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唐棠絕不允許他說出會讓審核屏蔽文章的話,高聲制止。
“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她很果斷地回絕了。
“是因為予霖嗎?”他詢問。
唐棠的危險預警雷達在狂想:“不是,是因為我有未婚夫?!?p> 她依稀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她有一個來著。
這個答案在他的意料之外,他被這句話給難倒了。
皺眉思索了一下:“我可以做小?!?p> 然后等著時機弄死他。
唐棠:“......”
系統(tǒng),這個世界真的沒有問題嗎?
這真的是男主嗎?
她艱難地別開頭:“哥哥,真的不行!你松開我!不然我就動手了!”
別以為你是變態(tài),我就不會動手啊!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不放,除非糖糖親哥哥一下?!彼@坦然自若的態(tài)度,讓唐棠一度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答應了下來。
但是......既然你不要,那就別怪我了!
她輕輕伸手摸上他的肩胛骨,然后艱難道:“對不起了哥哥?!?p> “咔嚓——”胳膊脫臼聲響起,唐溫明禁錮她的手軟趴趴的。
她從中逃出來以后,立馬又拽住他的胳膊,狠狠扭了回去,動作異常迅速。
來回讓唐溫明整個人陷入了沉默中。
劇痛侵襲兩遍,豆大的冷汗直冒。
始作俑者只是小臉依舊紅撲撲的,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哥哥,我不會接受你的,之前對你好,也是因為親情,你不要亂想,我們之間只能有一種兄妹關系,更親近的絕無可能!”
“你自己想想吧!我先走了!”
她提著東西就跑,動作快到根本抓不到,就像是后面有狼在攆著一樣。
唐棠:那還不是狼????!
唐溫明面無表情地坐在床上,盯著自己剛剛脫臼又被扭回來的手,忽然想起那幾個在醫(yī)療室門口疊成山一樣的人。
他們被打得嗷嗷叫,當時誰也不相信看著柔柔弱弱的糖糖,會把人打哭。
現在......他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月光靜靜地灑下來,他抬手,大拇指摩挲著自己的唇,腦中回想的是方才的甜香與溫軟肌膚。
他微微瞇眼,黑眸中蕩著沉沉浮浮的深色。
真甜啊。
桌子上還有唐棠帶來的飯菜,他保持著平和的態(tài)度,打開。
看著里面屬于醫(yī)院食堂的菜色,沉默半晌,突然冷笑一聲。
......
唐棠提著剩下的飯菜,逃一樣地跑了出來,大喘氣地躲著人,直到站在章予霖的門口,她才稍稍松一口氣。
總覺得她現在的處境有點危險,但是看過去,好像又不明顯。
就像是前路被霧氣彌漫,她看不清危險,哪怕身旁走過龐然大物,她也不知道。
只有等那危險的龐然大物撞上來,她才會驚覺:原來我進了地雷區(qū)的中心啊。
看著章予霖那緊閉的病房門,她有些猶豫。
這還能進嗎?
不會再來個跟唐溫明一樣的吧?
想到這里,她狠狠唾棄自己:小章那么可愛的人,怎么可能跟唐溫明一樣!
她站在外面敲了敲門。
里面?zhèn)鱽碚掠枇仄届o的聲音:“進來?!?p> 他在看書,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一眼,然后停住視線,臉上的笑意一下就溢了出來,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糖糖,你來了啊~”
眼神干凈清澈,帶著純粹的高興。
淺栗色的小卷毛都透著高興。
她也不可避免地被感染了,將唐溫明的糟心事拋諸腦后。
一會兒回去再跟系統(tǒng)商量商量吧。
雖然不一定有用。
她把吃的放在桌面上,也笑著招呼他:“過來給你送飯,感覺怎么樣?還好嗎?”
章予霖做在病床上,看著擺在小桌子上的飯菜,哀怨地嘆了口氣:“整天在醫(yī)院里坐著,我都要發(fā)霉了。”
“你也不知道勤快點來看我?!?p> 配上他那小眼神,妥妥的深宮怨婦。
唐棠被逗笑了,夸張地捧臉:“真的啊?那我以后一定勤快點,好不好?”
“絕對不讓小章同學一個人獨守醫(yī)院,每天挨扎?!?p> 章予霖也跟著她笑,病房里一片歡聲笑語。
章予霖吃飯有一點困難,所以唐棠偶爾會輔助他,夾菜到他的勺子里。
然后跟他講她最近做的事情。
聽到唐棠幫人處理一群人的事情,他嘆了口氣,抬眼定定看著她:“糖糖,這樣出頭不好,你根本不知道男人的劣根性,他們現在被送進了警察局,但是他們的家長,一定會過來找你的?!?p> 章予霖不是沒腦子,他是張家最受寵的小少爺,哥哥也會教他很多東西,為了自保。
他不喜歡算計人,但是如果需要,也不會拒絕。
他給她分析:“能教出他們這種不尊重女孩子的人,家長能明辨是非到什么地方去?”
“在他們眼里,那些女孩子的清白,跟自家兒子的前途比起來,不值一提?!?p> “你現在算是階段性勝利,但是那些人一定會來找你,會求你?!?p> “你會同意和解嗎?”
唐棠堅定搖頭:“不會。”
“他們就會污蔑你,就會辱罵你,會做出很多偏激的行為?!闭掠枇氐难壑谐錆M擔憂,“糖糖,你現在很危險。”
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她站在第一位,所以她會成為被找到的第一個人。
唐棠撐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笑了笑:“如果我這樣有權有勢的人也不管,那誰來管?!?p> “命運專挑苦厄人,我是少數的幸運者,怎么能在享受著這份幸運的同時,理所當然地高高在上?!?p> 她跟章予霖他們不一樣,他們是天生的掌權者,自小就是天之驕子。
她不一樣,她在現實世界就是個普通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她也遭遇過咸豬手,遭遇過調戲......
“我如果仗著高高在上的標準認為自己永遠不會是她們,可如果是更高的人來呢?”
“我也要成為乖乖被屠宰的人嗎?”
章予霖直到這時,才發(fā)覺,她好像不一樣了,依舊柔軟,只是柔軟中又帶著堅毅。
說起這些道理的時候,頭發(fā)上都能發(fā)光一樣。
他愛死了她這副模樣。
喉嚨滾了滾,他喊了一句:“糖糖?!?p> 唐棠笑著問:“怎么了?要吃這個嗎?還是——”
“我們訂婚吧——”他打斷她的話,眼神滾燙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