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楚一推開門進入了院子,雜草叢生,要不是鋪有鵝卵石的小路,這根本進不去。
她走在路上,風輕輕的吹著,草里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少女精致的臉龐浮現(xiàn)出一抹冷色,活動了一下手關(guān)節(jié),手中的斧頭閃著銀光,黑色的墨眸沒有任何的情緒,卻意外的靈動。
外面太陽很是熱辣,院子里卻很陰暗,甚至有些冷。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草叢里響起,像是有很多人在交談似的。
鹿楚一眼睛巡視著四周,卻沒有走動。
她聽著風聲。
風,停了。
但是窸窸窣窣的聲音卻沒有停下來,捏著斧頭的指關(guān)節(jié)泛著白,鹿楚一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隨手揣進了自己衣服腰側(cè)的大兜,緩緩邁開了步伐。
她的心有些躁動,是興奮。
舌尖輕輕舔了舔唇角,神經(jīng)緊繃著,她沿著小路走著。
從前世到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有三年沒有來過這里,原來末世來臨前她的別墅這里早就有了異變。
也許不止她這里,世界各地可能早就發(fā)生了異變,只是還沒有徹底的大規(guī)模的爆發(fā)。
需要的只是一個契機,到來自然引發(fā)。
鵝卵石的小路很窄,只能容下一個人通過,甚至通過的時候,那些草還會劃過肩膀,撫過臉龐,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和草叢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混在了一起。
鹿楚一撥開臉上的雜草,停了下來,抬起頭看著別墅,明明近在咫尺,卻就是不能到達。
她這是在原地打轉(zhuǎn)了。
鹿楚一呼出了一口濁氣,聲音低低的笑了起來。
她從空間里拿出了一個透明的礦泉水瓶,里面裝著無色透明液體。
少女抬起了腳,緩慢的走了兩步,無色透明的液體被倒在了鵝卵石小路的兩旁。
她知道自己在打轉(zhuǎn),沒有走太遠,很快的把液體倒完。
而倒下去的液體卻很快滲下去消失了,像是有什么吸收著。
鹿楚一蹲了下來,看著下滲的液體,從空間里拿出了打火機,并沒有很快的點火。
礦泉水瓶裝的是酒精,末世的時候很多靈異邪祟,甚至包括喪尸都是能被火消滅掉的。
出于末世時候習慣,身上總得帶點能點著的東西,她用今早喝的礦泉水瓶裝了一瓶。
酒精不斷的下滲,很快周圍的草又變得干燥起來。
“咔噠”
鹿楚一打響了打火機,扔進了草里,“給你送個大禮,不用謝你爹。”
草叢很快就燃起來,確切的說是草的根燃了起來。
路已經(jīng)開始有了變化,鹿楚一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后就是入口,原來推開門后她一直在門口兜兜轉(zhuǎn),而自己前面的草就在燒著。
嘶……
鹿楚一曲起食指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像是在懊惱自己的大意。
也許她已經(jīng)在舒適圈待太久了,甚至連這樣的小把戲都不能反應過來。
草叢發(fā)出“吱——吱——”的聲音。
很快,火就滅了下來。
鹿楚一微微瞇起眼,大量著從草叢里爬出來的一只黑乎乎胖乎乎軟不拉幾丑丑的蟲子。
它的身上有著許多的倒刺,甚至還黏著惡心的綠色液體。
鹿楚一看見它爬出來,飛快的揮動了手中的斧頭,砍向它。
那只蟲子被嚇的抖了一下,甚至吐出了人話,聲音十分的粗礦,“媽呀,殺蟲蟲啦~”
鹿楚一砍下去的手偏了一下,看起來軟不拉幾的丑蟲子無比的堅硬,斧頭卡在了它的頭上。
“嗚嗚嗚,你竟然敢害我?。。 毕x子的聲音現(xiàn)在不僅粗礦,還響亮。
這是一種寄生喪尸蟲,寄生喪尸蟲并不是寄生在喪尸體內(nèi),而是一種喪尸蟲,專門吸食各種生物的腦子。
它能說人話,鹿楚一猜測它大概吃了人的腦子。
可是末世的時候,基地研究院對這種蟲子進行過研究,已經(jīng)發(fā)出了聲明,這種蟲子是從喪尸體內(nèi)衍生出來的。
鹿楚一并沒有思慮太多,看向地上的蟲,想拿起斧頭卻連蟲子一塊吊了起來,用力晃了晃都沒有把它晃下來。
抬起斧頭就往墻上砸,想要把蟲子劈開兩半,不讓它卡在斧頭里。
蟲子的綠豆眼登時亮起了紅光,“救命!救……”
蟲子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少女砍成了兩半。
只見少女只是滿意的看著自己輕松的斧頭,斧頭上沾滿了它的綠色的鮮血。
成了兩半的蟲子尸體里面掉出了一條白色小小的肉蟲,邊爬遠邊叫囂著,“臭婆娘,你給我等著!”
鹿楚一把斧頭放下,擋住了蟲子的去路,字句從櫻唇清晰的吐出,“不服你爹啊,等什么等?現(xiàn)在就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