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開著車回到了凈化局，再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之后就是一段冗長的電話聯絡，先是給自家局長通報了趙先蘭被污染的事兒，再提出了顧問這個全知者。
如副局預料，局長聽完了顧問的事兒后，當即去和本地的網警聯系，要他們去定位在番茄論壇上顧問的IP地址。
這一切都需要時間，似乎是覺得這事兒很重要，在通知完當地網警之后，凈化局的局長水路東在晚上兩點開車到了凈化局，到了副局長辦公室。
“啊呀呀，小趙的事兒，讓人惋惜。”
一推開門，身材臃腫，但面上看起來挺和善，像個大街上賣些水果的中年小攤販的凈化局局長水路東就搖著頭。
“我還記得小趙這孩子，之前還是我?guī)е?，當時我還覺得這孩子敢拼敢下狠手，沒想到這家伙不聲不響，居然被污染了?！?p> 副局從辦公桌后站了起來。
“誰說不是呢，這次事了，我們要全局做一次徹底的全身檢查，以絕后患。”
坐在角落的白如素加了句。
“你們不如準備個值錢的情報，去和顧問問問凈化局有沒有還有被污染的?！?p> 副局林幼琪與局長水路東同時看向白如素。
張燁站起來說道。
“這位是未來的神選大學的學生，我們市少有的神選者，白如素?！?p> 局長水路東和善的面上擠出幾絲笑容。
“哦，你就是白如素啊，小姑娘天縱奇才啊?！?p> 白如素一臉得意。
局長水路東理所應當的走去了屬于副局的辦公桌后面坐下，副局走到了辦公桌下方的一把椅子坐下。
局長清清嗓子，居高臨下的說道。
“先蘭那孩子的事兒，讓人惋惜，她的體恤金與未來的后事處理，我們都要辦得好?！?p> 副局附和道。
“一定的，體恤金半分錢都不能少，我們還要再來國家電視臺追封先蘭這孩子烈士稱號。”
局長滿意的點頭，他們這些沖鋒在污染物第一線的公務員，不論是要錢還是要榮譽，都輕松。
“不過……”
局長水路東語氣一轉。
“比起先蘭這孩子，我覺得，顧問這家伙，更讓人擔憂。”
張燁摸著下巴道。
“有沒有可能，顧問其實是一位強大的神選者的馬甲，專門逗我們玩的？”
神選者或是污染災害都是分等級的，等級的劃分也很簡單，即個人級，多人級，社區(qū)級，城市級，國家級，洲際級，世界級。
這些等級代表神選者與污染所能造成的傷害烈度，個人級就是對個體人類有極強的傷害性，多人就是能對數十位人類進行屠戮。
比如白如素對付的低等奇美拉，就是個人級的污染物。
張燁也是神選者，不過也是個多人級的，這個級別的張燁已經可以肉身接子彈，一拳打穿人體，算是個小超人了。
也是因為如此，張燁都沒辦法想象，那些頂尖的神選者，如城市級的，洲際級的，能對城市與洲際造成強烈傷害乃至于覆滅的偉力，到底是何等的可怕。
有這種龐大偉力的神選者，想來有些奇妙的，如顧問展現出來的能力也是可以理解的。
副局與局長相互看看，面上都有些不解，他們不是神選者，哪怕平時接觸神選者很多，資料也讀過很多，沒有切身體會之下，對于神選者的玄虛，還是有那么一點不了解。
“總之，還是等網警的調查吧?！?p> 局長水路東說道。
局長剛說完，其上衣口袋就發(fā)出了嗚嗚嗚的震動聲，局長從上衣拿出手機，再點開了接通與免提，一個沉穩(wěn)的聲音出了來。
“水局，我是王牧。你要我找的，顧問接觸的人我找人用電話一個個的問過了。”
王牧是本地警局的刑警隊隊長。
“嗯，繼續(xù)?！?p> “我最先詢問的是幾個主播，他們的公關團隊表示，他們從來沒有安排過顧問這個戲碼，而且顧問說的事兒，都是真的?！?p> 局長面色微變。
“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假的？”
“我們之后還調查了幾個，嗯，說是接到了顧問電話的普通人，他們都說顧問說的事兒都是真的，情報沒有假的?！?p> “其中包括他們的名字，住址，家庭成員，臥室的陳設等等，這些民眾都向我保證，他們沒有向顧問說過他們的具體狀況，有的出示過他們的通話錄音記錄，顧問確實是無中生有一樣的知道了別人的信息?！?p> 水路東深吸口氣，哪怕是一方高官，水路東此刻也忍不住心臟加速。
信息全知者，信息同等兌換。
不夸張的說，如果這個顧問說的都是真的，那么誰得到顧問，這個世界就是誰的。
“網警呢？調查的怎么樣了？”
壓下了心里的激動，水路東問道。
手機彼端的刑警苦笑道。
“水局，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水路東樂了。
“你這家伙跟我玩套路呢，算了，今天一堆腌臜事兒，先聽好消息吧。”
刑警回應道。
“好消息是顧問的IP地址已經被網警科的同事找到了?！?p> 水局忍不住接了句。
“壞消息是這個IP地址跳了很多個肉雞當盾牌，要找到源頭難如登天？”
隱藏自己的位置算是黑客高手的基操了，顧問敢肉身上網，想來也是有自信自己的位置不會被發(fā)現。
水路東對于網警找不到顧問并不覺得稀奇。
“不，壞消息是顧問的IP地址，是負的?！?p> 水局：“(?△?;?)?”
副局：“Σ(°△ °|||)”
張燁：”(?°?°?)”
白如素：“Σ(゜ロ゜;)”
“負的，什么意思？”
副局林幼琪站起來開口，他一向不會搶自家局長的風頭，但此刻實在是忍不住了。
刑警繼續(xù)回答。
“字面意思，所有的ip數字面前都有個負號，網警科的同事告訴我，這IP是不可能存在的，他從來沒聽說過IP編碼是負數的事?！?p> 刑警的聲音沉了下去，以至于冷的如一塊冰塊流入了在場聽眾的耳道。
“除非……”
“這個地址，來自世界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