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爾的路上。
權(quán)泰宇撥通朱正陽的電話,說道:“朱律師,不管怎么說,想找到事故地點和目擊者好像都不太可能!”
“什么?”
此時朱正陽正在寫字樓的廁所里放水。
權(quán)泰宇聽到電話那頭嘩啦啦的聲音,問道:“你在洗澡嗎?”
“啊?”
朱正陽有些莫名奇妙。
很明顯,兩人的溝通沒在一個頻道上。
“但是啊,奇怪的事情倒是有一個......”
權(quán)泰宇說道:“洪川影視基地的工作人員跟我說,那天晚上他們丟了一個尸體道具,國道的巡警也說那晚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在他們準(zhǔn)備攔截的時候逃跑了,那輛車的后備箱就拉了一個尸體道具!”
那兩個巡警跟他說這個事的時候一臉的晦氣,沒跟他說實話,也沒透露車主的身份。
“尸體道具?”
“黑色轎車?”
朱正陽精神一震,結(jié)合他去安哲民小區(qū)調(diào)查時奇怪的地方......
“在我看來,監(jiān)控錄像肯定拍到了這個人!”
回到律所的辦公室,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興奮道:
“負(fù)責(zé)案件的警察在案發(fā)現(xiàn)場被發(fā)現(xiàn)前就把一個月內(nèi)的監(jiān)控錄像拿走了。”
“肯定是有人被拍到了,會不會是和安哲民妻子約會的人?”
權(quán)泰宇也來了精神,將車停在路邊,“那么那個時候,和他妻子見面的那個男人才是真正的嫌疑犯?”
“有很大的可能!”
朱正陽回道:“但我也不敢確定......”
權(quán)泰宇抱怨道:“呀一西......干嘛啊,跟我還說這種不確定的話嗎?”
“沒有!”
朱正陽扶額:“監(jiān)控錄像如果是這個案子的擔(dān)當(dāng)警官毀掉的,那還好說??扇绻鞘苌霞壷甘?.....”
“那就有點奇怪了......”
“你說,他們?yōu)槭裁匆[藏犯人呢?”
權(quán)泰宇:......
......
2013年11月14日。
上午九點。
首爾西部地方法院二樓走廊。
黃景木西裝革履的一馬當(dāng)先走在前面,韓新宇和趙正植也穿著正裝一左一右的跟在他身后。
快到法庭門口時韓新宇快走幾步,待黃景木和趙正植進去后,他才快步跟上。
走到公訴人席位,黃景木撇了一眼被告席,朱正陽正和他的助理坐在那里看他。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黃景木將麥克風(fēng)別在領(lǐng)帶上,和韓新宇、趙正植依次坐好,靜待開庭。
此時的安哲民正在換衣服,他脫下囚服換上西裝,閉上眼睛感受著久違的自信。
待九名陪審團成員依次入席后,書記員站起身。
“現(xiàn)在宣布法庭紀(jì)律!”
“根據(jù)大韓......”
宣讀完法庭紀(jì)律后,書記員緊接著說了一聲:“請全體起立!”
“請審判長、審判員入庭!”
所有人從位置上站起來,黃景木也不例外。
審判長金基哲和兩名審判員從后臺進入法庭,金基哲雙手向下一壓,“請大家坐下!”
9點30分。
審判長金基哲一敲木槌。
“首爾西部地方法院,現(xiàn)在開庭!”
“傳!被告人安哲民到庭!”
安哲民帶著手銬,被兩名法警壓上被告席。
待安哲民在朱正陽身邊坐好后,金基哲再次開口:“請法警去除安哲民手上的戒具?!?p> 安哲民手上的手銬被去掉后,金基哲繼續(xù)道:“受安哲民本人的委托,本案由律師朱正陽為其辯護。”
“本案由首爾西部地方檢察廳,刑事三部檢察官黃景木為公訴人?!?p> “下面有請公訴人陳述案件詳情。”
黃景木站起身,走到法庭中央,對法官、陪審團和庭下旁聽的人鞠躬后,開口道:“2013年7月31日,首爾龍山警署接到報案......”
陳述完案件詳情后,黃景木看向坐在證人席的龍山警署的鑒識科警員,問道:“在沒有找到尸體的情況下,來判斷受害人是否死亡的時候,可以確定受害人死亡的出血量是多少?”
鑒識人員答道:“一般情況下,體重60公斤的成人出血量在2.2-2.4升,但突然流血超過一升以上,就可以判定死亡了。”
“案發(fā)現(xiàn)場的出血量超過3升,即使沒有尸體,也可以斷定被害人已經(jīng)死亡。”
黃景木點點頭,繼續(xù)問道:“根據(jù)現(xiàn)場的鑒定結(jié)果,除了被害人的DNA,還有其他人的痕跡嗎?”
“沒有!無法找到別人的DNA?!?p> “有外部入侵的痕跡嗎?”
“沒有!”
黃景木對著鑒識人員問道:“那么,出了被告人安哲民之外,就不用考慮別的嫌疑人了吧。”
朱正陽無語的看著唱著雙簧的二人,立刻站起身對審判長道:“抗議!公訴人在誘導(dǎo)證人!”
黃景木提高語速:“我接著提問!”
“抗議無效,請公訴人繼續(xù)提問!”
朱正陽的抗議被駁回,無奈只好坐下。
黃景木語速飛快:“作為案發(fā)現(xiàn)場的鑒識人員,除了嫌疑人安哲民,你還會考慮有別的犯罪嫌疑人嗎?”
“不會!”
得到答案,他看向?qū)徟虚L,“我的問題問完了?!?p> 說完,黃景木回到了公訴席。
金基哲點點頭,示意朱正陽開始辯護。
朱正陽從被告席站起身整了整西裝走到法庭中間,他看向陪審團,帶著手勢開口道:“在這里最重要的東西是,在案發(fā)當(dāng)時,安哲民家的入戶門是開著的,這是事實?!?p> “那么就會有很多種可能性......”
說完,他走向證人席,對著鑒識人員問道:“您剛才說沒有外人闖進來......”
“那么,也無法證明被害人沒有走出去,是嗎?”
鑒識人員回道:“雖然您說的很對,但那種可能性很?。 ?p> “那就是說,還是有那種可能性的,您是這個意思吧?”
“抗議!”
黃景木舉手打斷朱正陽的提問,對著審判長說道。
“辯護人在耍嘴皮子!”
“證人所說的可能性,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各位試想一下,誰能在流血三升后,還可以走出那個房間?更何況沿途沒有滴落任何血跡!”
金基哲點頭,“同意你的說法!”
“辯護人不要鉆空子!”
朱正陽無奈,只好重新看向陪審席,說道:“剛剛檢察官說的犯人很謹(jǐn)慎,門都沒鎖就跑了......”
“難道這起案件沒有可能是偶然發(fā)生的嗎?”
時代在召喚123
晚點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