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拯救小狼狗
柴房
此時夜色已經(jīng)很靜了,萬籟俱寂,蟲聲陣鳴,安靜的有些詭異。
一想到要面對男主,原主上輩子被折磨的痛感如潮水般匯聚起來,幾乎沖擊地她站不住腳。
時沅定了定神,推開門走了進去。
南聲昏迷在地上,不省人事。時沅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看,他雙眼緊閉,額頭上冒著冷汗,原本泛紅的薄唇在此刻也已經(jīng)失了血色,潛意識往草堆里靠攏。
時沅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像燒開的水。
南聲察覺到有人摸他,生理上的不適以及對周圍陌生環(huán)境的敏感促使他一下子睜開了雙眼,燒的時間太長,目力也受到了影響,只看見一個纖細窈窕的身影。
這一下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在深深看了一眼她之后,南聲便又昏了過去,這下倒在了時沅懷里。
時沅被看得心驚肉跳,那一眼像是看垂死掙扎的瀕死獵物。她不斷給自己壯膽子,一路連脫帶拽的把人弄到了自己房間。
時沅覺得,他可能不是燒死的,而是會死在自己拖拽他的半道上。
這一夜算是個關(guān)鍵的轉(zhuǎn)折點,她借著穿書人的身份截胡走了男主。
不是她非要搶女主的男人,她也是無奈啊,誰讓狗指引非讓她把男主搶到手。
她癟了癟嘴,看著被拖著的男主,像只小烏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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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晚帶著貼身丫鬟匆匆趕到柴房,這一世男主還在這里茍且偷生,只要把人弄回去,刷點好感度,以后就不會死的那么慘,說不定還會像上一世一樣風(fēng)光無限。
她想到這,便禁不住的頗為自得起來,雖然長相清麗溫婉,是出自江南水鄉(xiāng)的美人,平日里又素愛偽裝蟄伏,可這一刻眼里盛滿的算計遮都遮不住,嘴巴一翹,便又是一個頤指氣使的主。
春花走進柴房,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大驚。她心底一寒。
不小心把事辦砸了,小姐一定會要她好看。
她唯唯諾諾的走出來,聲音細如蚊吶:“小姐恕罪,人....人不見了?!?p> “什么?”時晚盛怒,她讓春花把人看好,如今人不知道跑哪去了,她氣急,環(huán)繞四周看看,確定沒有人之后,一巴掌扇在了春花臉上。
春花面皮本就生的薄,她這一掌不僅使其高高腫起,還紅了一片,十分惹人眼。
她很少發(fā)怒,大多時候都是狠狠折磨她們一頓,氣自然就消了。如今這么重要的事情,這笨丫鬟,居然能關(guān)鍵時候失手,真是要氣死她了。
她可不能落下把柄,給人乘口舌之風(fēng)。
她隨手扔下一點碎銀,像賞狗似的道:“這點錢你拿去看臉,把印子給我消了,這事要是再做不好,我唯你是問!”
春花應(yīng)了聲是,顫著身子正要去撿,時晚本來已經(jīng)走了幾丈遠,聽著后面的衣襟摩挲聲又覺得不解氣,便折回來又一腳狠狠踩在了春花的手上。
春花手一顫。
時晚這一腳用了十成力道。這手不折也得紅腫半日。
她踢開春花的手,腳踩在銀子上,瞬間踢出了幾丈。
直到看見春花顫巍巍的身子爬著去撿,她才終于消氣了似的,一拂袖子,轉(zhuǎn)眼消失在夜色里。
她平日溫婉待人,時家上下也都認為時晚是一個人美心善的小姐,雖是庶女,卻比那張揚跋扈的嫡女時沅好了不知多少倍。
時晚想,她也不是什么溫柔的人,只不過,與時沅相比,她善于偽裝罷了。時沅那個傻子,早晚有一天會被她踩在腳下,永無翻身之日。
如今的計劃被打亂,時沅有些慌亂,她上輩子是靠著南聲才能夠幸免于難,而這里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居然連他的面都沒有見到。
事情隱約有些脫離自己的掌控。
時沅忙活了大半夜,才終于把男主的燒消退了。
她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捶著自己的雙肩。
她忽然想起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就是...她睡哪?
她看著在自己床上絲毫沒有鳩占鵲巢的意識的男主,犯了難。整間屋子,就數(shù)他身下那張床最軟最舒服。
時沅木著一張臉想,總不能無恥的躺男主身邊吧。
這樣的話,她可能不是后期才死,而是前期就被男主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