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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復(fù)蘇:我是神詭話事人

第七十四章 扳倒魏乘風(fēng)

  “狂妄!竟敢在我大廳動兵戈,真以為我治不了你?”

  魏乘風(fēng)滿頭銀發(fā)飛舞,花婆婆的鮮血,刺激到了他。

  “兵戈?”許宗衡手掌一揚,寒劍入鞘,“世人皆以為兵戈專指利器之物,殊不知嘴中之話,其鋒利之害,尤甚劍器。花婆婆以嘴動兵戈,數(shù)番加刃于我,妄動兵戈的是她,乃自取死道!”

  “你···”魏乘風(fēng)震怒。

  “奶媽···”楚菁華渾身顫抖,花婆婆跟了她幾十年,主仆情誼深厚,她沒想到,許宗衡居然膽子大到真敢在調(diào)查局動手殺人,且那般的決絕,趕都趕不上。

  眼睜睜看著奶媽慘死跟前,胸腔新仇舊恨一起噴發(fā),咬牙切齒:

  “許宗衡,你在我調(diào)查局殺人,我現(xiàn)在宣布,要逮捕你。誰來了都不行!”

  “殺人?別以為我不知,花婆婆是你利用公職之便,安插在調(diào)查局的閑人,這么多年,公家的財物去養(yǎng)這么一個廢物,平素欺壓下屬,貪婪無度,怨聲載道,我殺她是清除公害。”

  許宗衡一步逼去,寸毫不讓。

  “咱們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讓一個惡婆子沖鋒陷陣,胡攪蠻纏,顛倒黑白,辱我青白,給我潑污水,竟敢說出“精神疾病”這等大逆不道之話。殺她是便宜了她,別說是在你調(diào)查局,就是天師府,她也得死!”

  “祁老爺子,如此惡子,難道您不管嗎?”楚菁華望向首座的老者,咬著紅唇,泫然欲泣。

  “這···”祁盛看向?qū)γ妗?p>  林有才只說了一句話:“王不可辱!”

  他便閉住了嘴巴。

  他曾受三家恩情,此來做個和事佬,并不是金陵楚沈楊三家的打手。

  如果事情,向著三家,他很樂于做個人情,順?biāo)浦垡话眩屚麻T退出金陵。

  然,視頻一出,直接打破局勢,他便犯不著陷進去太多。

  許宗衡,煌煌上古傳承者,這個事情棘手了,據(jù)他所知威德門正在向各大天師府上報。

  一旦被確定,對于道門,乃盛大之事,甚至?xí)霈F(xiàn)諸天師齊賀的輝煌盛景。

  尤其還是排在前十,專司戰(zhàn)斗的朱雀火相之力。

  人家地位,就是個傻子,也能猜到,如王如皇,威儀不可侵。

  居然語出“精神疾病”這等話,你不死誰死?

  實在是時間短,天師府沒來得及啟動,這里情況若是被知,不用許宗衡自己動手,就會有人執(zhí)天師劍斬下惡婆子的頭。

  說是取死之道,一點不假。

  別說是一個惡婆子,這里滿座之人,有一個算一個,加起來也沒有一個上古力量傳承者重要。

  “這個事我管不了,告辭?!?p>  他抱拳一拱,頭也不回的走出大廳,任楚菁華怎么叫,決不旋踵。

  “在下也告辭!”

  緊接著是凌元武,領(lǐng)著幾個弟子,匆匆離開。

  “西山派滅,乃其咎由自取,這事定論了。沒什么事,大家不如先散去,局長以為如何?”宋鏡清站起,揣摩著各方心思,笑著說道。

  “便···依你之見吧。”魏乘風(fēng)見此,只好罷休。

  沈三郎、楊戰(zhàn)一聽這話,當(dāng)即起身,腳步尚未邁動,一道冷冰冰話傳來。

  “慢著!”

