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來嘛,還帶什么東西,公子太見外了?!?p> 趙淳:...
“不是你讓趙淳跟我說吃喝自帶嗎?!?p> 秦政也是懵著問道。
“哈哈哈,別在意別在意,快進來吧?!?p> 林煦打開院門示意三人趕緊進來,趙淳先進,與林煦一起拉著門,林煦接過他手里的酒,隨之是秦政,林煦同樣是從他手里接過,第三人進來時主動將手里飯菜拿給他,林煦故意碰了一下。
“這手真滑,果然是個女的?!?p> 三人來時林煦就注意到了,這人一副男裝打扮,可臉完全沒有遮蓋,明顯就是位女子,唯一讓林煦覺得這身打扮完美的地方,就是前面完全看不出痕跡,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一般裹胸的話,還是會有一些痕跡,這個,完全沒有。。。
“先請坐吧,我馬上去做飯?!?p> “辛苦將軍了”
秦政兩人坐下,趙淳隨著林煦一起進了廚房。
“需要老奴做些什么,將軍?!?p> “公公就幫我燒火吧。”
“是”
先把主食處理好,蒸上了飯,相比起面食,林煦還是跟喜歡吃點米飯。
再看看秦政他們帶來的東西,尋常是魚和肉,尋常的菜,肉食林煦看不太懂,但是蔬菜可是看明白了,全是最嫩的芯或者尖,不愧是他,還是講究。
不到兩個小時,一大桌子菜上了桌子,大部分是改良簡易版的川湘菜,秦政跟他一樣,喜歡吃辣,也省了很多麻煩,喜辣的人為了將就別人去吃清淡菜是很痛苦的。
至于那女子,有蔬菜和湯嘛,還有蒸蛋,應(yīng)該可以了吧,林煦的印象里女孩子在外面基本上都是不怎么吃東西的。
幾人上桌,趙淳想拿酒給兩人倒上,被林煦攔下。
“我這有已經(jīng)打開了的,不喝浪費了,反正也是你們陽城的酒?!?p> 趙淳面露難色,這酒多便宜他是知道的,真怕自家主子喝不了。
“聽主人家的?!?p> 秦政見狀也不在意,笑著示意趙淳退下。
“以前在太子府上,我守著人家的規(guī)矩,既然現(xiàn)在你說我是主人家了,那我家的規(guī)矩你們是不是得遵守啊?!?p> 秦政看了看兩人,都不知道林煦賣的什么藥,隨即笑著點頭。
“將軍請說,有規(guī)矩自然遵守?!?p> “好,那就是在我家沒有主仆之分,吃飯都得坐在桌子上,沒什么在后面伺候的道理?!?p> 林煦邊倒著酒邊說道。
秦政與那女子對視一眼,有些驚訝。
趙淳聞言直接跪下,渾身顫抖,帶著哭腔喊道。
“將軍,公子,老奴不敢呀,老奴這卑賤的閹人怎敢上桌與主子一塊吃飯?!?p> 秦政反而不以為意,看了看姜瀾。
“將軍都說了,這是規(guī)矩,起來,吃飯?!?p> 趙淳還是跪著,哭的更嚴重了。
“老奴不敢?!?p> “你想害我在將軍這一口東西都沒得吃?”
趙淳嚇得一個踉蹌,癱在地上,林煦見狀停下倒酒,將他扶起,硬拉著坐在了椅子上,雖說是坐著了,卻也只敢沾點邊。
“老奴遵令?!?p> 秦政和林煦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這才對嘛?!?p> 林煦繼續(xù)倒著酒,腦子一抽的開口問道。
“這位姑娘喝酒么?”
