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魂獸乃是萬拜神堂曾經(jīng)在迷霧森林收服的一只野獸,身形可大可小,小時親近可愛,大時可致血流成河,若是壓制玉魂獸的寒冰鉤被拔出,定會造成大禍!
邶長錦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如箭一般猛地飛身過去。
然而,黑衣人已經(jīng)將絞著玉魂獸的寒冰鉤盡數(shù)拔出。
天地之間,幾聲哀嚎,震耳欲聾。
黑衣人仿佛達到了目的,準(zhǔn)備就此離開。
只是沒有想到,邶長錦竟然來了。
邶長錦直撲過去,幾招之下,黑衣人漸漸不敵。
邶長錦趁其不備猛地挑開他的面罩,意料之內(nèi)的臉現(xiàn)了出來。
夜視乃是武藝高強之人必修的秘術(shù),邶長錦看的清清楚楚。
“你為什么這么做?”邶長錦不可置信地看著秋秋。
“我——”秋秋頓住,他看見邶長錦身后趕來的李小探,心中五味雜陳。
然而玉魂獸已經(jīng)脫離了寒冰鉤,身形比之前大了數(shù)倍,一掌便有半個人那么大。
萬拜神堂的警鐘敲響,幾乎所有人都圍在了這洞外。
邶長錦眼睜睜看著昔日可愛溫順的小毛團變成了一個龐然巨物。
突然,玉魂獸一掌拍向邶長錦。
邶長錦敏捷地躲開,玉魂獸拍了個空,又繼續(xù)朝著邶長錦揮去。
邶長錦身形如燕,很快便踩在了玉魂獸的頭上。
它頭上尖尖的兩個角,似乎能毫不費力地撞死一個人。邶長錦心想。
一群人等圍在洞口,不敢貿(mào)然進入。
等到邶無患和柳向河來時,外面已經(jīng)亂作一團,唏噓一片。
“都給我閉嘴!都隨我一起進去!”邶無患怒喝,命令道。
柳向河先邶無患一步進入了洞口。他腳步生風(fēng),沖了進去。
然而到時,便看見受傷的玉魂獸毫不留情地用尖角向一個紅衣女子刺去。
柳向河反應(yīng)過來,手中的匕首飛向尖角。
頓時,玉魂獸的尖叫響徹云霄。
角,斷了。
邶長錦看著釘在墻上深入一寸的匕首,便知是柳向河來了。
這匕首,是當(dāng)年一個道人給他的。說是什么天命歷劫,這東西,天上的,帶下來,防身用。
邶長錦劫后余生,癱在墻邊,笑了笑。
剛剛好像被玉魂獸的指甲刺到了心臟,劇痛穿襲全身,痛得她要無法呼吸。
“長錦!堅持?。 ?p> 邶長錦看著柳向河向自己跑來。
莫君池……若是我死了,你會不會忘了我?
***
邶長錦重傷著,邶無患大怒。著三日后,柳向河在所有堂里人面前,親自對秋秋行刑,直至斷氣。
秋秋雖然是邶長錦幾人帶進堂里的,但邶無患念在邶長錦忠心耿耿,沒有在外人面前過多追究。
邶長錦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三日的正午。
門外吵得出奇,不比平時的安靜。
邶長錦頂著疼痛走出門去,見許多師弟師妹正向訓(xùn)誡場去。
“你們……去哪里?去干嘛?”邶長錦扶著門問。
“回師姐,我們?nèi)ビ?xùn)誡場,現(xiàn)在是秋秋的行刑時?!?p> ***
見邶長錦執(zhí)意也要看,邶無患無奈,只好任由她去。
邶長錦蒼白著臉坐在邶無患身旁。
整個萬拜神堂,有資格在訓(xùn)誡場坐著的,都是江湖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p> 邶長錦凝神看著眼前被鐵鏈捆綁在巨石柱上的秋秋。
正午的太陽很烈,燒的人心里越發(fā)不耐煩。
“行刑!”邶無患一聲令下。
柳向河收回定在邶長錦臉上的眼神。
邶長錦面無表情,只是空洞無神地看著。
柳向河手中銀鞭抽下,頓時鮮血染盡了衣物。
“這靈鞭長滿了尖尖的倒刺,以劇毒浸泡,正常人,受不過五下?!壁裏o患的聲音慢悠悠傳到了邶長錦耳邊。
“該殺。”邶長錦皺眉,道。
整個萬拜神堂,有資格在訓(xùn)誡場坐著的,都是江湖上頗負盛名的人物。
邶長錦凝神看著眼前被鐵鏈捆綁在巨石柱上的秋秋。
正午的太陽很烈,燒的人心里越發(fā)不耐煩。
“行刑!”邶無患一聲令下。
柳向河收回定在邶長錦臉上的眼神。
邶長錦面無表情,只是空洞無神地看著。
柳向河手中銀鞭抽下,頓時鮮血染盡了衣物。
“這靈鞭長滿了尖尖的倒刺,以劇毒浸泡,正常人,受不過五下?!壁裏o患的聲音慢悠悠傳到了邶長錦耳邊。
“該殺?!壁L錦皺眉,道。
“那就繼續(xù)?!壁裏o患冷聲道。
柳向河又揚起鞭子,朝著被鎖在石柱上的秋秋狠狠抽去。
又是一陣皮肉之苦。
“還是不肯交代?”柳向河陰沉沉問道。
“皆……皆是我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guān)……”秋秋嘴角溢出些許紅色。
就這樣,挨到了第四鞭。
烈日灼心。
柳向河看著依舊沒有不忍的邶長錦,只是無聲地嘆息了一聲。
罷了……
最后一鞭在眾目之下狠狠落下。
秋秋沒有感到本應(yīng)到來的疼痛。
捆著他的鐵鏈砸在地上,發(fā)出沉重的聲響。
意料之中的,他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你來了……”秋秋的眼泛著腥紅,似乎很委屈的模樣。
“別怕啊……你別怕?!崩钚√捷p輕拭去他眼角被鮮血染紅了的淚,溫柔沙啞的聲音仿佛帶著無盡的悲傷,從黑暗深淵傳來,穿越時空與生命。
替秋秋受了一鞭的李小探,有些撐不住氣。她將秋秋靠在石柱旁,猛地吐出一口血。
“你告訴我,那些事,真的是你做的嗎?”
燥熱的微風(fēng)拂過,李小探含淚直視秋秋。
只是不想,他冷笑一聲。
“你不信我?可惜了,我這人就是這么自私,狠毒——是我干的,怎么樣?”
李小探啞然。
臺下的聲音猶如滔滔江水,不絕于耳。
邶長錦只是坐著,但柳向河注意到了,她那雙按在木椅上青筋暴起的手。
此時,一陣不知道從何處來的迷霧傳了開來。
“捂住口鼻!霧氣有毒!”邶無患喝道。
只是一瞬間,石柱旁的秋秋不見,只剩李小探一人看著空地發(fā)愣。
迷霧散開。
“抓住她!定是她放走了賊人!”邶無患命令道。
邶長錦看著李小探癱坐的背影,心中仿佛被刀割了一般痛。
這樣的下場,會不會比她的下場,還要來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