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趙正植與韓新宇面面相覷。
這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韓新宇是個急性子,開口問道:“黃檢,這是怎么回事?”
“等會再解釋!”黃景木擺擺手,“走!先去清州查一下樸成柱的檔案?!?p> 回去的路上,黃景木觀察著696號公路一小時不足十輛的車流量,心里的想法更加堅定了一點(diǎn)。
忠北清州上黨警察局。
黃景木三人到達(dá)時已經(jīng)是中午十一點(diǎn),警察局門口值班的保安見是一輛首爾牌的豪華車,也沒敢多問,直接打開道閘放行。
清州隸屬忠清北道,類似華夏的省會。
嗯......整個忠清北道可能還沒有華夏一個縣級市大。
黃景木進(jìn)入警察廳后直接表明了身份,接待人員不敢怠慢,在一通電話后直接將三人帶到了局長樸忠順的辦公室。
剛一進(jìn)門,黃景木就受到了樸忠順熱情的接待。
樸忠順身高不足一米七,頭頂禿了一塊,大腹便便看起來已經(jīng)接近50歲。
“哎一古!”樸忠順走到黃景木三人面前,滿臉笑容的伸出手:“真是好久沒有見到首爾來的檢察官了?!?p> “樸局長您真是太客氣了!”
黃景木看了眼他肩膀上三朵完全盛開的木槿花肩章,伸手與樸忠順握在一起。
一般地方警察局的局長警銜都為總警,在半島已經(jīng)屬于中級官員。
樸忠順哈哈大笑,拍拍黃景木的肩膀,拉著他的手招呼趙正植和韓新宇一起走向會客廳。
幾人在沙發(fā)上坐好,黃景木開口道:“樸局長,我們這次來呢,是因為有個案子牽扯到了清州這邊......”
“哦?是什么案子?”
“嚴(yán)不嚴(yán)重?”
黃景木話還沒說完,樸忠順聽到首爾有案子牽扯到了他管轄的地區(qū),急忙問道。
不怪樸忠順緊張,一般需要首爾檢察官親自下地方調(diào)查的案子,都是性質(zhì)比較嚴(yán)重的。
他最怕的就是首爾來人調(diào)查經(jīng)濟(jì)犯罪的案件。
要知道,他自己本身并不干凈。
黃景木聽出了樸忠順的意思,雖然沒有嚇?biāo)南敕?,但也不打算說出實情,于是搪塞道:
“啊......兇手已經(jīng)抓到了,就是供出了清州這邊有人教唆,所以我們這次來就是查查這個人。”
“哦?哈哈......”樸忠順用笑聲掩蓋尷尬:“我還以為是清州發(fā)生了什么......”
黃景木卻趁機(jī)給趙正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去查檔案。
“樸局長!”趙正植會意,立刻出言打斷樸忠順的話:“要不您先和黃檢聊著?您和下面的人說一聲,我們先去查檔案?!?p> 樸忠順話被打斷有些不悅,但還是強(qiáng)撐著笑臉給檔案室的人打去電話,接著讓趙正植兩人去找接待人員帶他們?nèi)n案室。
兩人走后,樸忠順對黃景木道:“黃檢,您手下的兩個人真是......雷厲風(fēng)行啊!”
“哈哈,下面人這樣做事才放心嘛!”黃景木打了個哈哈
“對了黃檢,請問您在首爾哪個地檢廳高就?”樸忠順問道。
“哎呀!您這一說,我到西部地檢都快兩年了,目前任刑事三部檢察官?!?p> “西部地檢?”樸忠順一拍大腿,笑道:“這不巧了么!哈哈,我跟你們地檢廳的金志鐘部長是好朋友!”
“那可真是巧了?!?p> 黃景木撇撇嘴,他可從來沒聽金志鐘提起過這號人物,包括這次來清州金志鐘也沒提過,估計也就是見過一面的關(guān)系。
“黃檢,如果不趕時間的話,待會一起吃個午飯?我們警察局旁邊還有一家高爾夫球館,吃完飯一起揮兩桿?”
自認(rèn)為已經(jīng)拉近兩人關(guān)系的樸忠順向黃景木發(fā)出邀請,試圖讓兩人的關(guān)系更進(jìn)一步。
樸忠順今年51歲,兒子大學(xué)剛畢業(yè)在首爾的一家企業(yè)工作,父子倆見面的機(jī)會不多。
所以他想在退休前調(diào)任首爾,讓兒孫的起跑線更高一點(diǎn)。
幾乎所有半島人都有一個夢想,就是可以在首爾安家落戶,首爾是這個國家的經(jīng)濟(jì)中心,也是政治中心,想要擠進(jìn)半島的上流社會,就必須在首爾有一席之地,樸忠順也不例外。
雖然黃景木只是一個半島的普通檢察官,但誰知道他背后能扯出多大的人物?能在首爾做檢察官,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樸忠順是首爾人,從首爾調(diào)任忠清北道已經(jīng)二十年了,再不努力一把,這一輩子都沒機(jī)會了。
在地方單位任職久了基本沒有什么機(jī)會接觸到首爾的人脈,在知道黃景木是首爾的檢察官后,他就起了心思,
因為他知道,大部分檢察官都有屬于自己的圈子,這個圈子可大可小,但基本都會與大型企業(yè)的會長,甚至議員有關(guān)。
除了一飛沖天的貧民檢察官人脈不夠扎實,大部分檢察官都會認(rèn)識幾個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可黃景木哪有他想的那么復(fù)雜,黃景木成為正式檢察官才一年左右,哪里認(rèn)識什么大人物,甚至他能留在首爾任職還是靠了金志鐘的關(guān)系,雖然家中也算略有資產(chǎn),但與真正的財閥差的遠(yuǎn)了。
黃景木也沒想那么多,不熟的情況下他哪敢跟樸忠順瞎混,直接出言婉拒,樸忠順出言邀請了幾次都沒同意,只好作罷。
這邊黃景木和樸忠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那邊趙正植與韓新宇卻是有了發(fā)現(xiàn)。
......
“這......這不是一個人吧?”
韓新宇看看趙正植手中樸成柱檔案中的照片,再看看崔珉道案中警方留下的照片,有些茫然。
只見兩張照片里的人相貌有七分相似,但一個肥胖,一個清瘦。
胖的那個右邊嘴角有顆痣,瘦的那個卻沒有。
趙正植看了眼檔案的信息,兩張照片一個是2008年拍的,一個是2010年拍的,前后時間差距兩年時間,但卻像是換了一個人。
沉默了一會,趙正植像是想到了什么瞇著眼睛冷笑道:
“我明白了!”
“?。俊?p> 韓新宇茫然,疑惑的看向趙正植問道:“你明白什么了?”
“之前黃檢說他明白了,現(xiàn)在你又明白了?”
“天機(jī)不可泄露!”趙正植神秘一笑。
“唉西,你這個混......”
趙正植雙眼一瞪,愣是把韓新宇嘴里那個‘蛋’字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