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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傲天殺

第五章 看客2

骨傲天殺 南原悠揚 2948 2022-08-01 22:01:38

  白不染不知道莫別辭是什么時候和谷雨關(guān)系這么好的,見他們玩得開心,也不想繼續(xù)做這盞討不到什么好處的油燈了,趁他們不注意,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落得個清閑。

  谷雨扯著莫別辭的肩膀,兩人都喝了些酒,誰也不比誰好到哪去。稱兄道弟的,連拋銅幣這種小孩子才玩的游戲都拿得出手,一人說一個對方不知道的秘密,說不出來的就罰喝酒。

  實在是不想看他們膩歪的白不染又單要了張桌子,吃酒想事,大好的日光被人擋住,抬眼看去,竟是花揚風。

  白不染作笑,他喝了酒,也有些醉了,但此人是敵是友,他還是分的清。

  “怎么著兒?破塵神眼的小花主也來這兒偏僻的地方吃酒?。俊?p>  破塵神眼是江湖人士送的稱呼,因為他的眼睛和常人不同,能夠洞悉人心。

  花揚風擋住了白不染要給他遞酒的手,反手一扣,這酒便翻了個身。酒水一撒,聲音本不大,不過在這沒人說話的地方,多少顯得有點滲人詭異。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扭過頭看來,花揚風沖著他們微微一笑。

  他也一身白,與白不染這身白,兩人在這一坐,真像是從陰曹地府里出來取人性命的雙白雙煞。

  接過白不染手中的酒杯,用自己帶來的酒,重新倒了一杯,仰頭喝了個干凈,酒杯一扣。

  “是啊?!彼值沽艘槐?,遞到白不染的面前:“特意來這兒吃酒來了……白公子,白川景秀,我來賞景?!?p>  “呵?賞景?”白不染酒清醒了,那酒水一口未動,拿過來,反手一倒,酒水便滴在了地板上,白不染抬頭看去:“怕不只是如此吧?”

  “白公子,你我皆在這棋盤之上,同為棋子,你覺的,誰是黑子?誰——又是白子?”

  花揚風的笑總能讓人覺得暖和,但他說出的話,又能讓人的心涼個半分。

  “不如我們來說說看,這棋盤之外,誰才是執(zhí)棋人?”

  這兩人同時對視,氣氛便更加奇妙詭異。

  花揚風笑了,他笑的極輕,若不是白不染了解他,還真要以為花揚風今日出門又忘了吃‘藥’,是抖出來的。

  “還頭疼嗎?”

  花揚風過了會便靜下來,看著白不染的眼睛,江湖上傳的好,都說花揚風和白不染兩人的義父是死對頭,這兩人也理應是死對頭,哪成想,人家不合那不過是演給別人看的。

  實際上,私下交情還不錯。

  “慣病而已”

  白不染無奈的搖搖頭,一口悶了這杯中酒:“你這個‘還’字用的不好?!?p>  “你那個新交的小兄弟,是叫莫別辭?”

  “你不是都知道了?客套話就免了吧?!?p>  花揚風看著樓上,莫別辭和谷雨玩心大發(fā),一個比一個喝的高,只覺得眼睛疼得厲害,嘴角微微一抽,回過神來。

  “七弦音廊的人,怎么看著這么……”

  “蠢?”

  白不染算是了解花揚風的,哪怕是他話說的并不完整,也大抵是能猜的出來的。

  花揚風用手指,指著白不染,嚴肅用詞:“正是!”

  白不染抬頭看了看莫別辭,苦笑搖頭,谷雨靠著莫別辭,睡得正香,結(jié)果呢?這酒錢還不是得他白不染來付。

  “義父要我來拿莫別辭身上的調(diào)符,難免會傷到你?!?p>  花揚風順著他的目光而去,雖不了解這二人,但既然是白不染的朋友,那自然也是花揚風的朋友。

  闖蕩江湖,多交幾個朋友總不是壞事。

  “酒錢我給你付了”

  無頭腦的說出此話,白不染也并不覺得稀奇,深吸一口氣。

  “你這是要……同我演戲?”

  白不染想起花揚風剛不久說的難免誤傷。頓時心下有了意。

  花揚風回答:“苦肉戲?!?p>  莫別辭趕了幾天路,莫愁路就趕了幾天路,等他回來之時,莫歸隱正好在望塔眺望。

  望塔,這鷹城最高的建筑物,從這里便可看到整個鷹城,站在天子腳下,便是第二個天子。

  “阿父!”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莫愁路雄健有力的喊聲,莫歸隱大老遠就聽見了。

  兩人坐于桌前,莫愁路從袖子里掏出匣子,一開一合,調(diào)符便出現(xiàn)在眼前。

  未免有心之人看去,就連柳知人,莫歸隱都沒讓他進。

  “二弟去了白川,這一路上遇到的事可真是多?。]想到不僅碰上了幕都樓的小師妹,就連那江湖有名的別辭骨劍都給我見到了!”

