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十二年
一月
京城,自家院子。
“小姐,有包裹?!?p> 白管家遞給我一個包裹,外面都快弄爛了,可里面卻嚴嚴實實包了很多層。
是一件衣服和一張字條。字條上書:
我讓我娘幫忙挑了件衣服,特地送來,望大小姐喜歡——方世玉。
字條背面還有字:
一年不見,始終不忘大小姐,在京城多次承蒙關照,想想倍感溫暖,如果有緣……
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還會這樣,寫了些肉麻又略顯笨拙的話語,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接著看。
“看什么呢?看這么入神……這誰送的?”哥哥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后,著實嚇了我一跳。
“方世玉送來的?!?p> “咦,這小子去廣東一年了,什么音訊都沒有,到給你寄東西來了,他該不是喜歡你吧?!?p> “怎么會!他這不過是感謝我之前幫過他?!?p> “那他為什么送你鐲子又送你衣服……看來我妹妹還挺搶手……”他笑得一臉開心,我倒是有點不懂他什么意思。
“搶手是什么意思?還有別人……”
“前兩天朱小六找我問了點事?!?p> “什么事?”
“一問:令妹是否有婚配?二問:令妹都有些什么喜好?”
“他問這些干嘛……”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哥哥用手敲了下我的腦袋,“還有,五阿哥走的時候,還給我留了封信。”
“信?說了什么?”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內容,可看哥哥的樣子好像沒有要告訴我的意思。“這個……我不能說,總之一句話,我妹妹的魅力還是很大的,作為兄長,我還是尊重你的意思,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把我妹妹后半輩子的幸福隨意交代出去的!”
他說得很堅定,我笑了,因為他的這份關心,有這樣的哥哥真的讓我覺得很幸福。
幾日后,朱小六來訪,我們之前約好一起去釣魚,他來接我。
“雨萱走啦!”
“哦好!你等我一下,我找下我的簪子?!辈恢獮楹?,突然那只很漂亮的簪子找不到了,那是去年生日時候爹爹送的。
哥哥從書房出來,剛好遇到院子里的小六。
“朱舵主是來找我的么?”
“哦不是,我是來找令妹的,我們約好了一起去釣魚?!?p> 越是著急越是什么也找不到,罷了回來再找吧。
“哥,你要一起去嗎?”
“不了,你們自己去玩吧,早點回來,太陽曬,注意別生病了?!?p> “好,我知道啦!”
我拉著小六出了門,剛出門不遠,迎面碰到了李聰兒。
“誒,雨萱,你要去哪?”
“我和小六哥哥去釣魚,聰兒你要去哪?”
“我去哪?我找你玩啊,你當我來這京城干嘛?!?p> 似乎現(xiàn)在的場面有些尷尬,聰兒瞟了小六一眼,他兩面對面站著,我夾在中間什么話也不敢說。
“不就是個小乞丐嘛,釣魚有什么好玩的,走,跟我走,我?guī)闳ネ娓猛娴??!?p> “這位姑娘,上來就搶人,不合適吧。還有我說雨萱怎么好久沒來云海鎮(zhèn)找我,原來是有新朋友了。”說完,他還看了我一眼,我現(xiàn)在只想找個地縫趕緊鉆進去
“知道你還攔!怕不是想動手?”
我聽這話,趕緊攔住聰兒,說道:“不妥不妥,這次是我不對,的確我們十天前就約好去釣魚了,我……我明天去找你好不好?”
“說話算話?!?p> “你看我什么時候食言過,我保證,或許……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別!我可坐不住,咱和這樣的人也不是一條道上的。走了,明天早點過來?!闭f罷,她便離開了。
我趕緊回過頭對小六表示歉意:“小六哥哥你別介意,她就這樣……”
“不妨事。李聰兒,有所耳聞,既然是你的朋友,這個面子我還是給的?!?p> 天氣的確很好,再熾熱的天,總會有清風拂過,吹不散的是心里的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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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景嫻和墩兒姐姐了,不知她們最近都在忙什么。
這天,我獨自一個人在湖心亭里喝茶,此時此刻終于體會到什么叫越長大越孤單的感覺了。
“陳姑娘怎么一個人坐在這?”來人是秦澗泉秦公子。
“先生怎么來,今日不用工作嗎?”自從他交了白卷后,也不知為何,只是在一品樓做名小二。
“掌柜待我不錯,工作沒有固定的時間,我路過看到小姐一個人坐在這,似乎有什么心事,可以和在下說說么?”
