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堯的生日聚會來得很快,因為天寧一中學生會會長的這層身份,他的人脈很廣闊,來的人也不少。
他和溫曉梅所住的小區(qū)富利嘉園算是中高檔小區(qū),三室兩廳房,也足夠招待這數(shù)量不少的同學。
廚房里的溫曉梅正在忙活,溫家堯想要幫忙,卻被溫曉梅拒絕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能讓你干活!”
薛凱早早就來了,作為溫家堯上高中以來的第一個朋友,他在溫家也是自來熟,此時正主動幫著溫曉梅擇菜,切菜,溫曉梅也想拒絕,沒想到他太熱情,拒絕不了。
溫家堯時不時盯著手表,走動,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薛凱一眼就看清了他的心思,攬過他的肩膀,打著包票:“你放心,舒揚一定會來的?!?p> “誰跟你說我在等她?”溫家堯不客氣地推開薛凱,還送了他一拳,薛凱知道,溫家堯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時和舒揚斗嘴算是兇,卻也是盼著她來。
夜幕降臨,大部分人都來了,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胡婷婷來了,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涌了出去,紛紛議論著這位胡家二小姐。
“嫂子來了,必須迎接的?。 辈恢钦l喊了一句,之后又被駁回,“不要亂講,會長媽媽還在這,這話聽了多不好啊!”雖然是反駁,卻也是調(diào)侃之意。
“切,還嫂子呢,以為自己是黑社會?”薛凱很不屑。
那個人剛想反駁,看到是薛凱,馬上閉了嘴,誰不知道,薛凱跟溫家堯是好兄弟,好兄弟的面子,多少要給吧。
薛凱也知道,溫家堯?qū)面貌]有什么意思,所謂“嫂子”,只是一堆磕cp上頭的同學臆想出來的而已。
而胡婷婷,就更不是什么好東西了。
只見她穿了一件低胸的長裙,走進來時還不忘用手捂著胸口。她臉上畫了精致的妝容,頭發(fā)也燙了精致的羊毛卷,仿佛每根頭發(fā)絲都是有質(zhì)地的。
薛凱看了兩秒,就想吐,要是舒揚在就好了,還能跟她吐槽兩句。只可惜,這現(xiàn)場除了薛凱和溫家堯本人,對胡婷婷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吹噓姿態(tài)。
薛凱剛想回避,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看著來電人顯示的“舒揚”二字,他趕緊找了一個空房間接電話。
接完電話后,薛凱就悄悄對溫家堯說:“家堯,我去辦點事,二十分鐘就回。”
回來的時候,手上提了一個蛋糕,還有一個不起眼的袋子。
“我說凱哥干嘛去了,原來是拿蛋糕去了!”
薛凱沒回話,把袋子遞給了溫家堯,胡婷婷眼尖,問道:“這個是什么?”
“蛋糕店給的贈品?!毖P隨口說。
溫家堯會意,接過了袋子,放到自己的書房中,不給其他人一點看的機會。
聚會正式開始,溫曉梅站在溫家堯身邊,幫他慶祝生日,母愛真情流露,溫家堯也幸福地接受著,以及一堆朋友,眼看著已經(jīng)進入狀態(tài)。
切了蛋糕之后,溫家堯借口去了一趟書房,出來時,臉上是急匆匆的神情。
眼看著他往外走,溫曉梅有點摸不著頭腦:“家堯,同學們都在這里呢,你去哪里???”
溫家堯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溫曉梅是跟也跟不上,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想一出是一出,從來不對別人解釋什么。
倒是薛凱在墊后:“阿姨,家堯可能有點事,我跟過去看看,回來跟你們慢慢說?!?p> 溫曉梅知道薛凱靠得住,倒是答應(yīng)了。
胡婷婷倒是急得想跟,卻被一堆人簇擁著,出不來。
薛凱跟著溫家堯到了樓下,溫家堯二話不說,直接面向薛凱:“她現(xiàn)在在哪?”
