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橫一豎的身體不停往外流著血,童樂文膽戰(zhàn)心驚,他恨不能馬上就飛到醫(yī)院。
“快點,他的血就快要流干了!”童樂文沖著司機催促道。
“好的好的!”司機回道。
可就在他們即將抵達醫(yī)院的時候,前面竟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來前面是過不去了,你只能步行帶他過去了,這里距離醫(yī)院也就幾步遠了!”司機道。
“好!”看到這個情況,童樂文也只好如此了。
可就在童樂文帶著三橫一豎下車前往不遠處的醫(yī)院時,前方發(fā)生糾紛的幾個人好像有意無意的擋在他們的面前。童樂文試著繞過他們,可他們的另外幾人又接替著繼續(xù)擋在他們面前。由此,童樂文好像看出了對方的意圖?!霸瓉恚麄兪枪室獾?,他們就是不想讓他活!”童樂文的心中想道。
識破對方的意圖,童樂文便借著人多的便利,在人群中幾個閃身就擺脫了他們的糾纏。因為突然之間在人群中找不到他們了,對方的幾個人便慌了神。
“快,去醫(yī)院,他們一定就在前面的醫(yī)院里!”幾人中的其中一人道。接著,幾個人便立刻趕去了前面的醫(yī)院。
“醫(yī)生,快救救他!”童樂文跑到醫(yī)護站向里面的醫(yī)生道。
“看什么科?”里面的一名護士一邊照著鏡子一邊涂著口紅,漫不經(jīng)心地道。
“你是醫(yī)生,你說他應(yīng)該看什么科?”童樂文瞪著那名護士暴跳如雷地道。
“那……病人有什么癥狀?。俊弊o士仍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道。
“你倒是快看看他啊,他的血都快流干了!”童樂文沖著那名護士高聲道。
“喂,你什么態(tài)度啊,你不會好好說話???”看童樂文這么大聲吼自己,護士不耐煩地道。
一邊是漫不經(jīng)心的護士,一邊是即將血盡而亡的三橫一豎,童樂文已經(jīng)被逼的沒有退路了。他“刷”的一下躍過了醫(yī)護站的吧臺桌,一把掐住了那名護士的脖子威脅道:“快叫醫(yī)生救他,否則我掐死你!”
“你嚇唬誰呢?來吧,你不是要掐死我的嘛,我嚇大的!”護士不以為然地道??吹竭@名值班護士如此不可救藥,童樂文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刀,強行將護士的一支手按在醫(yī)護站的吧臺桌上,然后一刀插了下去。
“啊!”看到這里,剛剛還氣焰囂張的護士,瞬間就變成了一攤泥。“我的手,我的手!”護士驚叫道。雖然護士看到童樂文一刀插了下去,可她并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疼痛感。原來,童樂文剛剛的那一刀只是插在了她手指之間的吧臺桌上,并沒有傷到她的手指??删瓦@么一下,就已經(jīng)夠她受的了。
接著,她乖乖地幫他們找來了醫(yī)生。
“醫(yī)生,快救他!”童樂文沖著醫(yī)生道。
“快,把他推進手術(shù)室,他需要輸血!”醫(yī)生對他身邊的幾名護士道。在醫(yī)生的命令下,三橫一豎被順利地推進了手術(shù)室。
童樂文焦急地在手術(shù)室的門口來回地走動著,他希望三橫一豎可以挺過來。可就在這時,兩名警察趕了過來。
“剛剛有人報警說你用刀挾持別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兩名警察中的一名道。
“臭三八,竟敢報警抓我!”聽到這里,童樂文生氣地道。
“走吧!”兩名警察走過來道。
“做為警察,你們怎么可以只聽她一面之詞呢!剛剛用刀挾持也只是嚇唬嚇唬她,誰叫她做為一個醫(yī)護人員不作為呢!”童樂文道。
“不作為?這是怎么回事?”聽他這么說,警察好奇地道。
“我朋友被人砍了很多刀,血都快流干了,她卻還在那里悠哉游哉地照鏡子抹口紅,我能不生氣嗎?”童樂文道。正說到這里,苗詩詩來了。
“警察同志,這是怎么回事?”苗詩詩望了一眼童樂文道。
“剛剛有個護士報警說她被這位男士挾持了,我們正在了解情況!你就是他朋友吧?”警察道。
“阿文,這是怎么回事?”苗詩詩望著童樂文道。看了一眼那兩名警察,童樂文把苗詩詩拽到了一旁輕聲道:“有人想要烏鴉的命!”
聽童樂文這么說,苗詩詩神色凝重地輕聲道:“你說的是蘇沫身邊的那個人?”