“秦先生用茶?!蔽医o他倒了杯茶。
“這茶不錯?!?p> “嗯對,我也覺得不錯?!?p> “是南方上好的茶葉,小姐從何而來?”
“是五阿哥離京前給我留的,如今都快見底了?!?p> “那小姐愿與在下分享,實屬是太榮幸了?!?p> “秦先生說笑了,這也不是什么金貴的東西?!?p> “怎么不是呢,五阿哥可不隨便送人東西?!?p> “先生和阿哥很熟?”
“偶然認識的,經(jīng)常在一起喝酒?!?p> “五阿哥的酒友還挺多嘛!”我哈哈地笑了一聲。
“這倒是,不過……阿哥的茶友還只有你一個,看得出,你對他很特別?!?p> 我不作聲了,畢竟我也不是一點感覺沒有。
“姑娘不會是到這來睹物思人了吧?”他瞟了眼桌上放的那塊玉佩。
“先生好眼力?!?p> “這裕妃娘娘給阿哥的東西,阿哥都送人了,那這得物之人怎會是一般人?!?p> “今日若不是先生相告,我竟不知這玉佩這般重要?!蔽亿s緊把它收起來,生怕弄壞了。
我和秦先生聊了很久,是他讓我更加了解五阿哥。
聊了很久,秦先生站起身來,說道:“時候不早,在下先走了,姑娘也早點回去吧?!?p> “秦先生慢走?!?p> 我又獨自一個人坐了會,突然背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沒想到我離開這么久,你進度還挺快。”
我回頭看去,是小于。
“你終于回來了,怎么走了這么久?”
“總部開會開了很長時間,你這段時間怎么樣?”
“我……挺好的,你什么時候到的?”
“我到了有一會兒了,你們剛才的談話我都聽到了,還有之前你經(jīng)歷的各種資料都已經(jīng)存檔我也收到了,不過……”
“怎么了?”
“我發(fā)現(xiàn)了些東西,按照劇本來說,他們似乎不該出現(xiàn)……”
“比如?”
“比如五阿哥給你的東西,應該是酒不會是茶葉……他也不該把玉佩留給你。你之前不可能見過這些劇情!”
“怎么會這樣……”我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哪里的問題,不過你別擔心,后面的時間我會一直在,我會給你指導的,我這次順便回去升級了一下,我可以隨時隱身出現(xiàn),只有你能看到我,這樣指導會更方便一些?!?p> “好……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待會兒哥哥該找我了?!?p> 太陽快要落山了,我在這居然又坐了整整一天,京城的暮色,總是讓人陷落在這樣的溫柔里。
回到家中,遇到哥哥,“房間里有盛京來的信,還有,快開飯了,記得出來吃飯?!?p> 我輕聲應了一句便回房了。
是五阿哥的信,除了信還有一罐茶葉。信上說:
丫頭,距離上次離京已快滿一年,仍沒能回京,不知上次留的茶葉你是否在喝,按時間算也應該快要見底了,我托人又帶了些茶葉給你,與你共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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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
最近系統(tǒng)任務越來越多了,應該到關鍵部分了。
今日又提醒要到城郊去一趟,我日中吃過午飯后便去一趟,居然看見墩兒姐姐一個人坐在那邊。
“墩兒姐姐……”我走過去叫了她一聲,她沒有應我,好像有什么心事,我和她一起坐了好久,始終沒說一句話。
直到傍晚,夕陽將要落山,不知是哪位神仙打翻了佳釀,天邊的紅霞竟讓人有了幾分醉意。墩兒姐姐站起來,她拍拍我的肩膀,眼眶紅紅的。
我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她似乎真的很傷心,我從來沒看過她這個樣子。
幾日后,我突然想起之前五月到香河鎮(zhèn)看龍舟的時候,順便逛了逛,得了兩個老物件,送了哥哥一個,剩下一支簪子,想起景嫻姐姐喜歡,想今日送過去給她。她今日也許在家吧……
我到了她家,她一個人在房里坐著。
“景嫻姐姐?我有個好東西給你……”我話還沒說完,她突然撲過來抱住我,哭得泣不成聲。
“這是怎么了?”
