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我有些后悔讓你們一起跟著走了...”閆瑾坐在馬車上,左右邊擠坐著也先和俺答。
“那能怎么辦,誰讓我們上來晚了的。”也先嘟囔道。然后看向先人一步的孟春添和方中淮,兩人碰都不敢碰一下坐在另一側,“羨煞旁人啊?!?p> “你抱怨什么?!遍Z瑾氣得給了也先和俺答一人一個板栗,“被亂動,本來就擠!”
“關我什么事??!”俺答氣憤道,然后又挨了一拳就不再過問強咽下這一口氣,誰讓打不過呢。“哎!我突然想到有一招絕世神功,你們三個學不學?”閆瑾不懷好意地看著三人。
“一般師父這么說,不定沒安什么好心...”
“不學?!?p> “死都不學!”
然后三人就被扔下了車,每人腰間綁了一根粗繩系在馬車后面的圍沿上。
“現(xiàn)在開始就跟著跑吧,放心,不行了的時候會讓你們休息一會兒的。”
“這就是武功絕學?”
“啊...沒錯?!?p> “你遲疑了對吧。”
“你一定遲疑了。”
“少說廢話,身為前輩我能害你們嗎?”
“不要,我拒絕。”
“我也是!”
閆瑾看著眼前這三個并不是很好糊弄的少年,一改笑容兇狠的說道:“要么跑,要么挨揍直到跑為止。”
“不可能,草原的勇士不會向任何人低頭!”也先說道。
“砰!”閆瑾一拳將一旁的樹轟碎發(fā)出巨大聲響,“也先啊,要不你再說一遍?”
“...草原...講究力量為尊,自然會聽從強者的話,愣著干什么,俺答,孟春添,跑起來??!”
閆瑾滿意地回到了車廂又可以獨自躺在一旁真是說不出來的好快活,想著有三個后輩在后面鍛煉身體而堅持不懈磨練自身,真是令人感到心疼啊。
“閆叔叔,能不能把孟公子放回來?”方中淮開口懇求道。
“怎么了,中淮對那小子動心了?”閆瑾笑道。
“沒有!絕無此事!”
“我徒弟人不壞,,長得雖然沒我?guī)洑猓菜闶前雮€風度翩翩,其實,我還樂見其成你們兩個能走到一起,當然,閆叔叔也不逼迫你......”
“我沒資格喜歡上他啊,閆叔叔?!狈街谢纯嘈Φ溃骸懊刻焱砩衔叶紩粢娢业母赣H與兄長,他們嘶吼著讓我為他們報仇,為此......”
“打住,小姑娘掛著笑臉才會更受少年喜愛的,不要整天郁郁寡歡,你的父兄絕然不會讓他們最寵溺的你去背負什么血海深仇,說不定他們都想好了將來以后你出嫁時要不要聯(lián)合起來揍新郎一頓,不過既然已經成為故事,就不要陷得太深了,如果真的放不下的話,就放手去做吧,有你閆叔叔頂著呢,等到閆叔叔哪天也不在了,你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別總是想些整日尋仇之類的蠢事,畢竟閆叔叔希望的那個小女孩能快快樂樂的過上幸福生活啊。”閆瑾說道。
“......”
“行,等你什么時候自己想開了再說,現(xiàn)在趁著閑暇趕緊與你那劍靈好好契合一下,至于小春天嘛,這本身就對他的一種訓練啦,他現(xiàn)在底子不厚實,日后與人打起來一定會吃虧的。”
“那兩個北蠻人呢?”
“看著不順眼,小小年紀這么桀驁不馴可不好,并且就他倆來說,這等強度其實也不算難為。不過看樣子也先好像也對你有意呢?!?p> “我不喜歡他...”
“這么干脆利落,這就好,我還害怕要是你動了心,小春天大概要傷心的不得了啊?!?p> “閆叔叔莫打趣我了?!闭f著方中淮就手握長劍雙眼緊閉,打算去與那方圓好好聊一聊。
另一邊,因為沒有歇腳耽誤太多時間從而減少了日程的呂不韋和玉不琢已經先一步到達了應天府。
“作為大明王朝的陪都來說,也是繁華不差一二啊。”呂不韋看著城門就已絡繹不絕的人群贊嘆道。
“掌柜的,先去哪里?”
