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被帶進(jìn)海爺?shù)姆块g里。她剛一進(jìn)屋,就被海爺狂扇了兩巴掌。
銀狐踉蹌倒地。她坐起來抬頭想質(zhì)問海爺,話還沒說出口,又被海爺一腳踹倒。緊接著海爺抓住銀狐的頭發(fā)朝墻上撞去。
她沒有哭,也沒有說話。她知道,她要是哭鬧,海爺打得會更厲害。這都是家常便飯了,她早已習(xí)慣。
“臭娘們!膽肥了!竟敢在那不明不白的紙上簽字?!彼麎旱椭曇艉莺菡f道。
“你早晚睡(黑話死)在你這豹子膽上?!?p> “我錯了!海爺饒了銀狐吧!”
“這些年,你給我惹了多少事?嘴賤膽大,做事永遠(yuǎn)不過腦子?!?p> 銀狐小聲啜泣,肩膀一聳一聳的。
“你要不是有幾分姿色,老子護(hù)著你,我大哥早就斃了你了。怪不得,當(dāng)初我大哥選了嫂子,把你留給我。敢情是他早就看出你是個紅顏禍水!”
海爺指著銀狐說:“給我滾上床?!?p> 銀狐站了起來爬上床。海爺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氣。
“把自己弄這么香,想勾引誰???”
“我沒有!我只是洗個澡做了按摩?!?p> “按摩?誰給摁的,男的女的?”海爺一聽按摩更怒了。
“當(dāng)然是女的!”
“你個賤人!就會勾搭男人!”拳頭向雨點一樣砸向銀狐的頭,打得銀狐失去了直覺。
見銀狐沒了動靜。他停下了,揉了揉自己的拳頭,困意上來了,倒頭便睡。
不一會兒,銀狐自己清醒過來。她受夠了這樣的日子。
她和秀珍一同上山,待遇卻是天壤之別。秀珍被大當(dāng)家的寵愛有加,弟兄們也十分尊敬這個壓寨夫人。
而自己卻經(jīng)常被海爺毒打、謾罵羞辱,和鞏少爺所生的兒子也飽受虐待,整天生活在驚恐中。
銀狐不明白,也不甘心。她想去找鞏少爺。有一次,她偷偷獨自下山被崽子們劫回去了,回去后得到的是海爺更變本加厲地摧殘。
銀狐的眼淚流干了,她想起了鞏少爺。在這世上,只有他給過她溫暖。
她上午見到鞏少爺,好想奔向他的懷里。可是,他的懷里有了那個女人。那是她一生中最嫉恨的女人。她搶走了她的愛情和幸福。
海爺鼾聲如雷。銀狐心想,若不是吳四小姐來馬場興師問罪,她怎么會落到土匪窩里,被這個粗魯殘暴的男人霸占。
“吳四小姐,你等著,這筆賬早晚和你算?!彼蛋蛋l(fā)誓。
第二天,海爺和銀狐出了酒店,到商業(yè)街上買了些日用品就返回了吳家村。
茫茫人海,鞏少爺追到了縣城,又去哪里找梅子。
他路過銀狐住的大酒店,可他怎么會料到,他們會去這種高檔酒店。
鞏少爺在街上游逛,不由自主地來到了當(dāng)初給梅子訂制梅花項鏈的首飾行。
他進(jìn)去了,挑了一副金耳環(huán)和一個金戒指。
這些年,鞏少爺很少給吳四小姐買首飾,因為吳四小姐總是阻攔說,不要買,她已經(jīng)有很多了??墒?,那些都是她娘家?guī)淼摹?p> 鞏少爺讓店員將金首飾包好,小心翼翼地放在里懷里。
出了首飾店,他又進(jìn)了嬰兒用品商店。挑了幾樣玩具和衣服,鞏少爺想起了他和梅子的孩子。
他的心情沮喪中夾雜著希冀,他希望他們的孩子在世。這樣,新平就不孤單了。他知道吳四小姐的心臟病,已經(jīng)不能再生孩子了。
鞏家現(xiàn)在,只有新平這一根獨苗,一旦有什么意外,鞏家將面臨絕戶的危險。他和吳四小姐也會背上不孝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