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瀅瀅,你在想什么?。课覄倓傉f這個總教官是個小奶狗。”徐琳琳斜著眼,奇怪的瞟了她一眼。
這個寢室里徐琳琳和陳瀅非常對味,都對美色有種執(zhí)著的渴求。無時無刻不企圖欣賞到新鮮的男人。
張小樂是個單純小白紙,無法理解她們這種“變態(tài)”的心理。而遲遲未到的第四位室友,最終在昨天來了。
她叫李若男,名如其人。她頭發(fā)很短,就是個男生頭,比寸頭長些。她的臉英氣十足,鷹鉤鼻增添幾分堅毅,下頜線筆直鮮明。
李若男進寢室時,另外三人都沒反應過來,以為是闖進來了個不明雄性生物,場面一度非?;靵y。
初次見面就是社死現(xiàn)場,已經(jīng)結(jié)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陳瀅等三人想要向她示好。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話很少,待人也比較冷淡。
在陳瀅看來,她就是賀禺翻版。不過,畢竟寢室是隨機分配,誰能保證都是八字合得來的好朋友呢?所以寢室關(guān)系不必強求,只要不互生厭恨就好。
所以,她們也都隨她去。平時也不自討沒趣,盡量不去騷擾她。
陳瀅一下來了精神,挺直腰桿,抖擻地盯著總教官。如同一只氣勢昂揚的小公雞。
他皮膚比較黑,一臉嚴肅,站得筆直,頭機械的左右偏轉(zhuǎn),照顧到在場的每一個角落。可是腮幫子有些出戲的肉肉讓他看上去萌萌噠。
他跑步的時候臉上的肉肉會不會一抖一抖的?如果他跟別人打架,那對方應該會想揉一揉他的腮幫子吧。哈哈哈哈。
陳瀅嘴角漸漸勾起了猥瑣的笑容。
但是,突然一聲平底驚雷。
“安靜!”
可能因為底下的學生有些躁動了,總教官一聲大喝。這一聲連剛剛激情四射的校長都被嚇了一跳。
陳瀅頭也不偏,正視前方。壓低了聲音,打趣道:“琳琳,你的小奶狗估計一爪子能把你拍扁?!?p> 徐琳琳翻了個白眼,沒有理她。
再接著,就是每個班分個教官。開始各自的絕地求生了。
她和徐琳琳盯上了隔壁班那個干凈帥氣的教官,一通求神拜佛,結(jié)果天意還是沒成全這兩個“癡女怨女”。
分到自己班的是個不太起眼的教官。穿著統(tǒng)一的綠色軍裝短袖,顯得有些干瘦,皮膚黝黑,臉上還有一些痘坑痘印。
他只說自己姓楊,沒有告訴大家他叫什么。他的普通話帶著一股方言的味道,要費一番功夫才能聽清。
軍訓內(nèi)容和高中時候的也差不多。無非就是站,蹲,走。
但是第一天,楊教官只讓她們站軍姿。
陳瀅怕被太陽曬黑,于是把頭發(fā)扎的很低,垂在背上,希望能幫后脖頸防曬。但是迷彩帽是均碼的,沒有了辮子的支撐,它在陳瀅的頭上有些寬松。
她抱著能多防曬一點是一點的心態(tài),干脆把帽子往前拽,往下拉,擋住額頭和眼睛。累了還可以小小的瞇一會兒。
正當她竊喜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偷懶小妙招時,透過余光,她發(fā)現(xiàn)那個綠色長褲的家伙站在了自己面前。
學生穿的都是迷彩服,而教官則是純色的服裝。不用說,他就是楊教官。
軍訓時最怕和教官對視,最怕受到他的關(guān)注,最怕承受他的“特殊照顧”。
楊教官一來,陳瀅就知道應該是沒好事兒。
她依舊保持原狀,以不變應萬變。突然感覺額頭一陣涼風,眼前的視野突然開闊。
楊教官非?!百N心”的幫她把帽子扶正,往后戴,還耐心地詢問:“是帽子太大了吧?”
“也許吧。”陳瀅不敢反駁。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劉海像烙餅一樣粘在了額頭上,防曬霜可能也因為剛剛悶出來的汗液而被沖掉了??傊掷仟N。
結(jié)果教官后退了一步,用全班都能聽到的聲音喊道:“以后訓練的時候,你們跟教官說話前要加上‘報告教官’!”
他說完,看著陳瀅,道:“你再說一遍?!?p> “也許吧?!彼@張破嘴總是比腦子快。話音剛落,她的腦子才哼哧哼哧地跟上來,趕緊補救,“不是不是。我是說‘報告教官’……”
陳瀅突然卡機一般陷入了沉默。
楊教官催促道:“然后呢?”
“我剛剛說了啥來著?”陳瀅手足無措地看著他,但貴在一臉真誠且無辜,一看就是真忘了。
媽的,真丟人!剛剛一緊張,她確實一下子給忘了。
旁邊的人有些忍俊不禁,但又不敢笑出聲,改成了振動模式。
楊教官一看就是受過專業(yè)訓練,依舊一臉嚴肅,整治道:“別笑了?!?p> 然后,總教官過來喊他過去:“楊偉!”
這下,連同陳瀅在內(nèi)開始低頭狂笑。
楊偉……陽痿?怪不得他死活不說自己的名字。他爸媽心也是真大,這名字怪不吉利的。倒也沒有說他不好的意思,也沒有嘲笑他的意思,只是單純覺得新奇!
很快他就回來了,同學們十分默契,收放自如。楊教官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一樣,同時也忘記了陳瀅那件事。
總教官在遠處吹了一聲哨,楊教官接到指示,說出了令人感激涕零的話:“好了,大家休息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后集合?!?p> 楊教官留在原地,有不少同學只是拿了水杯,并沒有走遠,圍在教官身邊一塊兒嘮嘮嗑。
陳瀅自然是不會在楊教官面前刷存在感的,難道自己還不夠社死嗎?
“瀅瀅,去廁所嗎?”張小樂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著問陳瀅。
“不了,你去找琳琳吧。我打算補個防曬?!?p> 陳瀅站了那么久,感覺有點累。想到廁所還在幾百米開外,果斷拒絕了。對于宅了兩個月的人來說,現(xiàn)在走的每一步對她來說都像是凌遲。
“琳琳?我沒看到她誒,那我先去啦?!?p> 張小樂走后,陳瀅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實沒看到徐琳琳,也沒管她。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樹蔭下,默默涂著防曬霜。
陳瀅惆悵的看著小鏡子里的自己,這么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居然要慘遭軍訓的蠶食。這讓人家以后怎么靠臉吃飯??!
“瀅瀅,喝奶茶嗎?”徐琳琳神出鬼沒,突然從陳瀅旁邊探出顆頭。
“呼!”陳瀅被嚇得顛了好幾下鏡子。
回過神來,她看到徐琳琳手中喝了幾口的的超大杯奶茶,欣然接下。
經(jīng)歷過的人才懂,軍訓和冰奶茶是絕配。
她吸著奶茶,轉(zhuǎn)頭看著徐琳琳,疑惑道:“你哪兒來的奶茶?”
這么短的時間,根本來不及去奶茶店或者買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