  “別辭骨劍白不染?他不是不愛打打殺殺?也來湊熱鬧?”

  “阿父,俗了!難免不是朱顏改的調(diào)令?!?p>  “這朱顏改,平時不問江湖事,總是一副孩子心性,還貪嘴,殺人風格?!毖鲱^一笑,高傲的很:“我雖然不認同,但他若是友,那自然是好的。怕就怕……他搶那調(diào)符,干的事卻是見不得光的?。。?!”

  難得見莫歸隱一臉嚴肅,莫愁路那是心里笑開了花,臉上卻是想笑又不敢笑,最后只能是憋的抖肩。莫歸隱看見了也不說什么,反而是跟著他一起笑。

  “那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白不染把莫別辭和谷雨各自安放好后,長發(fā)隨手一甩,抬手給自己扇扇風,只覺得莫別辭重的不行。

  花揚風靠著窗戶仰著頭聽他說下文,也不作話。

  說起來,他還要感謝花揚風來得及時,不然客棧里那么多人,還得想辦法怎么處理。

  “莫別辭手里可沒調(diào)符?!?p>  此言一出,花揚風的臉瞬間垮臺,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啃泥,滿臉尷尬,幸虧白不染還在苦惱怎么給莫別辭谷雨擺姿勢,才能讓這兩人醒來后不掐架,畢竟只有一張床。壓根沒看見花揚風的囧態(tài)。

  于是等白不染回頭再去看時,花揚風還是那副玉樹臨風,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樣子。

  “你倒是落的個清閑!”

  花揚風站在這客棧里觀景最佳的窗前,往外看去便是水鄉(xiāng)小鎮(zhèn)。窗外喧嘩,還有幾個已成家的女子相互作伴去共水里洗衣。

  白不染總算是空出了手,他站在花揚風的右側(cè),皺著眉頭看了會他,特高傲的看著窗外。

  “再往前去便是水居鎮(zhèn),過了水居鎮(zhèn)便是白川,小花主,你不會還要跟我回白川吧?”

  “你義父會殺了我的~”花揚風的大腦已經(jīng)自動腦補要是真的不打聲招呼就和白不染回白川。

  朱顏改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義子被自己‘手牽手’,那場面估計就算不氣的吐血,自己也不會好到哪去。

  會死——

  白不染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覺得和他站在一起還挺掉價,但沒辦法,誰讓他花揚風是自己兄弟。

  鄙視的眼神花揚風可忽視不了,他陪作笑,全然不顧白不染有可能會比朱顏改還要早的殺了他。

  “到了鷹城,我義父也會殺了你的!”

  “在你義父想殺我之前,我義父會先殺了你!”

  白不染毫不客氣的回懟。

  “先說好,我會讓死士去殺莫別辭,我殺你,免得他沒輕沒重的?!?p>  “我覺得你會公報私仇!”

  “我義父的人暗處看著呢!”

  花揚風眼神暗示白不染,花辭樹的死士接收白不染的目光,瞬間用手做掩飾,滿臉精彩。

  “那你還敢來見我?!”

  “噗……”花揚風雙手一拉,窗便關(guān)上“小孩兒這是關(guān)心我???”

  “正經(jīng)點!”

  若是平時,花揚風敢這么叫他,白不染定是不會罷休,就算是繞白川三圈也要宰了他,但這次不同,監(jiān)視的人是花辭樹的死士,就算花揚風殺得過,那也不方便動手。

  是關(guān)乎花揚風安危的!

  “放心,我自有辦法騙過去——”

  一到冬天,這天就黑的越來越快,莫愁路哼著小曲,喝著獨酒,一個人悠哉悠哉的。

  “莫大哥!”

  抬眼看去,是花小柔,知道她一個女孩子喝不慣酒,便吩咐下屬,去取上好的茶葉來。

  莫愁路滿臉笑容聽著花小柔抱怨花揚風。

  “莫大哥!你不知道風大哥多可惡!說不過我,便在茶里下迷藥,叫我好是睡了兩宿!”

  “噗哈哈呵!”莫愁路剛把手中的酒喝完,就笑個不停,反而被花小柔打趣。

  “莫大哥!風大哥可惡就算了!怎么你也打趣我?!”

  他急忙搖頭擺手,連忙解釋“我可沒那個意思,你風大哥他做事風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還要和他比?!”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不是找著被下迷藥嗎?嗯???”

  “小柔啊~你也知道這江湖中事,麻煩、繁瑣、險惡。你風大哥說的對,你不能摻和!”

  花小柔一臉震驚的看著她愛慕的男人,指著他發(fā)怒氣。

  “莫愁路!我哥覺得我不能就算了!你居然也說我不能?我真是白瞎了眼,對你這么好!”

  “唉唉唉!你別砸我酒啊!上好的酒!”莫愁路躲著花小柔扔過來的酒杯“不是!它貴著吶!你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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