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財趴在地上做俯臥撐。他已經(jīng)做到第二十個了。
六爺問他在干啥,他回答說是他哥教他的。
他哥說了,想找漂亮媳婦,先要塑造好自己。
有財決定,他要修煉一個月后再去見相看“水蜜桃”?,F(xiàn)在,“水蜜桃”成了他生活的目標和動力。雖然還沒有看見過她,但是光憑這個名字,他就認定她了。
陳海回去后,見有財沒來相看馬晴,以為有財聽了鞏少爺?shù)脑挿艞壛?。他便提醒馬伯,女大不能留,馬晴該找婆家了,托媒人說親吧。
馬伯知道她閨女的心思,喜歡二少爺,一心想當二少爺?shù)逆?。但二少爺卻讓馬晴嫁人。他明白了自己閨女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他答應陳海,抓緊找媒人說親。
陳海的態(tài)度令心懷憧憬的馬晴很是委屈。她不解,自己無論身材相貌,都比得過二少奶奶和那個馬路撿來的妾,為啥二少爺不收了她。
她不信二少爺對她不動心。她決定試探下。
一天,她洗了澡,臉上撲了粉,渾身弄得香噴噴的,再把頭發(fā)梳得溜光,穿上壓箱底的玫紅色短褂、灰色長褲,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端著一盤水果,前往陳海的書房兼診療室。
陳海正在看醫(yī)書,她將水果放在桌上,嗲嗲地說道:
“二少爺,我最近總是胸口痛,有時候還咳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二少爺能給晴兒看看嗎?”
“哦?我看看。把胳膊搭桌子上?!标惡7畔箩t(yī)書。
馬晴挽起袖子直退到肩膀下,露出珠圓玉潤的一大截胳膊。
“露出手腕就行,把袖子放下來。”陳海呵斥道。
馬晴只好照做。陳海墊塊布,號了一會脈,沒看出什么問題。
“但是我胸口疼呀!”馬晴裝著嬌弱無力的樣子,還不忘咳嗽兩聲。
陳海只好拿出聽診器,放在馬晴的胸口上。
“哎呀,心臟跳得好快。”
“是呢,心臟總是砰砰砰地跳?!?p> “伸舌頭,我看看?!?p> 馬晴輕啟丹唇,露出粉紅的舌頭。陳海湊近仔細看了看,只聞到了臉上的香粉味,并沒發(fā)現(xiàn)舌頭異常。
馬晴本就生得一副桃腮粉面,陳海一靠近,她的臉像是水蜜桃熟透了一般紅艷。
醫(yī)療經(jīng)驗豐富的陳海,可以斷定馬晴沒有病,他明白了馬晴的心思。
“沒病別裝病,該干啥干啥去。”他打發(fā)她走。
馬晴失望地離開了書房。但她不死心,她計劃著下一次行動。她一定要得到她的二少爺。她知道,錯過二少爺,她將生無可戀。
陳海見她走出去了,松了一口氣。他搖頭嘆道:把她當妹妹看待,奈何她卻動了春心。
鞏少爺看人真犀利呀,馬晴和有財?shù)拇_不般配。如果兩人成親了,給有財戴綠帽子是遲早的事。
更不能留她在自己身邊,自己已經(jīng)有一妻一妾了,足矣,再多一個定會生出禍事。
尤其是,像水蜜桃一樣的馬晴,他不得不承認鞏少爺形容一個人竟然如此貼切。
其實,馬晴早被媳婦彩鈴視為眼中釘。若是真納她做妾,彩鈴仗著正房太太的權(quán)威一定不會給她好果子吃,莫不如放她條生路,找個平常人家嫁為人妻,最好不過了。
陳海今年二十八歲,卻是出診多年的老大夫,見識比同齡人自然要多一些。他見過了多少妻妾成群的有錢人,身體虧空得厲害,靠滋補藥調(diào)養(yǎng)維持著。這事別人不知道,他作為大夫可是一清二楚。
因此,他對納妾一事也是十分抗拒。在他看來,美人雖好,愛護自己這座江山才更重要。
沸十里
他哥說,想要漂亮媳婦,先要塑造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