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三天,鞏少爺都包了梅子的場。這在姐妹中炸開了鍋。
“梅子,那男的是不是看上你了?他是干什么的???”
一個姐妹走過來,碰了碰梅子的肩膀問道。
“別鬧了,就是跳跳舞而已?!?p> 梅子嘴上不承認,心里卻甜的很。
“有機會就趕緊上岸啊,別跟我一樣,人老珠黃沒人要了?!?p> 一個年紀大一些的女子點燃了一支煙,猛地吸了一口,仰起頭慢慢吐出煙圈。
“大姐,你別灰心,早晚能遇到真心對你的人?!泵纷影参康?。
“真心待你?這世上有這樣的男人嗎?我怎么從來沒遇到過!”
另一個姐妹停下了手中的眉筆,冷笑道。
“怎么沒有,我看那個啞巴就是。”
一直在角落待著的,瘦弱單薄的像沒發(fā)育好的女子地說道。
梅子羞澀地笑了:
“怎么能說人家是啞巴!”
“他連來三天,沒說一句話,不是啞巴是什么?”瘦女子堅持她的猜測。
梅子的姐妹,都在羨慕梅子有人愛了。她們天天混跡在男人當中,卻是最渴望被愛的一群女人。
第四天,一位拉黃包車的車夫,走進了舞廳。
“請問,誰是梅子小姐?”
梅子見有人找她,便走過來。
“我就是,有事嗎?”
車夫見到梅子,便說明來意:
“哦,有位先生請您去一趟。”
“哪位先生呀?”梅子問。
年紀大一些的姐妹聽到了,提醒梅子道:
“依我看,可能是那個啞巴先生。”
梅子心花怒放。這么多年來,她接觸了不少男人。但是,唯一讓她動心的還是鞏少爺,再一個就是這個啞巴先生了。他有著與鞏少爺一樣的身高,一樣的…氣味,就連呼吸聲都是一樣的。她仿佛又回到了爛漫的年紀;回到了與鞏少爺初遇的時光……
“大姐,幫我請個假吧,我得出去一趟?!?p> “明白,快去吧!”大姐遞過來一個鼓勵的眼神,梅子心領(lǐng)神會。
黃包車左拐右拐,來到了一條背街停下來。
“小姐,到了,就是這門。”
梅子下了車,就要付車錢,車夫說車錢已經(jīng)付過了,說完便離開了。
梅子叩了叩大門,沒有人回應(yīng)。她壯著膽子推開了門。
大門里是一個小院子,打掃得很干凈。里面有一個三門的房子。
她推開中間的門,空無一人,里面家具齊備。她又推開另一間門,也是空無一人。她內(nèi)心忐忑不安,只剩下最后一扇門了。
等待她的將會是什么呢?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叩門。
“進來!”一個渾厚的男中音從屋里傳出來。
梅子一驚,好像…好像是…鞏少爺!
她顫顫巍巍地推開房門,只見一個男子背朝著她站著,身穿深棕色西服,頭戴一頂黑色禮帽。
是啞巴先生!也好,也好!梅子還是很高興。
男子轉(zhuǎn)過身來,一臉濃重的絡(luò)腮胡子,一副黑邊粗框眼鏡。
正是啞巴先生!他約自己單獨見面,是真的愛上自己了嗎?梅子心里亂做一片,又緊張又迷惑還帶著幾分期待。
啞巴男子注視著梅子,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臉,扯下了胡子,又摘掉了眼鏡。
梅子愣住了,這不正是自己日思月想的…鞏少爺嗎?
啞巴先生就是鞏少爺!竟然是鞏少爺連續(xù)包了自己三場!
梅子此時的心情十分糾結(jié),她渴望見到鞏少爺,但是她又不想讓鞏少爺看到自己落魄的境地。
她靜靜地站在那里,不知該退還是進……
“梅子!”
鞏少爺輕輕的一句呼喚,梅子心里的防線,瞬間破防了,她朝他奔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