三人同時一愣,看向他。
“完了?!?p> “唉喲,喝醉了喝醉了,想起來在太子府的日子了?!?p> 連忙打著哈哈掩飾道。
三人也是配合著干笑了兩聲,沒有多說。
林煦還是給每個人倒上了,秦政端起酒碗。
“來,敬將軍一杯,這桌美食可是用錢都買不來的,多少酒樓都做不出將軍味道的十之一二啊?!?p> 林煦見狀端起酒碗開口道。
“還是先敬趙公公吧,這燒火的力度可真是把握的好,不然我一個人可沒那么快。”
秦政也是點頭,對著趙淳。
“來吧,趙伴伴,聽將軍,先敬你?!?p> 趙淳聽見了,但是沒反應(yīng),眼里的淚水更足了,一陣愣神后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起身端起酒碗,忙說不敢。
手里一抖一抖的,酒都撒出來不少,這次不是被嚇得了,望向林煦的眼神都是感激,秦政身邊的太監(jiān),也算是大人物了,多少當(dāng)官的都得巴結(jié)他,這些年多少人給他送錢送寶,他只認為是交易和奉承,唯獨這次,就是簡單的坐上了椅子,喝了一碗酒,卻讓他感激不已,
因為林煦,把他當(dāng)人。
“吃吧吃吧?!?p> 林煦見狀笑了一聲,招呼幾人趕緊吃菜,自己則在邊上看著,其實做飯的人出來真吃不了什么了,更喜歡的是看著別人吃,特別是配著別人一聲聲夸贊,再把這桌菜都吃干凈,可比自己吃要滿足多了。
秦政是真喜歡他做的菜,重口重油重辣,一口一口的吃著,時不時的要喝林煦碰一下杯,林煦則見怪不怪,只是笑著。
讓他奇怪的是,那女子也很喜歡,且吃相和秦政差不多,只是沒怎么喝酒,可能是菜本就比較辣了,林煦對其還是好奇的,只是姜瀾不準(zhǔn)備介紹,林煦也識趣的不去問。
趙淳這邊雖說是終于坐的自然了些,可吃的時候還是有些放不開,只盯著面前那盤蔬菜在夾,林煦直接將一盤肉食與那盤菜換了一下位置,這舉動讓趙淳又是哭了起來,讓林煦一陣頭疼。
要說趙淳這些年沒有被賜過吃食吧,那肯定不是,但是那些賜菜主要還是這個賜字,賞賜,終究是主仆,而林煦,他知道此人是真的把他放在同一個位置上,這舉動不是賜,而是照顧。
酒過三巡,三人是真的吃飽了,唯獨林煦只是草草的吃了幾口,更多是陪著他們喝著酒,但是想著馬上要跟他借錢,還白收了四壇好酒,不吃東西也不在意了。
見秦政擦了擦嘴巴,知道他吃好了,剛準(zhǔn)備開口借錢時,卻被秦政搶先開口了。
“將軍看出來了,我身邊這位是女子,對吧?!?p> 林煦見他點破,也就沒必要打哈哈了。
“是的?!?p> 趙淳見此就知道飯局結(jié)束了,現(xiàn)在是將軍和公子在說話了,自己就不適合坐著了,起身退站在一旁。
秦政點了點頭。
“果然瞞不過將軍,這是吾妹,秦珂?!?p> 女子起身見了一禮,林煦也起身拱手。
“只是以往帶她出去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過,唯獨在將軍這被看破了?!?p> 秦政皺著眉說道,秦珂也配合的郁悶道
“是啊,是啊?!?p> 林煦一陣無語,這尼瑪真跟電視劇一樣,古人都是腦殘嘛,除了前面看不出來,其他的都這么明顯,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林煦又想到了其他的可能。
“呵呵,公子和公主的身份就是最好的偽裝了?!?p> 兩人聞言也是恍然大悟,按道理應(yīng)該看懂的,居然直到被林煦點破才想明白,那些人哪怕看出來了也會裝作沒有。
“受教了,這么簡單的事居然現(xiàn)在才明白。”
秦政苦笑搖頭。
只見林煦起身拿起一盞油燈,指了指燈下的陰影。
“以前在山村里,老人們說過一個很能形容現(xiàn)在的話,叫燈下黑?!?p> 秦政懂了,不需要林煦解釋也懂了,看著林煦的演示結(jié)合情況一下就能想明白。
林煦見他沒問,也知道他明白了,只是有些失落,自己再解釋一下這波才算裝的圓滿。
秦珂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第一次見自己兄長在別人面前這么虛心受教,原本秦政在她心里應(yīng)該是最聰明的,現(xiàn)在當(dāng)然也不是說就不是了,只是對眼前這個做飯很好的男子有了些好奇,而且,他生的很好看。
“珂兒也敬將軍一杯,兄長沒有騙柯兒,將軍做的菜真的很好吃,人也很有意思?!?p> 不知不覺間,自己也站起了身,端起酒碗敬酒,話講完之后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兄長和他在說話,突然被自己打斷,還用女子的身份在夸他,不禁有些害臊。
林煦卻不以為意,起身端起了酒。
“謝公主?!?p> 秦政眼睛瞇了瞇,突然升起一股對林煦的敵意。
林煦坐下后終于找著機會開口。
“公子啊,有件事想跟你說下?!?p> 秦政聞言也正著神色準(zhǔn)備聽他講。
“將軍請講?!?p> 真到了開口的時候又有點支支吾吾的,沒想到借個錢還挺尷尬。
“那個,就是,想跟公子你,借點錢。”
秦珂是沒有聽清楚,因為林煦最后三個幾乎是吐著氣說出來的,好在秦政是個超凡武者,聽力還是比較強的,也是勉強聽清了。
“借錢?”
