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毀滅!沒有名字的實驗體?。ㄆ咔Я僮郑?/h1>
一名名后勤人員手持武器向著青酒葉倉撲來,試圖拖延二人一時半刻,但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那不過是幻想。
沒有寒冰與火焰,對付這些人用不著如此。
青酒和葉倉宛如無人之境般向前奔去,手腕翻飛之間,襲擊者一個個捂著脖頸倒下,變作一具具尸體。
鮮血嘀嗒,鋒利的手里劍閃爍著寒光。
說實話,作為攔截者而言,這些人太弱。
而作為炮灰來看,他們人數(shù)又太少。
少到青酒和葉倉才到一半路程時,周圍便再也沒有活人。
至于漏網(wǎng)之魚,沒有,一個也沒有!
有一說一,如果他們在看到青酒葉倉的那一瞬間,又或者是在聽到爆炸聲響時就逃之夭夭,或許還能撿回一條性命。
可當他們選擇向著二人沖上來的那刻,結局便已經(jīng)注定。
因為那時候再想要逃跑,已經(jīng)沒有時間讓他們用來踏出轉身邁步。
在葉倉看來,如果不是青酒說密閉基地里盡量不要放火,她一個大范圍過蒸殺就能將這些人全部干掉!
實驗室中,藥師野乃宇依舊在和身邊的研究人員整理著資料,直到她突然翻出一沓文件來。
“這些是……”
藥師野乃宇瞳孔猛地一縮。
………
“那個,我這邊兒已經(jīng)收拾好了……”
一名科研人員顫巍巍地舉手,一個根的成員瞬間來到對方面前,粗暴地搶過對方手中的文件資料。
“大人!”
根成員單膝跪地來到小隊長面前,將手中資料捧著獻上。
“很好!”
小隊長長舒一口氣,看向那名科研人員,又伸手指向兩名根成員。
“你,跟著他們兩個,撤離!”
“多謝大人!多謝!感激不盡!”
剛才還嚷嚷著不想走的科研人員此時只恨自己為什么不早點兒配合,他一臉喜色地走到那兩名根成員身旁,頓時安全感油然而生。
“那個……我這邊也好了?!?p> “我,我也是!”
“請再給我一點兒時間,馬上就好!”
“等一下,等等,這不公平,我這邊的文件分類太亂,我要求……?。 ?p> 小隊長隨手一柄苦無拋出,將那名想要公平的家伙送進了凈土去找公平,扭頭又看向那名需要時間的科研人員:“給你半分鐘時間?!?p> “啊……”
那名科研人員剛想說太少了,可想到剛才那位尸體都還熱乎的家伙,頓時滿頭大汗地加快速度。
“好,好,馬上就好了!”
“嗯?!?p> 小隊長收回苦無,扭頭看向不公平兄的那處,皺了皺眉頭,知道想要整理已經(jīng)沒機會了,于是干脆利落道:“把那里的全部毀掉!”
“是!”
兩名根成員手中結印,兩口小火將那里化作火海。
各種溶劑與精密器械碰撞砸落,卻再也沒人去心疼。
“大人!”
又是兩名根成員將資料呈上,小隊長點頭接過。
“很好!”
小隊長夸贊一聲,看向藥師野乃宇的方向,皺眉道:“你在那里磨蹭什么!”
“呃……”
藥師野乃宇一臉迷惑地扭頭看向小隊長,而一把苦無已經(jīng)飛出,小隊長現(xiàn)在早就沒了耐性,他心中的不詳預感越來越重。
“嗖!”
苦無精準扎在了藥師野乃宇眉心,還沒等小隊長命令人將那里的資料毀掉,卻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砰!”
藥師野乃宇化作白煙消失,那柄原本插在她頭上的苦無“叮當”掉在地上。
“嗯?什么!”
小隊長原本陰沉的面色瞬間變成鐵青,幾名根成員瞬間來到藥師野乃宇所在位置,看著空蕩蕩的地面沉聲道:“報告,是影分身!”
“該死,什么時候……”
小隊長暗罵一聲,正想說什么,突然一聲巨響傳來,讓他面色一白,那是大門被踹開的聲音。
“隊長!”