  許宗衡大步走上正位,在眾人驚詫眼神中,緩緩落座。

  沈輕舞進門,便是看到,這樣一個令她震驚的畫面。

  她去檔案室,找遍每一寸地方,西山三鬼等人的資料不翼而飛,終是恍悟過來,便急急趕回,哪曾想,大廳已被許宗衡翻盤,象征身份的正位,都給坐下去。

  一時是又驚訝又驚喜,一顆擔(dān)憂的心,終是松緩下來。

  “西山派事了,那么接下來,該說一說,陰川令的事了!”許宗衡淡淡道。

  “陰川令···”魏乘風(fēng)眼中徒然浮現(xiàn)一抹厲色,脖子像生了銹般,僵硬轉(zhuǎn)動。

  “這小子果然是沖著陰川令來的···”楚長歌跟姑媽楚菁華對視一眼,神情一下變得警惕起來。

  西山派資產(chǎn),能拿回來最好,拿不回來只能認(rèn)栽,只要保住陰川令,一切便值得。

  但,從眼下看,許宗衡不會善罷甘休。

  “坐下、坐下,不要著急,你們是沈、楊兩家的代表,走不得。”魏同叔笑瞇瞇道。

  二人無可奈何,重新落座,只是稍有一些坐立難安。

  楊戰(zhàn)悄悄把胸襟前扣子系上,不復(fù)浪蕩混子樣。

  “我只問兩點。”

  許宗衡凝視魏乘風(fēng)。

  此前種種表現(xiàn),說明魏乘風(fēng)是鐵了心要做世家看門犬,那他便不必留情了,把火力集中到此人身上。

  “陰川令是怎么出現(xiàn)在人間的?”

  第一問,魏乘風(fēng)就回答不了。

  “這個事我清楚,自然是小許兄弟你通關(guān)棲霞山秘境,帶出來的?!彼尉城逶谂宰鞔稹?p>  “原來是我?guī)С鰜淼摹ぁぁぁ痹S宗衡指著自己鼻子:“那么就是說,我是陰川令的主人了?”

  “這個自然。”宋境清頜首。

  “這個答案,你可認(rèn)?”許宗衡看向魏乘風(fēng)。

  “嗯?!蔽撼孙L(fēng)咬牙,從鼻孔哼出一個“嗯”字。

  “好,認(rèn)就好。”許宗衡換了一個坐姿,傾斜身體,眸若鷹眼犀利俯視,“那么問題來了,我的東西,怎么就跑到你那里去了?”

  魏乘風(fēng)閉住了眼睛,第二問,他依舊無法作答。

  如果這里沒有旁人,他發(fā)誓一定會把此人,碎尸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可惜,對面兩個老家伙,在虎視眈眈。

  “這太奇怪了,不是嗎?”許宗衡道:“明明是我的東西,是我歷盡生死,從秘境獲取的,不在我兜里裝著,居然跑到你兜里了,怪不怪?”

  “怪,太他媽的怪了!”林有才連連點頭,“老頭子我活了八十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p>  一個胡須皆白的老人,擱那里煞有其事、配合著點頭,滑稽的一幕,讓沈輕舞沒忍住撲哧笑出來。

  “胡鬧!”沈三郎板起臉龐。

  “你說誰?”許宗衡耳尖聽到,立馬看過去。

  “呵呵,小許兄弟千萬別誤會,我說的是自家姑娘?!鄙蛉少r笑。

  許宗衡以不容拒絕的口吻道:“那可不行,不許說她?!?p>  沈三郎唇角抽搐:“是是是···”

  沈輕舞沖著許宗衡,翻了一個白眼。

  “魏乘風(fēng),你不解釋解釋?”魏同叔再度敲著桌面,尖銳發(fā)問。

  “我無需對除總局之外的任何人做出解釋。”

  魏乘風(fēng)冷冽回應(yīng)。

  “總局嗎?也好,那就看看總局那邊的情況吧···”