秦政驚呼。
秦珂趙淳也是同樣驚訝的說了出來。
好了,不用尷尬了,那就索性鄭重的點頭。
“對,借錢?!?p> 秦政臉色精彩,另外兩人則反應(yīng)過來,面無表情的看向別的地方,秦珂是覺得在這個時候笑不禮貌,趙淳則是完全出于尊重,不能笑林將軍,他是個好人。
“哈哈哈哈,我當(dāng)是什么事,趙伴伴,明日去我府庫拿幾十金送與將軍?!?p> “老奴知道了?!?p> 林煦聞言趕忙罷手。
“不不不,我還有些金葉子,我只是想借點吊錢,平時好買點小東西,拿金葉子去買這些又不合適?!?p> 秦政懵了一會,想起眼前這人現(xiàn)在是準(zhǔn)備過百姓的日子,這才理解了。
“那行,明日我讓趙伴伴給你送來。”
“謝公子。”
林煦拱手道。
“一些吊錢而已,將軍不必言謝,就眼前這一桌飯菜拿去售賣的話,賺的可多多了?!?p> 秦政笑著打趣道。
可林煦嚴肅的搖了搖頭。
“做飯是愛好,拿去賺錢就失了本味了?!?p> “是,政有些忘乎所以了,將軍莫掛懷?!?p> 秦政當(dāng)真是起身拱了拱手,讓林煦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突然一句心里話,結(jié)果搞成這副模樣。
“公子你這樣,這錢我還真不好意思借了?!?p> “哈哈哈哈,好,政會改的?!?p> 兩人再舉起酒,一口喝掉。
趙淳早習(xí)慣了兩人的相處方式,唯有秦珂,看著眼前的兄長,有些陌生,但是還是笑了起來,這樣的兄長仿佛更有人味,她心里有件事每根任何人提起過,三年前,兄長將其他幾位兄弟關(guān)起來的時候,她其實也很怕,那時候的兄長,更加陌生。
氣氛又暖了起來,幾人又重新說笑的喝著酒,林煦也將趙淳拉過來重新坐下,只是突然秦政又開口問道。
“將軍今日獨自逛了了我大秦的國都,印象如何,請將軍直言。”
秦政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提問又讓林煦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認真的想了想,小喝了一口酒后開口道。
“相比起趙國來講,我覺得秦國的百姓,被束縛的多了些,仿佛一些無形的規(guī)矩壓制著他們,大街上的人臉色都很少有笑容,公子莫怪,我還是更喜歡趙國的國都。”
秦政則認真的將每一個字聽了進去。
“謝將軍的實話,只是國策如此,我大秦以武立國,在治世上確實比不了趙,所以只能用規(guī)矩約束百姓,讓他們心里敬國,敬君!”
林煦哪懂這些,木訥的點了點頭,又像是搖了搖頭,想起了書生說的一句話,雖然前世是在那種環(huán)境里成長的,但是來到這里后自己卻沒那份心思去想和了解,或許此刻說給秦政會有用。
“我有位好友與我說過一句話,
民為貴,
社稷次之,
君為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