,瞇著雙眼。
“曹曦……此人便是之前說的私通邪祟的讀書人?”
曹曦朝著眼前此人恭敬作禮。
“啟稟秦儒,此子正是我和你說過的溝通邪祟之人?!?p> “此人名為張千念,乃是許星河之好友,同拜師白鹿書院周陵門下?!?p> “月旦評之時,便是此人身中邪祟附身,妄圖刺殺許星河,毀我儒道大才?!?p> 秦儒眼睛依舊的瞇著,看向張千念。
“張千念,你對此事,可否承認?”
聲音可平靜,但是對張千念,聲音可就不那么平靜了。
“秦儒在上!在下乃是一名還沒有入品的儒生!曹狗說我私通邪祟,還妄圖勾結(jié)邪祟更是子虛烏有!”
“學(xué)生跟許星河乃是從小相視,他吃穿住行皆在我家,若是學(xué)生想要刺殺,有大把的機會和時間都可以刺殺,為何選在月旦評之處,那學(xué)生豈不是腦袋有疾嗎?”
“所以!秦儒!曹狗此人在污蔑我!”
語音剛落,張千念身上的浩然正氣威壓又重了一重。
一口鮮血猛地噴出!
“混賬!你一無品之人還敢辱罵本儒!”
“本儒乃是的七品大儒!受到天地所封!難不成你是受了邪祟蠱惑!妄圖擾亂我儒道一脈!”
好家伙,真是個好家伙。
青的說成紅的。
黑的說成白的。
果然如許兄所說一般。
曹儒果真是曹狗。
張千念在心中怒吼。
為何此等之人,能夠受天地所封,成為大儒?
為何??!
蒼天不公!蒼天不公!
“住手!”
突然一聲爆喝人群中傳來。
只見一位老者身穿白鹿書院的衣服,身放金光。
渾身皆是浩然氣。
張千念艱難地轉(zhuǎn)頭一看。
是老師!
只見周儒驅(qū)動浩然正氣,將身體托起,浮空了一會兒,來到張千念旁邊。
周陵身軀一震,浩然氣抖出,沒入到張千念的身體當(dāng)中,頓時給張千念的壓力減輕不少。
受到的禁錮減輕一點,張千念猛地朝著周陵磕頭。
“老師!我沒有跟邪祟私通!我沒有跟邪祟私通?。 ?p> “老師!老師!”
周陵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千念,快起來……受苦了?!?p> 曹曦雙眼之中閃過一絲兇狠。
“原來是周儒……你此刻前來莫不是要為你學(xué)生開脫?”
周陵沒有理會曹曦,反而朝著眾人打起招呼作禮。
“王儒,張儒?!?p> 當(dāng)看到應(yīng)天書院的院長之時,他長久沒有在文宮之中并不知曉此人叫何名。
只是朝著其作了一禮,以示尊敬。
待其還禮之后,周陵將目光看到秦儒。
“拜見秦儒……”
“嗯……”
秦儒慵懶的聲音開始響起。
“周陵,曹曦所言你之學(xué)生私通邪祟,可有此事?”
周陵平靜地說道。
“啟稟秦儒,此事完全是子虛烏有!此乃我之學(xué)生,我最為清楚其性格。”
“千念此人,雖才氣不如星河,但是其人性子看似溫和實則剛烈,觀其平日往日之事,皆是出于本心?!?p> “在平原縣之時候,便是跟隨許星河去為百姓鳴不平,更是入獄之后皆在為百姓發(fā)聲,此等之人心性皆是上品,為何的又要去殺許星河?!?p> “秦儒,我實在是不明白?!?p> 周陵之話說完,張千念心中十分溫暖,兩行眼淚不自覺地便從眼角流了下來。
在如此困難之際,白鹿書院的學(xué)生們無一人說話,全在看戲。
可能是為了避嫌,或者說自己與他們交情不深。
許兄此刻又去了明月樓,唯有老師。
唯有老師幫自己說話。
張千念猛地跪倒在地,眼角之處的眼淚繼續(xù)滑落,嘴角不停地顫抖。
“老師學(xué)生真的沒有私通邪祟,曹曦此人乃是故意陷害我,老師,學(xué)生是絕對不會給您蒙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