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喂?!?p> “是我啊,是我,悟~”
“嘖,有屁快放!”
“真冷淡啊,時碳,其實是有事想要請你幫忙啦。”
“真罕見啊,咒術(shù)界還有你處理不了的事情?”
“嘛,倒也不是處理不了,只是最近的時間不是很充裕,而我又有一個很在意的孩子…”
“你讓我當保姆…?”
“咳咳,別說的那么難聽嘛!只是一點點友好的幫助而已,一天就行,幫我看著那孩子不要出問題?!?p> “不去!”
“先別拒絕的那么快,那孩子可是擁有能夠超越我的才能的,你不想見見嗎?”
“…?”
黑月時走路的腳步突然停下,像是在確認自己沒聽錯一樣,重復道;
“能夠超越你的才能?”
聽到這句話,黑月時首先想到就是不可能。
五條悟這個一己之力拉高整個咒術(shù)界的水平的怪胎,存在一個就已經(jīng)算是罕見了,更何況是復數(shù)。
咒術(shù)界能夠承擔這樣的力量?
要知道,咒術(shù)師和咒靈的力量總和是基本持平的,在一方變強的同時,另一方也會跟著增強,保持在一個均衡的狀態(tài)。
而如今咒術(shù)界的特級咒靈頻出現(xiàn)象,和五條悟是絕對脫不開關(guān)系的,像往年,出現(xiàn)一個特級就已經(jīng)是咒術(shù)界的大事件了。
現(xiàn)在又要來一個?
“別開玩笑了?!币皇撬H自和五條悟打過,他說不定就真信了。
但五條悟卻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是真的,那孩子的潛力,是我平生僅見的?!?p> 如果是這樣的話…
也許可以吸納進巴別塔也說不定。
他望著遠處御山上電閃雷鳴的狀況,微微沉吟了一下,詢問道:
“那孩子的名字?”
“乙骨——憂太。”五條悟說出了他的名字,而黑月時也暗自記了下來。
“我這邊完事后會去的,希望他真的像你說的那么好?!?p> “放心吧,絕對物超所值,盡快前去喔,時碳~”
說罷,他便掛斷了電話。
黑月時將手機揣進口袋,望著御山那邊微微皺起了眸子。
“不對勁,只是泰山府君祭的式前準備,怎么會造成這么大的動靜?”
而且…
濃郁的金色靈氣彌漫在御山上空,除此之外,黑月時竟然看到了一些靈氣中摻夾著猩紅的咒力。
有種不好的預感在涌上心頭,黑月時總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
“是蘆屋道滿么…?”他想起了提供這個情報的蘆屋道滿,但隨后又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打消。
“不,我們之間應(yīng)該沒有這種利益關(guān)系才對。”
突然,他腦海中金光一閃,一個身影浮現(xiàn)在了他眼前。
【那我就先行一步了,道摩法師,希望我們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p> 那時與蘆屋道滿一起走出房間的男人,也是后來被他一腳踹飛的男人。
——夜叉丸。
或許該叫他另一個名字,在血河提供的情報中,占據(jù)大連寺鈴鹿的父親位置的男人。
“雙角會,大連寺至道!”黑月時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低沉的喊出了這個名字。
……
“還真是華麗的場景,恐怕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黑月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察覺到了吧?!贝筮B寺至道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做了什么?”倉橋源司皺眉道。
“也就往我親愛的兒子的尸體上加了一點點料而已。”大連寺至道滿不在乎的回著。
“你又做多余的事情了?”倉橋源司臉色陰沉的盤問道。
“呵呵,我曾經(jīng)在他身上實驗禁術(shù)的時候,突發(fā)奇想,將瘴氣和咒力術(shù)式銘刻在一起會造成什么樣反應(yīng)?!?p> “你猜猜最終的結(jié)果是什么?”大連寺至道眼神玩味道。
“瘴氣…和咒力?!”倉橋源司的面色一變,顫聲道:“難道說?”
“沒錯,由于靈力,瘴氣與咒力三者間不可融合的沖突,我制造出了一個巨型的炸彈?!?p> “因為他只要還存在于世,就會不斷的吸收空氣中的靈力,咒力以及瘴氣來填補軀體,直到軀體再也承受不住為止?!?p> “所以在那之前,我就將他殺了。”他說的好像是丟棄一塊無關(guān)緊要的抹布一樣隨意,卻讓倉橋源司頭皮發(fā)麻。
“瘴氣會加強較弱的咒力,咒力與靈力相沖,最后只會在體內(nèi)不斷的交戰(zhàn)抵消,直到規(guī)模大到再也控不住為止…”
“但如果用泰山府君祭來進行轉(zhuǎn)生的話,憑借龐大而又平和的神力沖洗,就會在體內(nèi)達到三者平衡的狀態(tài)…”
“屆時——”
倉橋源司接下來他剩下的話:“一個同時擁有神力,靈力,咒力的怪物就會誕生!”
“怪物?不啊,我更愿意稱他為——”大連寺至道單邊眼鏡下的眸子流露出一抹精芒。
“——『神胎』!”
……
另一邊。
夜光與夏目一起乘坐著式神『雪風』也來到了御山前。
“春虎,御山的樣子好怪。”夏目緊張道。
那里陰云密布,電閃雷鳴,就好像神明在發(fā)怒一般,彌漫著宛若世界末日般的場景。
而在那股陰云之下,御山頂端的祭壇上,大連寺鈴鹿跪坐在一具貼滿了咒符的少年尸體前,虔誠的祈禱著。
渾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哥哥的尸體如今正散發(fā)著古怪的黑氣。
“這不是泰山府君祭,這是…”夜光望著咒式的瞳孔一縮,失聲道:“天曹地府祭的簡易式!”
“這是降神儀式!??!必須要趕緊停下才行——”
天曹地府祭,是借由泰山府君祭的靈魂系統(tǒng),和相應(yīng)的咒容,所強制令神明轉(zhuǎn)生的儀式。
而這個規(guī)模的簡易式天曹地府祭,雖然不至于能夠召喚出什么過于強大的神明,但卻也足以召喚出強力的鬼神。
而黑月時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毫不猶豫的用閻魔刀揮開空間,瞬移到了大連寺鈴鹿的面前,猛地砍了下去。
這時他已經(jīng)不管什么招收手下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將儀式中斷。
但一切都太晚了。
揮向鈴鹿的閻魔刀被一雙白嫩的手掌憑空握住,黑月時順著手掌向他看去。
在那里,赫然存在了一個雙目無神的金發(fā)正太。
此時他的衣服被火焰燃燒著,一頭金發(fā)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朝著紅色轉(zhuǎn)變而去。
長長的紅發(fā)直至末尾,他的身軀也拔高至了與黑月時一般無二。
緊接著,就是一股混沌般令人毛骨悚然的紅色能量條地從他身上爆發(fā)。
“轟!”
這股亂流般的力量令黑月時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被瞬間彈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天空的結(jié)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