“四阿哥喜歡墩兒……我……我……”
“你先別哭……”我?guī)退寥パ蹨I,“婚事不是太后做主么?一開始好像要說定了呀……”
“是,一開始皇上是不同意的,可現(xiàn)在皇上似乎有些動搖了……雨萱,我該怎么辦?”
“我……”我又有什么辦法呢,我抱著她安慰了好久,心里一團亂麻,不知如何是好。
從景嫻家出來后,我又去找了墩兒姐姐,想看看她怎么樣了。
剛到門口便遇到傅恒。
“傅恒少爺,你姐姐在家么?”
“姐姐一早就和人出去了,你找她有事嗎?”
“也到不是什么大事,我改日再來?!闭f罷,我便離開了,我在街上游走著,心里亂七八糟的,低著頭竟撞到了人。我抬頭一看,原來是秦先生。
“姑娘這是怎么了?”
“是秦先生啊,對不起,我在想事情,不小心撞到你了,見諒?!?p> “不妨事,是遇到什么問題了么?不知秦某能不能幫你分擔……”
“秦先生忙否?不忙的話可不可以陪我到那邊亭子里坐一會兒?!?p> “恭敬不如從命?!?p> 湖邊,亭子里。
我將景嫻姐姐和墩兒姐姐的事,和他把前因后果都捋了一遍。
“唉,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我該怎么辦……”
“是這樣……不過……”
“先生有什么話但說無妨?!?p> “如果是墩兒小姐不想當福晉的話,那還真能解決這事?!?p> “此話怎講?”
“當今皇后與景嫻本是同一族,只要她能說話,景嫻便能先嫁與四阿哥。之后,墩兒小姐只要離開京城即可?!?p> “聽起來好像能行得通,但是……皇后……我們怎樣才能見到皇后,難不成先生能通天?”
“我不能。”
“那先生豈不是白說……”
“這個只需要你們幫眾把四阿哥看上墩兒小姐的消息偷偷傳開,景嫻家肯定會加快促成此事!”
“這樣真的好嗎……”
“也只有這樣的辦法?!?p> 我按照他說的,把消息偷偷散開,幾日后,流言在京城不脛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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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
自從流言在城里傳來后,皇后一族的確坐不住了,皇上已經(jīng)答應讓四阿哥娶景嫻姐姐。
這一切都讓我覺得來的太快,太突然,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
墩兒姐姐準備走了,我到城門口去送送她。
“墩兒姐姐你一個人在外一定要小心?!?p> “放心吧,你也照顧好自己?!闭f罷她擁抱了我一下,便準備離開。
突然,巷子里轉出四阿哥,他拉住墩兒姐姐的手不讓她走。
“墩兒,我也不清楚阿瑪為什么突然改變了主意,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說服皇阿瑪?shù)?!?p> “四阿哥,請你自重!”墩兒姐姐掙脫他的手,騎上馬,順著城墻邊離開了京城。
我什么也說,只是默默離開了,只有四阿哥一個人在那里站了很久。
十日后,景嫻又到我家來找我,這次,她哭得更傷心了。
“景嫻姐姐這是怎么了?”
“四阿哥說他是不會娶我的……他和皇后娘娘已經(jīng)翻臉了……”
“那你阿瑪呢?”
