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是有時能感受到。
就像現(xiàn)在,李宣身上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周圍的人仿佛感覺呼吸都停滯,大氣不敢喘一下。
經(jīng)歷多次廝殺,實戰(zhàn)出來的殺伐氣息,絕非一般。
喧鬧的現(xiàn)場為之一靜,很突兀,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長發(fā)的好友張達明和黎保比在不遠處小聲交流。
“這人的氣勢好強,震得這些八卦記者說不出話?!?p> “阿琛叫他宣哥,難道是同事?”
“管他是不是,這些媒體太沒公德心,長發(fā)都死了,還追著不放!”
“華華報這種花邊小報,你能指望有什么羞恥心……”
“哎,世風日下,道德淪喪!”
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引起記者們的注意。
其實,這時候已經(jīng)有人認出李宣,剛才只是看到他帶著面罩,一時間沒認出來。
像琛仔這種電臺的普通主持人,他們還能揉捏幾下,李宣這種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大神,可不是他們這些小記者能惹得。
為了不引火燒身,有記者立刻開辟新戰(zhàn)場。
余下幾個記者也是人精,看同行避開這邊,就知道開口的李宣身份肯定不一般,跟著轉(zhuǎn)移陣地。
“靠,這幫小報記者,真是沒人性!”
琛仔見身邊沒了煩人的記者,微微松口氣,忍不住低聲罵道。
“唔唔……”柴少痛哭的聲音響亮幾分,說道,“可憐的長發(fā),死了還被人利用,像是當做鬼故事一樣……”
“這么想念長發(fā),干脆下去跟他作伴好了?!?p> 一旁的何啟南聽不下去,忍不住開口,這家伙一聽就知道是假哭,還裝模作樣。
“你說什么,想打架??!沙包大的拳頭有沒有看到!”
柴少哭聲一止,瞪眼睛盯著何啟南,舉起手中的拳頭,說道。
琛仔做著和事佬,說道:“都是同事,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換作平時,琛仔肯定站在柴少這邊,但問題是李宣也在,對方的神色看不出什么,但他知道何啟南一直跟著李宣,算得上苗根正紅的小弟。
柴少跟何啟南發(fā)生沖突,吃虧的是誰,用腳想也知道!
“要不是看在宣哥的面子,打得你滿地找牙!”柴少一開口,就知道自己話說岔了,但是說出的話如同潑出的水,收不回來,只能輸人不輸陣。
“就你這根瘦麻桿,我一只手就能撂倒!”
何啟南當然不會讓步,他知道李宣的脾性,明白什么時候該讓,什么時候不該讓。
“你……”
柴少一怒,正想開口說什么,突然被打斷。
“好了,長發(fā)的事,誰都不想看到,事情已經(jīng)過去,就不用再提?!崩钚_口,看著將張達明兩人團團圍住的記者,繼續(xù)道,“晚上還要做節(jié)目,你們早點回去休息?!?p> 說完,對何啟南示意一下,自己離開。
長發(fā)的黑白照都拿出來,現(xiàn)在再去吊唁上香不合適,只能等他入葬之后,有時間再去上香。
至于C級劇情,看情況再做打算。
何啟南同樣走人,他要趕緊把說的事操辦起來,沒空跟對方扯淡。
“拉偏架,李宣太偏心!”
等看不到李宣身影,柴少不服氣地說道。
琛仔是個明白人,看的比較遠,勸道:“少說一句,谷德昭現(xiàn)在連人都看不到,以后誰當家還不知道?!?p> “還沒換老板,現(xiàn)在就這樣,要是真的成了,還不飛上天!”
柴少嘴里嘟嘟噥噥,將何啟南和李宣一起惦記上。
多年相處下來,同伴的德行,琛仔還能不清楚,總不能聽之任之,只能盡量去勸。
一朝天子一朝臣,李宣平時看起來挺和氣,比谷德昭好太多,但是看人不能光看外表,對于城府頗深的人來說,顯現(xiàn)于外的,多是裝出來給人看的。
來日方長,日久才能見人心。
這時,張達明兩人鼻青臉腫地走了過來。
琛仔驚訝地指著兩人,說道:“你們怎么搞成這個樣子?”
黎保比感覺鼻子底下有什么東西,摸了一下,一手的鮮血,頓時怒了,想找離開的記者理論,被張達明拉住。
“那群記者根本不是人,你跟他們?nèi)ダ碚?,他們巴不得拉你再說上三天三夜!”
這話一出,黎保比全身一顫,那些人毫無底線可言,這事還真做得出來。
胸中的一口氣泄了,他一臉沮喪,只能放放馬后炮,說道:“媽的,要是有機會,看我不打的他們連爸媽不認識!”
“喂,長發(fā)死了,最傷心的是我,是我!”
見沒人關(guān)注自己,柴少立刻叫嚷起來,又開始痛哭:“長發(fā)啊,你英年早逝,可憐兄弟我……”
“行了,這幾天的節(jié)目我一個人搞定,你就出去散散心,找找狀態(tài)?!?p> 琛仔一看手表,時間不早,不能在這瞎扯,跟幾人打了聲招呼,就自己先離開。
“阿琛,阿琛……”
見同伴走人,喊都喊不停,柴少這下真的是悲從心來,自己的演技有這么差,連自己人看不下去。
他一看身邊的黎保比,又自信起來。
“??!長發(fā),你死的好慘……”
富有感情的聲線此起彼伏,像是在拉二胡,抑揚頓挫,別有一番風味。
“行了,都是自己人,誰不知道誰!”張達明拍了拍柴少的肩膀,說道,“古人死了,有解穢酒,到了現(xiàn)代,當然要進步一點,我們就來個解穢游?!?p> 黎保比點頭,贊同道:“遇到這幫記者,確實挺晦氣,是該解解穢!”
“這樣,我跟開游艇的華哥很熟,我們包一艘游艇,到海上玩一玩,游泳,打麻將,看藍天白云,傷心的事很快會忘記。”
“好主意!”
張達明眼前一亮,舉雙手贊成。
柴少嚴詞拒絕,說道:“我跟長發(fā)這么好的兄弟,他剛死,我就出去玩,這怎么可以!”
“他不去,我們?nèi)グ?,叫上幾個馬子一起,那滋味,嘖嘖……”
張達明見對方一直沉浸在失去好兄弟的悲痛之中,沒有再勉強,人家哭的這么慘,總不能強人所難。
“等等!”突然,柴少眼睛亮起,遲疑道,“出海有馬子?”
黎保比理所應(yīng)當?shù)卣f道:“必須要有,沒馬子出什么海,看海闊天空??!”
“那我也去……”
桐城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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