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少爺推開門,見到吳四小姐穿著吊帶睡裙,面露羞澀地站在梳妝臺前。
“哇,我媳婦真好看!”他又看出她還抹了口紅,打趣道:
“大晚上的,媳婦讓我吃一嘴口紅嗎!”
吳四小姐打了個噴嚏。
鞏少爺上炕拽下被子,給吳四小姐圍得嚴嚴實實,然后將她連人帶被子抱到炕上。
“媳婦別淘氣了,睡吧。我累了!”
“好吧?!?p> 不一會兒,吳四小姐聽見了鼾聲。
第二天,鞏少爺去找了陳海。
“聽說,你給我媳婦研究了新藥?”
“是啊!效果怎么樣?”
“效果很好,就是副作用挺大!”
“不能呀,就是輕微利水,可能上廁所次數(shù)多一些。”
鞏少爺一下子抓住了陳海的脖領(lǐng)子,將他從座位上薅起來。
“你又開瀉藥害我媳婦!”
“這不是瀉藥,是治心臟病的藥?!标惡^q解道。
“不對,你的藥肯定有問題!陳海,你沒安好心!”鞏少爺指著陳海的鼻子斥責(zé)道。
“鞏少爺,你什么意思?”陳海被鞏少爺?shù)姆闯P袨榕靡活^霧水。
“跟我出來,我們外面說。”
說罷,鞏少爺出了門,陳海也沒有怕,跟了出去。
見兩人爭吵,陳海媳婦彩鈴上前欲攔住陳海,被陳海一把推開。他們二人各自上了馬,一前一后來到了烏拉江江畔。這段江畔不是港口,也沒有人家。鞏少爺停了下來,陳海也跟著停下來。
兩人下馬,還沒等陳海站穩(wěn),鞏少爺一拳就給他撂倒了。
陳海抹了一下嘴角流出的血,站起來:
“你瘋了嗎!”
鞏少爺怒氣未消,吼道:
“你為什么趁我出差,給我媳婦開春藥!”
陳海聽到這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鞏少爺,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說什么你心里明白!”
“你這是在侮辱吳四小姐?!?p> “你是不是覺得我常年在外,你就可以占我媳婦便宜?”
“簡直一派胡言?!标惡1贿@突如其來的侮辱氣得渾身發(fā)抖。
“那我問你,她吃了你研究的新藥,為什么變了一個人?”
陳海十分不解,問道:
“她變成什么樣了?”
鞏少爺走到江邊,又走回來,走了好幾個來回,欲言又止,最后他還是說了出來:
“我媳婦,昨晚穿著吊帶睡裙,抹了口紅,她想引誘我!”
陳海再一次又被鞏少爺?shù)脑?,驚掉了下巴,他哭笑不得:
“你們夫妻倆的事,回家關(guān)起門兩人說去,犯不著和我說??!”
“不對,我和她結(jié)婚快十二年了,她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你怎么解釋?”
“你有毛病吧!這關(guān)我什么事??!”
陳海起初覺得鞏少爺?shù)脑挿浅;奶疲D(zhuǎn)念一想,他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等等,你說吳四小姐從來不引誘你?”
“嗯!”鞏少爺想承認又不想承認。
“那是她不愛你!”陳海發(fā)現(xiàn)了一個關(guān)于吳四小姐的真相,這個真相令他既驚喜又難過。
“不可能,她不愛我愛誰!”
鞏少爺絕不會承認,女人的愛與忠誠,關(guān)乎一個男人的尊嚴和榮耀。
陳海想了想,又有了新發(fā)現(xiàn):
“兩地分居,回到家還得等媳婦來引誘自己,你是塊木頭嗎!除非你不愛她!”
“我…”
陳??拷柹贍敚翎叺卣f道:
“你要是不愛她,就放手,讓愛她的人來愛她?!?p> 鞏少爺看了看陳海,鼓起掌來,冷笑道:
“說得真好聽!你當(dāng)年為什么不娶她?”
陳海被問囧了。他轉(zhuǎn)過臉,不敢正視鞏少爺?shù)哪抗狻?p> “我是想娶,可我爹不讓。說她有心臟病,活不長?!?p> “懦夫,虛偽!”鞏少爺貼近陳海的耳邊呵斥。
“那時候,你天天跟我說,你多喜歡吳四小姐!結(jié)果怎么樣!提親后就沒動靜了,人家吳四小姐等你娶她,等了快一年。后來你們一個八字不合就退親了,瞧你們家干得好事!有考慮過一個姑娘的名聲嗎?”
陳海自覺理虧,但不甘心被扣上負心人的帽子。
“怎么能怪我,不是你橫插一杠嗎?勾引吳四小姐去你那學(xué)騎馬,要不是我阻攔,還不知道會出什么有傷風(fēng)化的事呢!”
“放屁!你根本不了解她,你只知道她有心臟病,卻不知道她在男女感情方面,幼稚地像個孩子,不懂愛情,也不解風(fēng)情。而且…她還有很嚴重的潔癖,她的東西,別人碰過了,她絕對不會再要!”
陳海被鞏少爺說的一愣一愣的,他真的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你到底想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一會兒說吳四小姐引誘你了,一會兒又說吳四小姐不解風(fēng)情?!?p> 鞏少爺見自己說了這么多,陳海還聽不懂,決定言簡意賅,用一句話說透:
“好,我就說一句,吳四小姐性情端莊善于持家,但完全不解男女風(fēng)情。如果她有一天突然引誘我,就是你給開了春藥!明白了嗎?”
鞏少爺已經(jīng)把話說得很直白了,陳海也聽懂了,但是他說的事,陳海徹底懵了。
江風(fēng)將他們吹得透心涼,他們各自回家了。
“什么叫不解風(fēng)情?是鞏少爺瘋了,還是吳四小姐是弱智?”
陳海帶著一個大大的問號回到家。他思來想去,可以斷定,鞏少爺和吳四小姐的婚姻狀態(tài)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