“我阿瑪也不管了……”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我想出去走走,像墩兒那樣也挺好。”
“可你不會武功,出門要多加小心,還是帶幾個家丁吧?!?p> “沒事,我會注意的?!?p> “景嫻姐姐保重?!?p> “保重?!?p> 她也離開了,縱觀這似乎是場鬧劇,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草草收尾。
“這樣的結果真的好么?”
“可劇本是這樣寫的呀?!毙∮谟殖霈F(xiàn)在我面前。
“可這樣不傷害了他們嗎?”
“但如果不這樣,后面就沒法進行下去了,你是不是后悔了?還是你有別的想法……”
“我……如果沒有散播那些流言,如果墩兒沒有走,也許他們都是好結局……但如果這樣,歷史又將重現(xiàn),還是什么都改變……”說著說著,我心里覺得很難過,眼淚便止不住往下流。
她沒有說話,我一個人坐在院子里待了很久,心里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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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墩兒和景嫻已經(jīng)離開很久了,那些讓人心煩的事也一件接一件出現(xiàn)。
系統(tǒng)任務:錦繡閣
我現(xiàn)在對這些奇奇怪怪的任務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只是照做罷了。
“姑娘好,今天想看點什么料子?”老板娘過來和我搭話。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看點什么,環(huán)顧四周,看到一件衣服很顯眼。
那是件米黃色的旗裝,看上去很像墩兒姐姐的衣服。我又開始想她了。
小于隱身出現(xiàn),說道:“就那套米黃色的?!?p> 我轉頭對老板娘道:“麻煩把那套米黃色的給我看下?!?p> “姑娘好眼光,這是我們到的新料子,姑娘可以試一下?!?p> 我把衣服換上試試,覺得還不錯,就買下了。
轉過幾條街,突然有人從背后抱住我,那人力氣很大,我居然掙脫不開。
“墩兒,是你嗎?墩兒?”
聽聲音是四阿哥。
“四阿哥,是你嗎?我不是墩兒?!?p> 他聽出了我的聲音,立刻松開了我,說道:“對不起,我……你的背影和太像,我認錯人了……”
說罷,他低著頭離開了。
從這一刻起,我竟有些討厭自己?;丶液?,我在家里把自己關了很長時間,這段時間里,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事。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小于很生氣地質問我。
“我怎么了?”我突然也有些生氣。
“你之前的存檔記錄通過檢測,很有可能某些NPC的個人意識已經(jīng)被激活了,而你也逐漸在脫離劇本,你知道嗎?”
“我……”
“現(xiàn)在我將對你加強控制,你必須按照劇本來,這樣才能確保你走出這個世界?!闭f罷,她似乎對我施了什么法一樣,我的整個意識突然有些模糊,總是很難控制自己。
十日后,我到街上買東西,不遠處跑出來個酒鬼,我仔細一看,是四阿哥。
“我叫你們都別跟著我!”他對身后的下人吼道,“你們再跟著我,我……我就打死你們!”
我怕出什么事,趕緊上前問道:“這是出什么事了?”
一個小太監(jiān)回答:“阿哥喝醉了,不要我們跟著?!?p> 他搖搖晃晃,我趕緊上去扶住他,他說話不清不楚,但還知道我是誰。
“誒,陳姑娘,你怎么來了。走,再陪我喝上兩杯?!?p> “好好好,阿哥我們回去喝?!闭f罷,我便和他手下的人,把他連哄帶騙帶回了南三所。
自從那日過后,我有很久不曾再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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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皇上又召見我了,每次都是呂姑姑過來帶我。
宮里,回廊上。
“小姑娘,我看皇上挺喜歡你的,已經(jīng)召見你好幾次了,看來啊你以后的日子好過了?!?p> “這還是得感謝姑姑的關照?!?p> “如果你要是真想感謝我,就幫我個忙吧?!?p> “什么忙?姑姑請說?!?p> “就是個小忙,你等下走的時候,把這塊手帕在那邊的柱子上抹一下?!?p> “這塊手帕是……”
“沒什么就是普通的手帕?!?p> 我頭腦里的意識突然有些不清楚,我知道我答應了呂姑姑的要求,其余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三日后,四阿哥登門,這是距離上次醉酒后我第一次見他。
“四阿哥吉祥!”