余下的幾名根成員沖到走廊,手持苦無,攔在小隊長面前:“帶著資料走!”
“嗯!”
小隊長沉聲點頭:“不再會!”
小隊長轉身就走。
“看到了嗎?”
青酒看向不遠處數(shù)名根成員,突然出聲。
“看到了?!?p> 葉倉瞇了瞇眼睛,看向逃跑的根組織小隊長,以及對方懷里的文件:“我去追!”
說完,葉倉看都不看那些根成員一眼,加速沖向那名小隊長。
“明白?!?p> 青酒看到那些根成員手持苦無就準備對葉倉光潔粉背刺去,輕嘖一聲。
再次在心里吐槽了聲葉倉那衣服對背刺的吸引力,而動作卻不停。
青酒瞬間來到根成員們身邊,兩手撐開:“冰遁?冰刺爆錐!”
“哧?。?!”
以風花青酒為中心,無數(shù)冰刺伸出,向著在場所有根成員刺去,瞬間貫穿數(shù)名來不及反應的根!
“嘀嗒”
鮮血從透體而出的冰刺尖頭滴落。
而在另一邊,葉倉正飛快地拉近與小隊長的距離。
“無謂的掙扎!”
“……”
小隊長扭頭看去,臉色難看,調動查克拉注入雙肩雙腿,向著應急通道拼命跑去。
只要,只要到達那里,只要到達那個地方……
應急通道之所以叫應急通道,不僅是因為可以供人在緊急時刻迅速撤離,還能在必要時刻,提供一鍵消除證據(jù)服務!
到時候,膽敢跟團藏大人作對的入侵者,就跟這座基地陪葬吧,那些幕后之人,什么都別想得到!
如此想著,小隊長兩條胳膊拖在身后,繼續(xù)飛奔著。
“不知死活……”
葉倉面色冷冽,再次加快速度,得在那個家伙解決攔路者前拿到資料,不然她可就丟大人了!
“要到了……”
小隊長看著近在咫尺的通道口越來越近:“永別了!”
“做夢……”
葉倉冷哼一聲,這個距離的話,她手中冒出一團火球,對準小隊長:“灼遁?過蒸……”
不對!
葉倉猛地瞥到小隊長手里的資料,想到青酒的交代,悶哼一聲,將目標改變:“過蒸殺!”
“!??!”
通道仿佛觸手可及,小隊長卻感到背后一股炙熱的氣息逼近,耳邊傳來呼呼風聲,一團火球擦著他頭頂飛過,在他的注視下,狠狠砸在通道口處。
“什么?!”
小隊長瞳孔猛地一縮,看到那團火球“轟隆”在通道口上方炸開。
“嘩啦啦。”
金屬混雜巖層的通道頂炸開,將下方通道口遮攔。
“該死!”
小隊長面色一變,手里資料調整一下位置,試著結印:“風遁?大突破……”
“嗖!”
一柄苦無釘在小隊長后背,讓其身形一個踉蹌,葉倉終究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背刺人。
“呵?!?p> 葉倉一臉不屑地來到小隊長身邊,伸手就要結果了他。
“可惡……”
小隊長感受著力量從體內流逝,知道再沒有逃跑的可能,眼里反而閃過一絲解脫。
這樣的話,就不用回去向團藏大人解釋了……
然后,就這樣結束作為工具的一生……
“一起死吧!”
小隊長冷笑一聲,突然將手中資料全部扔出。
“?!”
葉倉一驚,隨手給了小隊長一苦無,向著那些資料沖去。
“咳咳……”
小隊長面具下滲出鮮血,他看向通道口一旁的某處,掙扎地挪動過去。
面具掉落,露出一張意外有些年輕的臉,只不過那神情卻滿是暮氣。
“呼!”
葉倉將資料收起,扭頭卻看到小隊長揭開一處,露出里面的忍術印記,猛地用手按下注入查克拉。
“嗖!”
苦無插在小隊長脖頸之前,對方就已經(jīng)變作尸體。
忍術印記像是爬山虎一般在墻壁蔓延,在葉倉的注視下,一張張起爆符從兩邊墻壁浮現(xiàn)。
“?。?!”