“她”自然是舒揚,薛凱自知瞞不住,如實相告:“剛剛在車站,估計走不了太遠。”
溫家堯重重地吸了一口氣:“上車?!?p> 薛凱從未見過溫家堯如此急的模樣,他平時也愛玩機車,卻也只是玩,如今拿這速度在馬路上開,根本就不是玩的節(jié)奏。
“你慢點?。 毖P慌張得拍他的肩膀,他卻跟沒聽見似的。
到了車站,兩人找了一圈也沒見到舒揚的人影,薛凱說:“這種情況,她要么在酒吧,要么在自己家。”
溫家堯知道舒揚在多家酒吧兼職,頭痛地問了一句:“哪家酒吧?”
薛凱猶豫地說:“...不知道。”
“草!”他重重地錘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給她打電話!”
無人接聽。
“她這個sb,就喜歡做這些沒頭沒尾的事。”溫家堯罵道,“給她發(fā)消息,如果她的人不來見我,我就把她的禮物扔掉?!?p> 薛凱想說,這樣不妥,話到嘴邊卻又被堵住了,只得照做。
消息剛發(fā)出去,薛凱就覺得重心一抽,馬上摔倒。
舒揚也沒想到,最不想見的人在此刻見到了。
溫家堯想也沒想,就下車奔向她,到了面前,卻又刻意保持著距離。
“你幾個意思?”他開門見山,“見我一面會si嗎?”
“不是,”舒揚平淡地搖頭,“我只是,不想看到胡婷婷?!?p> 溫家堯冷笑:“舒揚,你別tm撒謊,你不知道你真的很不擅長撒謊嗎?你能見到我的次數(shù)這么多,難道次次都有胡婷婷?你知道她會來,你不會避開她嗎?再說她看到會怎么樣?說白了就是你自己怕這怕那,你看她現(xiàn)在不也沒對你怎么樣嗎?”
舒揚不滿地皺眉,不想跟他爭辯,扭頭就走。
“舒揚,你敢走,我就把你的禮物丟了!”溫家堯不管不顧地大吼大叫。
他伸手,去抓她的胳膊,舒揚吃痛,本能地掙開,此時薛凱也來了,拉著溫家堯。
“家堯,你這是干什么?有話好好說嘛。”薛凱體型龐大,他這么一拉,溫家堯倒也真的不能做什么了。
“你讓我好好說?她好好說了嗎?”溫家堯身體起伏還是很大,“我最討厭你們這些人,面都不露,還想辦法對我好,搞得老子欠你們一樣?!?p> 舒揚聽出來了,他這是不知道哪來的新仇舊恨,一起發(fā)泄了。她不慌不忙地拿出袋子里的東西,高舉著說:“nujabes的黑膠,我知道你不喜歡聽二手的,跑了好幾個地方才問到全新的,買一張這樣的黑膠,你不知道我要熬幾個大夜。溫家堯,我不知道你和別人有什么矛盾,就算你覺得我沒見你這件事不對,也沒必要發(fā)這么大的火。我送你禮物我們沒見面是真的,對你好更是真的,你要是這么說,我只能說,對你好真難?!?p> 薛凱不想事情發(fā)生到如此地步,剛想說什么,只聽見舒揚又說:“這東西你愛要不要,你不要我還能自己留著。至于我跟胡婷婷,你既想讓我撇開她的緣故來見你,又只會讓我不要怕這怕那,你說一句不讓她接近你,很難嗎?她現(xiàn)在是沒對我做什么,是因為她一開始就是因為我們倆走得近才盯上我,現(xiàn)在我們疏遠了,她當然不會對我做什么了。”
這番話,說的溫家堯啞口無言,薛凱看著場面僵成這樣,更不能說些什么了。
“我說不過你,”溫家堯冷哼一聲,“你要是還這幅態(tài)度,我明天就跟胡婷婷在一起。”
“隨便你?!?p> 溫家堯想發(fā)動車子,卻怎么也不成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在薛凱把他攔下之前,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你tm誰呀!”
