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背男被蜂擁而至的保安壓在身下,慌張的大喊大叫。
燈光驟亮,有人亂叫,大廳里的客人們徹底慌了。
有的以為是老婆抓奸,有的以為是警察抓人。
客人們草草穿上和服,到處狼奔豕突。
“李老板,你還沒記賬呢?”
“帥哥你別走,人家還沒用呢!”
“你個臭娘們放開我,家里母老虎來了!”
穿著清涼的女人們拉著沒盡到權(quán)利和義務(wù)的男人不放,現(xiàn)場徹底亂了。
陸去病沒想到自己不講武德的操作,起到了混淆視聽的效果,看著混亂不堪的現(xiàn)場,心中慶幸之余,暗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隨手推倒卡座上迷迷糊糊撲上來的寶萊塢美女,低調(diào)匯入了四散逃跑的人群中。
他趁亂從大廳另一出頭跑了出去,稍一思量沿著樓梯往上奔跑。
上到二樓,撩開厚重的酒店式窗簾,就去扳玻璃窗把手。
“靠,窗都被鎖死了!”
一不做二不休,陸去病倒轉(zhuǎn)伸縮棍,狠狠敲擊在了窗玻璃上。
“呯!嘩啦!”
陸去病顧不得暴露與否,趕緊從包里取出短響箭,右手從破碎的玻璃中伸了出去,手腕一抖,一支響箭向空中甩去!
“咻--!”尖銳的嘯聲回蕩在了夜空中。
等陸去病縮回手,不少男女已出現(xiàn)在過道上,一群人正迷惑不解的看著他。
“各位忙著呢,這位兄臺還拔劍四顧心茫然呢,身體真好。你們忙,小弟先撤了?!标懭ゲ∞涡χ鴰撞椒珠_眾人,沒事一樣的向前走。
“抓住他!搗亂的混蛋戴上了紅色臉譜!”一群保安跑上了二樓。
陸去病一把抓過墻邊的吃瓜群眾,扯下了他的黑臉譜,拔腿就跑!
“前面小腿煞煞白的那個是搗亂的!”
“我靠!這也認得出?這下沒辦法了,拼速度吧!”陸去病發(fā)足狂奔,轉(zhuǎn)眼便到樓梯口,倒騰著碎步從樓梯上飛速往下。
紅樓百米外街道陰影中,國安一干人等和警署眾人早已等的沒了脾氣。
令狐飛正煩躁不安,忽聽到空中響起的鳴鏑,立時精神一振。
“沖!直撲紅樓正門,誰敢阻擋,當(dāng)場打死!”令狐飛高聲呼喝,百來號黑制服從路邊停靠的十幾輛馬車上跳下,爭先恐后涌向紅樓。
“跟著國安的人沖,他們牛逼,我們撿漏。”李署長提高了嗓門,用最大的聲音說著最不提氣的口號。
“署長,這么說會不會太傷士氣了,荷荷。”古烈跟著大部隊往前跑,氣喘吁吁道。
“實事求是嘛,反正臥底是我們的人,還不夠臭屁的。”
“就怕去病撐不住嗝屁著涼,一發(fā)響箭他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
“你不早說!大壯!沖啊,救去病!”
薛大壯和甄懷仁早已跑在了頭里,一路去遠了。
烏泱泱的一大群人朝紅樓正門沖來,保安們不是瞎子,立刻有負責(zé)任的保安大哥站了出來。
領(lǐng)頭的壯漢站在保安隊列最前面,厲聲喊道:“停下!你們是誰?這紅樓可是你們?nèi)遣黄鸬摹?p> “嘭!”
話音未落,他已殺到的薛大壯撞的飛起。
保安們大驚失色,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一大群黑制服們手持步槍跟著沖了過來。
“蹲下,國安辦事,誰敢亂說亂動,當(dāng)場打死!”