我剛要行禮,他便抬了抬手,說道:“在你家就不必這么多禮數(shù)了?!?p> “阿哥今日來可是有事找我?!?p> “我是來道個歉,上次喝醉多虧你幫我送回去。”
“阿哥不必客氣,現(xiàn)在好些了么?”
“好多了。”
我們短暫地聊了一些,他是個翩翩君子,還是希望他能盡快走出來吧。
后來,他時常約我見面,不時會談起一些關于墩兒姐姐的話題,我知道,他還沒放下,也許永遠也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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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
我還是喜歡把自己悶在家里,除了有人約,我便很少出去。
“妹妹,在嗎?”哥哥敲敲我的房門。
我打開門,問道:“哥,有什么事么?”
“這不又快過年了嘛,我看你也好久沒出去了走走了,今天幫里沒什么事,陪我到街上買點年貨吧?!?p> “好啊,我也好久沒出去了,等我換件衣服?!蔽一匚輷Q了件厚點的外套,便隨他出門了。
京城,大街上有人在議論。
“看皇榜了嗎?聽說皇上病了,現(xiàn)在由四阿哥代政……”
“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呢?”
“誰知道呢……那四阿哥也是個有能力的人,估計啊這新皇……”
“你快別說了,小聲點……”
皇上怎么就病了呢?
我想得出了神,哥哥用手推了推我,說:“想什么呢?”
“沒……沒什么?!?p> “我想再到香河鎮(zhèn)去一趟,一起么?”
我想到也有好久沒見聰兒了,便答應哥哥,和他一起騎馬到了香河鎮(zhèn)。
到了鎮(zhèn)上,哥哥去忙他的,我一個人四處轉轉。我知道聰兒在聚賭坊,便直接去了那里找她。
我去得不巧,她剛好有事出去了,不過聽她們幫眾說很快就回來,我便決定在那等等她。
“姑娘,過來玩一把吧!”
一個賭徒過來“邀請”我,我禮貌地拒絕了,可沒想到那人竟然直接將手搭在我肩上。
“一起玩玩嘛!”
“別碰我!”我有些生氣,老板知道我是聰兒的朋友,連忙過來打圓場。
“哎喲,王老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位姑娘是聰兒的朋友,麻煩您高抬貴手,這出什么事,我……我們也不好交代。”
“要怎么交代那是你們的事,我可不怕她李聰兒!”
“王老板您別為難小的呀……”
“我今天倒要看看她能把我怎么樣!”
說著他便一把把我抱住,他力氣很大,我根本動不了,也反抗不了,我真的都快要急哭了!
正在這時,聰兒回來了,我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沖她喊道:“聰兒!救我!”
她怒吼:“王八蛋!給老子放開她!”
說罷,她直接沖了過來,那人見狀立馬放開了我,躲了好幾次,最終還是被聰兒抓到了,把他打得直接從賭坊的門口飛了出去。
“以后不準你再踏入這里半步!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她向那人放出狠話。
我被嚇傻了,從賭坊沖出來,哭著跑了好久,她一直在后面追我,直到我跑不動了,她沖上來將我一把抱住。
“怎么樣?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
“沒……沒有……”我抽泣著趴在她肩膀上哭了很久。
她把我?guī)У揭粋€小亭子里,安慰了我很久。
“怎么了呢?怎么突然想到來這里找我。”
“我就是想你了……最近發(fā)生了好多事……”
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她,她只是站起身來,把手放到我頭上,我順勢抱住了她的腰,又哭了很久,但哭出來后,心里反而沒有那么難受了。
那天我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我就靠在她身上睡著了,后來她找到我哥,把我交給他,帶回了京城。
回到家后,我昏迷了三天三夜,大病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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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曉
當一切開始變得不一樣,其實我們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