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頓時(shí)驚起周圍難民們的怒火。
雙手皆是狠狠地攥緊拳頭,沉默的看向眼前,一語不發(fā)。
“人命由天,百姓比馬匹自然是比不得?!?p> 曹儒也是察覺到了身邊百姓的異樣,連忙說出此話,已好平復(fù)周圍百姓的怒氣。
“許星河,你身為儒生自然要注重圣人之道?!?p> “但你手段狠辣至極!竟將我學(xué)生之手廢掉,你不覺得,你有些過分了嗎?”
許星河冷哼一聲。
“曹儒,許某將那老人與孩子救下之后,原本想著息事寧人,李彬仆人揪著不放,許某才出手?!?p> “李彬做為曹儒學(xué)生,不約束自己仆人護(hù)衛(wèi),還妄圖繼續(xù)對(duì)許某出手,甚至于要和許某拼命此話也能說出,這便是圣人之道?”
“若非李彬揪住不放,突然出手,許某定然不會(huì)如此?!?p> “曹儒說許某不尊圣人之道,許某請(qǐng)教一下曹儒,你的學(xué)生可有尊圣人之道否!”
這話說的在理。
你仗著你的品階高說自己不尊重圣人之道。
你看看你自己的學(xué)生尊圣人之道否。
“許星河,你……狂妄……你血口噴人。”
李彬指著許星河不知道如何言語。
許星河目光一轉(zhuǎn),死死地盯著李彬。
“許某血口噴人?李彬,你學(xué)的圣人之道,教你如何縱容屬下,欺壓百姓?”
“你學(xué)的圣人之道,教你如何縱容屬下,敢在大漢王朝境內(nèi)揚(yáng)言斬殺讀書人?”
李彬開始惶恐了起來。
“我沒有!我沒有!”
“老師!老師!你要替我作證啊!”
李彬急了,真的開始急了。
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下來自己怎么能接得住。
“許星河……你狂妄,圣人之道豈能被你如此言說,你這是在侮辱圣人之道?!?p> 許星河眉頭緊皺,放于腰間的手也不自覺地攥緊。
在旁人看來許星河是真的生氣了。
“曹狗!許某敬你是大儒才對(duì)你百般客氣!”
“張口圣人之道!閉口圣人之道!難道圣人之道就是被你等嘴上說說嘛!”
“許某問你,倘若現(xiàn)在手臂被廢是許某?!?p> “被鞭打是許某!”
“曹儒!你是否會(huì)為許某出半點(diǎn)聲響!”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妄為讀書人!”
此言一出,艷驚四座。
眾人呆滯無比。
李彬張千念,甚至是周陵都蚌住了。
周陵坐不住了,掀開馬車后面的簾子看著這場面。
自己這學(xué)生也太猛了吧,竟然直接罵一位大儒是狗。
真是解氣啊。
張千念直接傻乎乎地盯著周陵的后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知道的許星河勇,但也不知道許星河這么勇。
敢罵曹儒是曹狗。
曹儒氣得右手直接顫抖險(xiǎn)些暈厥過去。
一旁的李彬連忙回過神來,將曹儒攙扶這。
這下李彬已經(jīng)完全沒有發(fā)言權(quán)了。
因?yàn)閺牟芄愤@句話開始。
已經(jīng)是許星河與曹儒的事情。
不簡簡單單是跟自己的事情。
李彬心中冷笑一聲。
許星河你敢罵曹儒是狗,你死定了。
“你……你……你……放肆……你……放肆……”
“你說本儒妄為讀書人,那你今日如此行徑!你是讀書人否!”
許星河深吸了一口氣,長長地呼出。
“許某自是讀書人無疑,但曹儒既然請(qǐng)教,那么許某便有何不可告之?!?p> “諸位可是許某為何讀書,又為何習(xí)武?”
一旁百姓連忙搖頭。
示意不懂。
“許某讀書,是為了能跟**心平氣和的說話?!?p> “許某習(xí)武,是為了讓**跟我好好說話?!?p> “曹狗,你聽明白了嘛!”
曹儒一聽,這**豈不是指的是自己?
立馬口噴一口鮮血。
“老師!”
“曹儒!”
李彬眾人將曹儒攙扶著。
車內(nèi)的周陵一拳頭砸在凳子上。
口中還不停地念叨:“解氣!太解氣了!星河就這樣,罵死他!”
一旁的張千念瞪大了雙眼。
這還是自己的老師嗎?
宛如一個(gè)孩童一般。
“老師,星河這事兒會(huì)不會(huì)鬧大了?”
周陵微笑道:“千念放心,大儒受天地所封,浩然正氣加持,那兒那么容易死……”
張千念:“……”
曹儒緩了一會(huì)兒才緩了過來,雙手顫抖不已。
口中鮮血已濺到了胡須之上。
“你……放肆!”
“若讓你繼續(xù)入我儒道一脈,簡直是儒道之恥?。 ?p> “今日!今日本儒……本儒……便替圣人削你才氣!斷絕你儒道一路!”
語音剛落,曹儒身上金色的浩然正氣猛然散發(fā)出來,金色的光芒環(huán)繞與身,看起來無比神圣。
只見曹儒頭上竟然浮現(xiàn)出一支毛筆。
毛筆之上凝結(jié)了無數(shù)浩然正氣。
從毛筆之上,許星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浩然正氣。
甚至是內(nèi)心都開始有些恐懼。
若是這一擊斬下來,怕是自己的命都沒了。
話都說道這兒了,難不成自己還要跪地求饒?
“曹狗!你今日敢削我才氣不過就是仗著自己大儒之位!”
“倘許某今日不死,晉升大儒之位,定要削你才氣!斬你儒位!”
曹儒雙眼微垂,聲音從口中緩緩而出。
“癡心妄想。”
聲音很平靜,但是有著浩然正氣的加持,許星河覺得無比難受。
“紫玉筆,誅邪!”
隨著曹儒一聲令下,紫玉筆將浩然正氣化作一道尖刺,朝著許星河便是快速地飛去。
見紫玉筆襲來,許星河體內(nèi)文書瘋狂震顫。
似乎還沒有發(fā)威,自己面前竟有一柄戒尺擋住了紫玉筆的威勢。
隨后便聽到一道大笑之聲傳出。
周陵帶著張千念走出馬車,來到了許星河身旁。
“曹儒,學(xué)生們探討學(xué)術(shù)之說,為何將書院文器紫玉筆都祭出來了。”
“周陵!”
“這便是你的學(xué)生!這便是你收的好學(xué)生!如此不敬大儒,不尊圣人之道!”
曹儒看到周陵出來了,嘴上直哆嗦。
“誒……曹儒你看你這是哪里的話?!?p> “吾等身為大儒,豈能如此打打殺殺,成何體統(tǒng),此事若是文宮若是知曉……”
周陵話說到一半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了。
反倒是曹儒自然是懂得什么意思。
“科舉之前,書院自會(huì)舉行月旦評(píng),到時(shí)候諸多之事,在會(huì)上所言如何?”
聞言,曹儒冷哼一聲,將紫玉筆收回,走回馬車上。
中途還瞪了許星河一眼。
“許星河,你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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