葉倉眉心突突地跳動,想都沒想一個火球將掩埋的通道炸開,就想要向外逃去。
剛邁出兩步,葉倉卻忽地僵住,突然想到青酒還在里面,扭頭就往回跑。
“他要是死了就沒人能給我解藥了!”
葉倉在心里這樣告訴自己。
不然她還有什么理由去救那個可惡的家伙?
都是因為性命在他手上罷了,沒有其它理由!
葉倉身邊升騰出一圈火焰環(huán)繞旋轉,試圖用灼遁的沖擊來抵消爆炸的沖擊力,自己在漩渦中心說不定能夠安然無恙……
雖然說她心中同樣沒底,畢竟灼遁的特點還是在于威力強且靈活,在防御力這方面,終究還是比不過青酒冰遁。
對??!她灼遁防御都比不過冰遁,那她腦袋一熱扭頭回來干什么??!
要是青酒都會有危險的話,她豈不是更危險?
應該扭頭就跑才對啊!
葉倉表情不停地變化著,可腳步卻沒能停下。
“轟轟轟!??!”
起爆符的轟鳴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葉倉只感覺耳朵一陣轟鳴便什么也聽不見,體內查克拉瞬間消耗大半,護體的火焰在爆炸前完全不夠看。
想想也是,用這種方式來保護自己的話,未免過于天真。
如果葉倉的實力能夠強到一擊毀掉整個基地,倒是可以這樣試試,但很顯然,她現(xiàn)在還不夠格。
剛才明明是可以逃走的……
葉倉自嘲著,還真讓他說中了,她這個傻女人要死也是蠢死的。
算了算了,至少這次也不算是被背叛什么的……才怪啊,誰會就這樣甘心死掉!
爆炸轟鳴聲,金屬碎裂聲,建筑倒塌聲混雜在一起……
但此時的葉倉什么都聽不見,耳邊一片寂靜中,時間都仿佛靜止了一般。
葉倉半彎下腰,腰身帶動雙腿,調動所有查克拉,眼神閃爍:“灼遁……”
“冰遁……”
身影帶動熱風,青酒突然出現(xiàn)在葉倉面前,厚實的冰墻生出圍繞身邊,將兩人包裹保護起來。
“……冰巖堂無!”
青酒沉穩(wěn)的聲音響起,葉倉依舊什么都聽不清。
熱風劃動額前劉海,她看著青酒背影的神色有些呆滯。
………
時間稍微前撥。
“呼……沒有追上來嗎……”
藥師野乃宇扭頭看向身后,發(fā)現(xiàn)對方并未察覺她消失不見,長出了一口氣。
“雖然近些年越發(fā)懈怠,可我至少也曾經(jīng)是根組織諜報部的精英啊?!?p> 為了探查那些重要信息,潛伏偽裝之后,拿著重要信息脫身,這可是必修課。
“重要……信息嗎?”
野乃宇取出藏在懷中的文件,看著上面團藏對根組織的各種調令、對科研人員的各種遠程命令,還有各種其它交代……
藥師野乃宇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直跳,她不知道為什么想要將這些文件帶走,也不知道帶走有什么用處。
她難道還敢直接威脅團藏不成?
搖了搖頭,野乃宇重新將那些文件藏進懷中,用代表科研人員的身份卡,將面前的大門打開。
“咔擦,咔擦,咣!”
大門打開的聲音在寂靜的監(jiān)牢顯得異常清晰。
隨著藥師野乃宇的腳步聲,一盞盞燈光亮起,將漆黑一片的周圍照亮,露出兩旁通電柵欄后的一道道身影。
身影大多矮小,這里關著的,大都是五六歲左右的孩子!
而本就為數(shù)不多的幾名成年人,早就死在了實驗臺上。
除了前兩天剛來的那批,九個人,四個大人,五個孩子。
據(jù)說有可能有著名為冰遁的血繼基因,只不過還沒有來得及開始建立相關數(shù)據(jù)表格以及實驗計劃,就發(fā)生了這種事情。
只不過,那九個人……
風花一族,風花青酒醫(yī)生……
藥師野乃宇想到什么,表情有些復雜。
久未見光的眾人經(jīng)過大半天才適應過來,這才看清來人藥師野乃宇。
些許騷亂在被囚禁者們之間發(fā)生,不過在他們認出野乃宇的模樣后,又安靜了幾分。
一般如果是根成員或者那些科研人員過來的話,拉拉扯扯拽拽打打罵罵都是常有的事情。
也就只有這位,會稍微溫和一些。
不過即使這樣,她也是那些人的幫兇之一!