  許宗衡點開直播軟件,把影像投放到墻面。

  眾人抬頭,只見那是一個穿戴潮流的黃發(fā)青年在直播,身在人群里,被很多人包圍著,聲音喧雜。

  但是看著看著,眾人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了,畫面中的人,怎那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

  轟···他們身體一震,認(rèn)出來了,密密麻麻的,烏泱泱的一大群人,居然全是金陵本地的秘境修行者。

  而所在位置,是一個寫著“調(diào)查總局”的橢圓形建筑之前,把那扇聞名中外的金屬大門,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直播間人數(shù)維持在一萬三千左右,可以說很火熱了。

  潮流青年解說:“兄弟們,又見面了,你們猜一猜我在哪里?好了,不賣關(guān)子,兄弟我現(xiàn)在西京秘境調(diào)查總局···”

  魏乘風(fēng)意識到什么,肌體微顫。

  其余人不比他的反應(yīng)好多少。

  “大家可能要問了,你為什么去總局?。俊?p>  潮流青年唾沫橫飛:

  “因為我來告御狀!大家又要問了,你告什么狀?。窟€是御狀?”

  潮流青年作神秘狀,道:“你們是不知道,黑啊,真的黑,太黑了......”

  他隨手在人群中拉來一人。

  這是一個年約三旬的漢子,高鼓的太陽穴,告訴世人,他擁有著凡人不知的秘力,而一雙悲戧的眼神,又仿佛在向世人述說著自己悲慘的遭遇。

  “來,老兄,你當(dāng)著直播間上萬人的面,陳述一下你的冤情。”

  漢子神情激憤,“我要狀告金陵調(diào)查局魏乘風(fēng)包庇下屬,殘害修行者!我苦啊,我在一個秘境副本,收獲了一顆珍貴寶石,被楚長江意外得知,這個惡棍,竟帶著人悍然砸了我的家,索要寶石,我不許,就把我收監(jiān),大刑伺候···”

  刺啦···他扯開衣衫,胸膛上遍布傷痕,觸目驚心。

  “我熬不住,把寶石交出,才僥幸撿回一條命。楚長江兇橫的說了,有魏乘風(fēng)在,誰也動不了他,我的命,怎么這么苦···”

  堂堂七尺漢子,當(dāng)著直播間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嚎啕大哭起來。

  “太過分了!”

  “那個魏乘風(fēng)是誰,太囂張了,我在這里問候他祖宗十八代女性?!?p>  “嚴(yán)懲、必須嚴(yán)懲!@秘境調(diào)查總局?!?p>  “人神共憤、人神共憤,我會持續(xù)關(guān)注的@秘境調(diào)查總局?!?p>  “我們要求正義@秘境調(diào)查總局?!?p>  各種評論刷屏。

  魏乘風(fēng)渾身劇顫,脊背被冷汗打濕,閉住了眼睛。

  他知道,官職生涯,要到此結(jié)束了。

  普通修行者是萬萬告不倒他的,但一次性把本地修行者,悄無聲息的弄到總局,圍堵在門口,是一般人能辦出來的嗎?

  這樣的大手筆,只會出自一個恐怖的勢力。

  總局不是只有他這一方的人,對方也有人坐在高位,若再加上盟友···

  他的一顆心仿佛滑落深淵,萬念俱灰,跌在椅子上,完了、徹底完了···搞不好甚至要進大獄。

  被打理的一絲不茍的面孔,流露出驚懼的痛苦,眼珠失去光彩,變得灰暗,額頭青筋暴突,又顯現(xiàn)出一抹不甘的猙獰。

  一時間變化無序。

  許宗衡關(guān)閉了直播,面無表情的道:“魏局長,你說人生苦短,有的高山不容挑戰(zhàn)。我要說的是,山雖高,然吾擅攀登,更擅搬山。”

  這就是他的后手。

  什么三方會談,口舌之爭,搬弄是非,顛倒黑白,潑污水····太幼稚了。

  且來試試他之手段,凌厲與否!

  一子落地,直擊要害,正如他的劍一般,不出則以,出必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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