“這次三教論辯在睢陽書院舉辦,先找個就近的酒樓住上些時日吧?!?p> “確實來的有些過早了?!?p> “非也,來晚了可就搶不到就近酒樓的客房了,那時候就只能睡大街嘍,你好歹也在自家酒樓工作了一陣子,這些事都不明白。”
“還是掌柜的想的周全。”
“其實早些來,也是為了見一些許久未見的老朋友,現(xiàn)在可是難得的好機會?!闭f著兩人便走到了附近最大的一家酒樓門前。
“先去找誰?”
“不著急,應該是說誰先找過來?”
“?。空f明白點啊掌柜!”
“您是?呂圣人!”正好有另一對人馬也要借住酒樓,看一身整齊的儒袍自然也知道是誰人了,開口的是一位領頭的中年人,此人雖已是發(fā)鬢灰白,但總讓人感覺一身清爽,格外的待人和睦。
“你看這不就來了嗎。”呂不韋朝玉不琢笑道,絲毫沒有理會那位儒家圣人的意思,說著便裝作毫不在意地進了酒樓前臺?!靶《?,開五間天字號房?!?p> “五間?會不會多了,我和閆瑾睡一間就行啊?!?p> “也是啊,”呂不韋掐指一算會心一笑,似乎感覺到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會發(fā)生,“那就四間吧,走,到客房里等待我們的客人登門拜訪?!?p> 沒過一會兒,先前出現(xiàn)的儒家圣人再次出現(xiàn),身旁還跟著位年輕的儒生。
“謝謝呂圣人的諒解,我已經聽前臺小二說了,您知道我們會缺一間客房,特意少要了一間,這些孤本算是賠禮吧?!闭f著年輕儒生便雙手向前捧上幾本顏色泛黃書頁殘破看樣子便有些年代感的書卷。呂不韋也沒有拒絕,只是放在一側,看著兩人緩緩說道,“孔子七十二賢中的澹臺滅明,本命字視正,我沒說錯吧?!?p> “呂圣人說的沒錯?!?p> “那這位少年是?”
“是亞圣新收的弟子。”
少年搶先說道:“我叫公孫丑,本命字不妨師兄猜一猜?”
“我不是你師兄?!眳尾豁f搖了搖頭。
“本命字,道多助?!?p> “哦,三字本命,倒是個人才,不過你這字,似乎那個所謂的圣人想借你之手去謀劃些事情啊,少年?!?p> “無所謂,我是師父領進門的,不管師父怎樣,我都不會背叛他?!庇绕涫亲詈髱鬃止珜O丑格外咬得緊一些。
“隨你,送客。”
說著兩人就被玉不琢請了出去。
“掌柜的,怎么說?”
“這次三教論辯可能不太簡單啊?!?p> “你都要宣告百家那件事了,能簡單嗎?”
“不止是啊,到時候再說吧,走一步看一步吧。”呂不韋揉了揉隱隱發(fā)痛的太陽穴。想著剛剛那少年,儒家門徒修煉的功法是文膽,本命字越多文膽中意氣容納得更多些,可是本命字是先天就已經確定了的,當然也有后天修煉而成,不過極為困難,歷代儒家門徒中成功之人寥寥可數(shù),兩字已有圣人之資,更何況小小年紀就已三字的公孫丑,可真是如同他這本命字一樣,得天獨厚天助良多??礃幼觼喪サ故鞘樟藗€好徒弟啊,自己也多了個不太想承認的小師弟,到時候與小春天相遇時,兩個年輕人會不會有什么造化之類的全然不管,如今發(fā)愁的是,如此寶貴的三字儒生,不可能只有一個圣人護著,說不準,最糟糕的情況,儒家三圣之一會來,而且大概率應該還會是那位吧。也好,這些年的胸中不快意,一并傾瀉而出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