被囚禁者眼神有些畏懼地看向野乃宇,甚至都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音。
一方面是因為被關了這么多天實在沒有力氣,另一方面是因為那些叫得最大聲的已經(jīng)被一個個拉了出去,然后就再也沒有見他們回來過。
只有寥寥幾個小孩子,看到野乃宇后眼中露出異樣的神采。
野乃宇走到一個角落的牢籠前,里面只關著三……呃…四個小孩子。
或是因為自身的特殊,又或是經(jīng)過非人的實驗,四個孩子在一些方面上,和普通人有著很大的不同。
從左往右,第一名男孩表情有些僵硬,他是其中年齡最大的,已經(jīng)十一歲。
他的臉上布滿了木質的紋絡,呆滯的眼珠間或一輪,就像是……一棵樹一樣。
野乃宇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沒對野乃宇說過。
而在實驗清單上,他更是只配被叫做實驗品某某號。。
第二第三名是對雙胞胎兄弟,看上去只有三四歲的模樣。
他們沉默著蜷縮在角落,看到野乃宇進來也只是抬了下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看上去就像是普通自閉小男孩似的——如果不是兩人共用著同一個身體的話。
弟弟占據(jù)著主要身體,而從身上卻又時不時伸出哥哥腦袋,看上去十分驚悚。
可在野乃宇看來,這對兄弟卻是十分可憐,連活在陽光下似乎都是種奢望!
他們叫左近和右近,左近是弟弟,右近是哥哥。
而最后那名小女孩,則是快要九歲的年齡,她似乎忘了自己的名字,野乃宇叫她小染。
她是伊布里一族的孩子,從小就被從族中帶到了這里。
野乃宇看向女孩時不時化作霧氣的雙腿,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伊布里一族因為自身血繼能夠變成霧氣用來對敵,可隨著年齡增大,這種血繼也會越發(fā)不穩(wěn)定,隨時有可能化作霧氣被風吹散,是短命的一族。
本來像小染這個年齡,血繼應該還算穩(wěn)定,只不過因為“配合實驗”,一次次被要求變作煙霧經(jīng)受各種測試,導致她的血繼越發(fā)不穩(wěn)。
而小染這孩子,雖然年齡不大,經(jīng)歷也很不幸,不過卻是里面最樂觀開朗的那名。
此時她正對著野乃宇微笑,小眼珠滴溜溜轉著打量周圍,似乎是在警惕野乃宇身后有沒有其他的人。
她配合實驗時也沒有什么抵觸情緒,野乃宇接觸過那么多孩子,她能看出來,對方不是因為乖巧而是聰明,她知道不配合會面臨更悲慘的下場。
這個女孩兒在用順從的方式,努力地活著。
野乃宇一開始不懂她為什么總是這么樂觀,后來才知道她說族里有小伙伴還在等著她,所以要活著堅持到那天。
野乃宇本以為她孤兒院里的那些孩子們已經(jīng)夠堅強了,直到她來到這里。
她能說什么,只能笑著用謊言安慰女孩那天肯定會到來,即使她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畢竟她自身都難保。
為什么在忍界,只是想活著就這么難?
似乎觀察到野乃宇身后沒人,小染松了口氣,對著野乃宇微微一笑,壓低聲音道:“院長媽媽,這次的話還是選我去吧,小左右那么小,木頭哥哥快要堅持不住了?!?p> 院長媽媽是小染知道野乃宇的故事后對她的稱呼,每次聽到都讓野乃宇有些五味交雜。
有哪個媽媽會親手將自己的孩子送上魔鬼的餐盤上?
野乃宇擠出個笑容,伸手摸了摸小染的臉,同樣小聲道:“小染,我是來帶你們走的?!?p> “嗯?”