“對,就是他!”童樂文道。
“你不是整天盼著他死嗎?他死了你應(yīng)該開心才對呀,為什么還要救他?”苗詩詩不解地道。
“他是我的仇人,他只能死在我童樂文一個人的手里!”童樂文道。
“所以你才救了他?”苗詩詩難以置信地道。
“在他康復(fù)之前,我必須要在他身邊保護他,以防有人搞偷襲!”童樂文道。聽到這里,苗詩詩感到很可笑,但同時對童樂文更增添了幾分敬佩。
“童樂文,請跟我們走一趟吧!”看到他們兩個說起來沒完沒了的,兩名警察走過來催促道。
“我跟你們?nèi)ゾ秃昧?,他的朋友傷很重,正在做手術(shù),這里離不開他!”苗詩詩道。
“那怎么能行呢?他才是當(dāng)事人,你又不是!”警察道。
“剛剛他已經(jīng)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我了,我可以跟你們回去做筆錄!”苗詩詩敷衍道。
“干嘛那么麻煩,你們把那個護士叫過來我們當(dāng)面對質(zhì)不就好了嘛!實在不行,你們可以查這里的監(jiān)控嘛,反正我又沒有說謊,我沒什么好心虛的!”童樂文道。
“那好吧!”警察道。接著,他們果真查了這里的監(jiān)控,事實與童樂文所口述的基本吻合,警察簡單地記錄了一下,然后離開了。
“他人呢?”苗詩詩道。
“還在手術(shù)呢!”童樂文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童樂文和苗詩詩坐在手術(shù)室門口的公椅上等待著,等待著這場不知是生,還是死的手術(shù)。
終于,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了,三橫一豎被推了出來。
“醫(yī)生,怎么樣?”童樂文急忙走過去向醫(yī)生詢問道。
“還好你送他來的及時,否則他可就真的救不過來了!”醫(yī)生道。
“謝謝你醫(yī)生!”童樂文感激地道。接著,還處在麻醉中的三橫一豎被推進了病房,童樂文和苗詩詩也跟了過去。
“沫沫,他在醫(yī)院,是童樂文救了他!”隨后,苗詩詩給蘇沫打電話道。
蘇沫做夢也想不到會有人偷襲三橫一豎,更想不到一直想殺了三橫一豎的童樂文竟然會救他。接到電話后,蘇沫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醫(yī)院。
“辛苦你們了,他怎么樣?”蘇沫走進病房道。
“聽醫(yī)生說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但是還沒醒過來!”苗詩詩道。
“阿文,你看清當(dāng)時對他下手的那些人了嗎?”蘇沫問道。
“他們?nèi)济芍?,但看他們身手并不像是道上的人!”童樂文回道?p> “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我來陪著他就可以了!”蘇沫道。
“那可不行,我得在他完全康復(fù)前保護他的安全,有人一直想要他的命呢!”童樂文道。
“想要他命的人不就是你嘛,你為什么要救他?”蘇沫問了與苗詩詩一樣的問題。
“正是因為我想要他的命,所以,他的命只能屬于我一個人,在我沒有向他復(fù)仇之前,他絕對不可以死!”童樂文道。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謝謝你!”蘇沫道。
“你不用說謝謝,我救他不是因為你!”童樂文道。
“我知道,但我的心里卻有愧于他,所以你救了他我要感謝你!”蘇沫道。
“怎么,你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童樂文猜測道。
“如果不是我非要帶他去粉絲見面會,他也不會變成別人獵殺的目標(biāo);所以,我有愧于他,你救了他,就等于是幫了我,所以我要謝謝你!”蘇沫道。
“他是你男朋友嗎?”童樂文道。
“對!”蘇沫道。
“那我勸你還是趕緊把他甩了吧!”童樂文道。
聽他這么說,一旁的苗詩詩竟皺起眉頭不停地掐著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說。
“為什么?”蘇沫好奇地道。
“因為他是一個浪子,他從不會珍惜他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即使那個女人愿意為他付出一切,也換不回他的一顆真心!”童樂文道。
“你說的是烏鴉吧?”蘇沫道。
“沒錯!”童樂文道。
“他不是烏鴉!”蘇沫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你了解他嗎?你知道真正的烏鴉什么樣嗎?”童樂文道。
“我不知道烏鴉什么樣,我甚至都沒見過他,但我跟床上這個被你稱為烏鴉的男人相處過一段時間,我了解他的秉性,我敢肯定他絕不是你口中的那個烏鴉!”蘇沫斬釘截鐵地道。
“是嗎?你會比我更了解他嗎?我跟他的時間比你長,他什么樣我最清楚了!”童樂文道。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再吵了,還是等他醒過來再說吧!”一旁的苗詩詩道。
不知何時,窗外的月牙在那漆黑的空中已顯得十分清晰,只是,沒有星星的陪伴,那月牙倒顯得有些孤單了。
此時,蘇沫、苗詩詩和童樂文都已坐在病房里睡著了,一個戴著口罩的男醫(yī)生手拿著一支針筒悄悄地走進了這個病房。他輕輕地走到三橫一豎的病床前,小心謹(jǐn)慎地查看了一下那三個已經(jīng)睡著了的人,然后才慢慢地,將針筒里的藥一點一點地注射進了三橫一豎那正在輸?shù)狞c滴中。
無疑,這個人肯定是來殺害三橫一豎的;雖然他的舉動并沒有驚動那三個正在睡覺的人,但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三橫一豎已經(jīng)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