世上總有不認慫的傻子,一個黑大個保安喊了起來:“你們到底是誰!誰給你們的權(quán)......”
“呯呯呯!”
黑大個保安胸口迸發(fā)出兩團血花,往后便倒。
兩個眼睛睜的大大的,當(dāng)場沒了聲息。
其他保安立刻抱頭蹲下,瑟瑟發(fā)抖噤若寒蟬,感情這幫警察和軍人來真的,每月微薄的工資可不夠玩命的。
薛大壯不管身后什么狀況,奮力沖到已關(guān)上的大門旁,抬起碩大的腳底板,上去就是狠命一腳。
“嘭!咔嚓!”大門應(yīng)聲而開,門鎖已被蹬壞。
“沖?。〖t樓內(nèi)所有人全都拘押,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是!格殺勿論!”
“沖啊,撿皮夾子,呸,緝毒啊,第一要務(wù)找到陸去?。 ?p> “是,找陸去病!”
兩群人各自高喊著口號,亂糟糟的涌進了紅樓大門,往里沖去。
大批黑制服和穿便衣的警察如兩股人形巨浪洶涌而至,沖進去后很快進入到一樓過道,大廳,隨后分出幾股,沖上二樓各個樓梯。
大壯和懷仁很快發(fā)現(xiàn)除了到處亂跑的穿和服男人,一群身材曼妙的女人正在沖擊一樓通道右側(cè)小門。
不知為何,女人們就是堵在門口進不去,而通道深處隱隱傳來男人大叫救命的聲音。
“去病在喊我們,他堵住了逃跑的通道,這些女人才跑不了!堅持住,去病,我來救你了!”大壯怒吼一聲,腳步隆隆殺將前去。
甄懷仁同樣激動的漲紅著臉,打開手槍槍機跟著沖了上去。
......
混亂開始前三分鐘。
陸去病從樓梯上沖了下來,下方左側(cè)便是后臺小門。
樓下過道中,曾追殺過他的皮衣女護著一個戴黃色京劇臉譜,手上拎考克箱的男子匆匆往小門里走。
聽到樓梯上的腳步聲,她不自覺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皮衣女腳步一凝,似乎從身形上認出了他!
她身旁的男子說了句話拉著她就走,兩人竟是不再理睬陸去病,步入了小門中。
只是男子邊走邊掏出一個口哨樣的東西吹了幾下,卻沒有聲響發(fā)出。
“別走!警察!”
陸去病大喊著從最后幾級樓梯上跳下,快步追了上去。
人家不來追他,他倒來了勁。
前面兩人一路疾走,似乎還是不緊不慢。
陸去病剛進入邊側(cè)小門,左側(cè)兩個女更衣室里忽然涌出一批或身穿華服或輕紗遮體的大漂亮。
此刻她們卻張牙舞爪,個個嘴巴咧開,成了大嘴花。
她們竟直接變身,朝他撲擊而來。
“媽呀,我恨大嘴花!”陸去病臉如土色,雙足發(fā)力奮力朝前沖刺,準備先避開大嘴花,抓住逃走的兩人。
陸去病不愧為快男稱號,悠忽之間已沖過大嘴花們身前,直撲皮衣女背后,手中伸縮棍已高高舉起。
已在最后一扇門前的皮衣女似是背后有眼,突然轉(zhuǎn)身。
長刀劃破空氣,皮衣女轉(zhuǎn)身往后猛砍三刀!
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重。
“鐺!鐺!鐺!”
陸去病人已在半空,迫不得已只得舉棍招架。
皮衣女看上去瘦高勻稱,手上力量卻是奇大無比,三記猛砍將陸去病生生砸退三四步。
而身后幾只纖纖玉手已搭上了陸去病的肩膀!
皮衣女正想上前和大嘴花們夾擊陸去病,身旁男人一聲低喝:“勝男!警察沖進來了,走!”