小染露出疑惑的表情,一旁的三個孩子也下意識地看來。
“因為……”
野乃宇邊動手打開牢籠,邊用正常的聲音敘述著。
“有人攻進了基地,事發(fā)突然,根成員認為撤離時不好轉運你們,就想要讓你們跟這座基地一起消失……”
野乃宇邊說邊打開一間間牢籠,似乎都沒有想過被這些怪模怪樣的被囚禁者攻擊會怎么樣這個問題。
“所以,你們現(xiàn)在必須馬上跟我走!”
藥師野乃宇看著面前三十三人,其中又有九個成年人二十四個孩子。
孩子里最小的才兩歲不到,最大的其實也就十三、十四的模樣。
“我們怎么相信你?!?p> 一名風花一族的大人將孩子護在身后,面色復雜地看著藥師野乃宇。
從被抓到這里的驚慌,再到看到獄友們模樣后的恐懼,又到得知自己也會被抓去實驗后心中不斷增生的絕望。
如果不是為了在孩子面前忍住情緒,他們恐怕早就已經(jīng)崩潰。
可這時候,又有跟抓他們人一伙的來這里說要放他們,好像又有了希望。
不是他多疑,而是一系列事情太過突然,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信誰。
“你們信不信我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野乃宇搖了搖頭,雖然她心中藏著那么一份善良,可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過多解釋。
“院長媽媽說的都是真的!”
小染一臉肯定地說道,她扭頭看向一起坐牢的三個孩子,問道:“你們也是這么認為的是吧!”
“……”
最大的那位僵硬地點了點頭,左近從右近身體中鉆出頭顱,兩兄弟小聲地“嗯”了一下。
“這樣就再好不過了,我們馬上就……”
藥師野乃宇又喜又慌,她話說一半,低頭看向小染的雙腿:“那個,你的腿……”
“沒問題的!”
小染連忙回答,她小臉皺起,咬牙控制著雙腿凝實了幾分,跺了跺腳,露出笑容。
“我要回去的,我答應過的!”
“嗯!”
野乃宇點了點頭,扭身就想前面帶路。
“我們……”
一名風花一族的族人想要說些什么,由遠而近卻傳來恐怖的巨響。
“轟?。。。 ?p> “不好!”
野乃宇面色一變:“是清除陣術啟動了!”
“嗯?”
還沒等眾人問明白,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下,周圍的墻壁層層脫落,露出下方的起爆符!
“完了!”
藥師野乃宇臉色蒼白,頹然地癱倒在地,牢獄開始震顫,眾人頓時氣息一滯。
“院長媽媽!”
小染連忙走向野乃宇:“振作一些,不要放棄……”
“小染……”
野乃宇扭頭看向女孩,眼睛有些微微發(fā)紅,她一把將女孩抱進懷里,想著試圖用身體保護住女孩。
“發(fā)生了什么?!”
“這是怎么回事!”
“不是說要帶我們走嗎,果然是陰謀嗎……”
一時間,眾人陷入混亂之中。
而爆炸的火光瞬間襲來,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火光從門外涌進。
“轟隆?。。?!”
一時間,天地仿佛一暗,耳邊再無其它聲音,野乃宇心中祈禱著,緊緊將女孩抱在懷里。
她感受到又一個小小的懷抱,那是小左右!
“如果能在死亡前,帶給你幾分溫暖的話……”
野乃宇輕聲呢喃著。
而一直僵硬表情的木人,卻上前了一步,費力地伸出胳膊向身后比了個大拇指,然后瞬間全身長出枝葉。
他的整個身體迅速膨脹,硬直的頭發(fā)化作的樹冠不斷向上,張開滿身枝葉以及軀干部分化作一棵大樹。
依稀間,野乃宇仿佛聽到一個小男孩兒的聲音:“是哥哥……要保護……叫……叫查……”
“?。?!”
野乃宇猛地抬起頭,看向前方那個已經(jīng)看不出人形的身影。
“木頭哥哥!”