舒揚一緊張:“姜助理,你怎么在這里?你在這里,那說明...”
姜鴻文不為所動,繼續(xù)保持著微笑:“我們老板請你們上去,他愿意送你們一程?!?p> 薛凱雖然不知道情況,本著不麻煩別人,和不上當受騙的原則,連忙拒絕:“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不用了,我們還有事呢?!?p> “不用擔心麻煩,我們老板是舒揚的朋友,你看現(xiàn)在天也黑了,這位同學的車現(xiàn)在也用不了了...”
溫家堯還是一根筋:“那我車總不能不要了吧?”
“你放心,幫人幫到底,肯定會修好通知你去取的?!?p> 舒揚懶得跟他掰扯,趕緊拉著薛凱上了旁邊的黑色邁巴赫,薛凱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發(fā)出了贊嘆:“我靠,我這輩子都沒坐過這么貴的車...”
舒揚趕緊拍了一下他,薛凱會意,馬上道歉:“不好意思,我只是太激動了?!?p> 副駕駛顧裴軼淡淡地說:“沒關(guān)系?!?p> 他的注意力根本沒放在薛凱的話上,全程注視著摩托車旁的少年。
舒揚的朋友,性格霸道又偏執(zhí),且無厘頭,這些并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在他看了一整場戲之后得出的結(jié)論。
姜鴻文的能力毋庸置疑,過一會,溫家堯就不情不愿地坐上了車。
“我朋友,薛凱。”她說完,又不情不愿地指著另一邊的人,“溫家堯。”
姜鴻文倒是不尷尬,打著哈哈說:“兩位男同學,你們?nèi)ツ睦锇。俊?p> 溫家堯身上氣壓低的可怕,薛凱連忙接話:“我們倆都去富利嘉園。”
還沒等姜鴻文回應(yīng),溫家堯卻說:“舒揚也去?!?p> “我不去!”舒揚抗議。
“富利嘉園?”顧裴軼來了興趣,“你們住那嗎?”
還是薛凱接話:“我不住,家堯住那?!?p> 姜鴻文八卦道:“老大,你知道那里?那個地方算比較偏了?!?p> “我很小的時候住那?!鳖櫯彷W輕描淡寫,“你專心開車?!?p> 姜鴻文嘴上不說話,心里可沒停止,舒揚的這個朋友,臭脾氣可不小,可是要說脾氣,某位的脾氣也是這樣...
算了,那個人不提也罷。畢竟他家老板不喜歡提那個人,他也要少接觸。
以前住過富利嘉園?溫家堯心想,這個人看著即是身價不菲,富利嘉園雖然是中高檔小區(qū),但是已經(jīng)很多年了,位置也很偏,就算是從前,也很少有富商選擇住在那里。
他依稀記得,自己從前住的是標準的老破小,一夜之間卻去到了富利嘉園,他母親賺錢的能力他也是知道的,能養(yǎng)活兩個人,但是想要全款買下這套房子顯然也不可能,除非...這套房子是別人過給她的...當然,他去問母親,也是沒有結(jié)果的。
他心里已經(jīng)敲定了,親生父親是一定要找的,認不認的,血緣上的關(guān)系誰來了也動不了。
“對了,舒揚,你那張黑膠不要的話,就賣給我吧?”顧裴軼從后視鏡上看見了舒揚手里的黑膠唱片,來了興趣。
“可以啊,”舒揚瞪了某人一眼,“送給你都可以。”
“不好意思讓你送,這樣吧,直接加在你工資里。”
“好啊好啊,我可給你科普一下,這可是六年前發(fā)行的第一批現(xiàn)貨,日本原版進口,全新未拆...”
溫家堯白了她一眼,給別人介紹就滔滔不絕,送給自己就面都不愿意見。
顧裴軼誰都沒告訴,他注意到了溫家堯手上那把長命鎖。
和自己柜子里的如出一轍。
槐序長離
可能是今年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更新,馬上考試了,下半年集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