皮衣女悻悻收手,兩人開門走進了最后一個房間,關(guān)門消失不見。
而陸去病被幾支纖纖玉手抓住身后肩膀,心中慌的一匹,下意識的朝后踢出一腳。
“嘭!”陸去病依靠反作用力,往前躥出三米,轉(zhuǎn)身持棍。
“亞美跌!”被踹的小日子大嘴花少婦,痛苦的嬌喘一聲后再次撲來。
她身旁歐式宮廷美女和羅馬女角斗士同步逼來,三人身后還有不少大嘴花跟進。
眼見陸去病兇多吉少,多半要涼。
“救命!救命啊,大壯,小白快來救我!咦,為什么要叫小白?”陸去病苦著臉毫無節(jié)操的大聲求救,一步步往后退。
雖口中亂喊,心中卻明白,遠水解不了近渴。
腦中迅速盤算著如何解決眼前女人太多的問題。
幾種方案閃過大腦后,得出的結(jié)論都很悲觀。
如果奮力拼殺和大嘴花們?nèi)簹?,一旦棍子被某個女人抓住,當(dāng)場就得被夜宵。
可以往上逃,但天花板只有三米,一定會被抓住腳,然后......一樣拖下來吃掉。
隨著一群大嘴花的手離他只有半米之遙時,他驟然福至心靈,想起了有本上古神書中記載的一種武功--破箭式,似乎對付就是這種情況。
自己沒別的本事,就是快!出手快!
“嗤嗤嗤嗤嗤!”
生死關(guān)頭,陸去病迸發(fā)出所有潛力,抖動手腕,一秒內(nèi)伸縮棍刺出了七次!
他終于成功改頭像簽名為七次郎。
“?。⊙劬?!”
“啊,荷荷!”
“嗚嗚,我看不見了!”
三只大嘴花六個水汪汪的大眼睛被陸去病瞬間刺瞎!
居然還有一劍刺了個空。
三只大嘴花慘叫著捂住眼睛,跌跌撞撞之下彼此相撞不停。
陸去病蹲了下來,手中伸縮棍朝三只可憐的大嘴花膝蓋上來回猛敲!
大嘴花女人們再次慘叫不由自主的倒了下來,手中亂抓亂撈。
第一排大嘴花倒下了,第二排露了出來。
陸去病如法炮制,再次刺出了伸縮棍六七次。第二排大嘴花女人也痛苦的捂著眼睛嚎叫起來,四處亂抓。
六個女人滾翻在地抓在了一起,甚至互相啃咬了起來。
槍聲已離他越來越近。
忽然間,遠處的大嘴花美女一個接一個的飛上了空中,似乎有人把她們?nèi)恿顺鋈ァ?p> 而大嘴花們落地后就會跟著一聲槍響。
隨著女人們不斷被往后扔,槍聲越來越近,大嘴花的隊伍越來越單薄。
很快陸去病看到了勢若瘋虎的薛大壯往后扔大嘴花女人,在她身旁保護的甄懷仁不時開槍擊殺想要啃咬大壯的大嘴花。
“嗚嗚嗚,你們終于來了,這些女人屬狗的,一個個都要咬我。”陸去病看到了體積巨大的薛大壯,感受到了單純力量帶來的安全感。
“去病弟弟,別怕,姐來了!”薛大壯猛拍胸脯,抬起腳猛地踩下。
“啪!”
地上小日子少婦大嘴花的腦袋竟被她一腳踩碎。
“呯呯呯!”
化身快槍手的甄懷仁則把地上幾個還在互相撕咬的大嘴花打爆了腦袋。
一壯一瘦兩個女孩沖了過來。
“你怎么穿成這個死樣子!”甄懷仁鄙夷的搖頭道。
“我能怎么辦?這是進來換的工作服,你們都不知道我經(jīng)歷了什么,嗚嗚嗚。”
“哦哦,沒事了,沒事了!”薛大壯憐惜的把陸去病摟進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