小染從野乃宇懷里鉆出大喊出聲,左近右近呆呆地看著,所有人都扭頭睜開了眼。
“轟咚?。。 ?p> 瘋長的枝條樹木將所有人包裹,莫名給人可依賴的安全安心感。
悶響聲從樹木外頭傳來,那是爆炸無能為力的聲音。
“這……”
藥師野乃宇呆呆地看著大樹,有些哽咽,沉默持續(xù)到了爆炸停歇。
“……”
“……”
“咔噠”
堅冰碎裂開,露出其中的人影。
“果然,我就知道大蛇丸的活兒到處都是坑。”
看著一片狼藉的周圍,風花青酒長出了口氣,輕輕拍了拍懷里葉倉的肩膀:“好了,危機解除。”
“???”
葉倉抬頭愣神看著近在咫尺的青酒,后者正環(huán)抱她,兩手托著她的后背。
“嗯?!”
葉倉微微仰頭,回過神來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眼睛瞬間瞪大。
就仿佛大腦里被來了幾發(fā)過蒸殺一樣,葉倉臉色瞬間漲紅,像是要滴血一般,腦袋上隱約冒著蒸汽,這次她可以肯定這不是氣的。
“你你……”
葉倉像是觸電一般掙脫出來,后退數(shù)步,再退數(shù)步,一臉震驚地看著青酒:“風花青酒?!!”
“嗯哼?”
青酒此時也有些發(fā)愣,原來這么危險的女人,抱住后身上也不會有刺彈出來嗎……倒是,確實挺有魅力的。
呼……
強壓住本能的心猿意馬,青酒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重新看向葉倉。
“怎么了?”
風花青酒面色平淡地暼了葉倉一眼,拍了拍手:“這就認不出我來了?”
“你你你……”
葉倉卻冷靜不下來,她震顫道:“你剛才救了我?!”
“這種問題也需要問嗎,不是顯而易見?”
青酒悠悠道:“幫你逃離背叛,幫你躲過追兵,從那三只蟲子手上救下你,再加上這次……呵!”
青酒不屑地看向葉倉。
“你真的是砂忍村的精英上忍?動不動就要去世?我突然有些后悔跟你合作了?!?p> “我……”
葉倉下意識地想要反駁,話到嘴邊卻噎住,憋了半天,低頭沉悶道:“知道了,我的錯?!?p> “知道就好?!?p> 青酒伸出手:“嗯?”
“?”
葉倉看著青酒伸出的手,頭上冒出個問號,愣愣地不知道做什么。
直到青酒快要不耐煩時,她才仿佛做出什么艱難決定一般,一閉眼一咬牙,伸手放在了青酒手掌上,一副豁出去的模樣。
“?。俊?p> 青酒看著手里葉倉白嫩的手,眼睛里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你什么意思啊?資料呢?你不是去找資料了嗎?”
“!”
葉倉瞬間抽回手,動作迅速地將資料拍在青酒手里,轉身悶聲道:“嗯,資料?!?p> “嘖……”
看著葉倉突然轉過身,青酒嘖嘖嘴,低頭迅速翻閱著那些資料,只不過越看表情越是復雜。
他知道在忍界,心越狠越能活久,因此他要比壞人更壞!
可沒想到,比壞人更壞這點兒上,他還是差了不少……
青酒搖了搖頭,看向葉倉:“沒有別的了嗎?”
“我拿到的全部……”
葉倉悶聲道:“出問題了嗎?資料沒用?”
“啊,不是,這些資料確實也夠份量……”
青酒再次搖頭:“不過總覺得少點兒一槌定音的東西,看來團藏比想象中還要狡猾……嗯?”
青酒突然扭頭,向著不遠處某個方向看去,葉倉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愣了下:“那是?”
一棵大樹,撐破大地,從坍塌的地下基地升起。
青酒挑了挑眉頭:“走,去看看?!?p> “啊?”
葉倉剛想要說什么,就發(fā)現(xiàn)青酒已經(jīng)邁出好遠,她嘴唇微顫,感覺心臟跳動地很快。
“被下的毒,提前發(fā)作了嗎……”
葉倉按住心口,表情復雜,她凝望著青酒的背影,微微張嘴,似乎意識到什么。
下的毒沒有發(fā)作,只不過還沒等到毒的解藥,就又被下了另一種毒。
葉倉緊追青酒幾步,在后面默默跟著他。
另一種,不知有沒有解藥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