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雕琢著并蒂蓮花的長壽鎖,少女呆愣當場,有些難以置信:“你怎么會有我王家的玉鎖?”
“???”
長壽鎖墜在地上,白起此時也反應(yīng)過來,只是心臟跳的很快,像是在擂鼓而鳴。
他吶吶開口,幾乎不敢去看少女的臉,耳垂發(fā)燙:“聽我長輩說,這是仙人給我的仙緣?!?p> 仙人?
少女皺起眉頭,一劍挑向長壽鎖,要將其握在手里。
但白起眼疾手快,銀鈞劍壓下,擋住對方的劍,快人一步收起了玉鎖。
“我娘說了,這東西是仙緣,很珍貴的,不能給你!”
少女聞言,幾乎氣笑了,銀牙緊咬著開口:“這是我青蓮?fù)跫要氂械臇|西,你莫不是從哪里偷盜來的!”
說著,似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少女竟然也拿出一枚長壽鎖。
同樣的碧玉雕琢,并蒂蓮開,青瑩無暇。
白起一時間愣在那里,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好。
少女哼了一聲,揚起瑩白的下巴,似乎有些得意:
“我姑且就當你說的是實話吧,我王家所有玉鎖,背后都雕的有名字,你那枚上面是什么,給我看看!”
白起果斷拒絕,這玉鎖他帶了十幾年,熟悉得很,脫口而出:“刻的是玄七,你聽過?”
“竟然是玄七祖!”
少女驚呼一聲,眼睛噔的一聲就亮了,像是遇見了偶像的小迷妹。
她渾身殺氣驟然消融,身上現(xiàn)出少女獨有的嬌俏靈動,大眼中閃著貓一般的狡黠:
“那個,登徒子是吧,你大庭廣眾之下,辱我清白,怎么說?”
“什么登徒子,你才是辱我清白呢!”
白起眼睛一瞪:“剛才你可是一劍刺向我胸口,想殺我呢!”
“哎呀呀,都是誤會,誤會嘛!”
少女眼睛一轉(zhuǎn),想著話本里那些豪爽的江湖俠客,一雙藕臂直直搭在平安肩膀上:
“大家都是出來行走江湖的,不打不相識嘛,為兄這就賠個不是,請你去喝花酒,聽小曲!”
她手臂渾若無骨,好似蛇一般探出,猛地抓向被緊緊護住的長壽鎖。
但白起領(lǐng)兵多年,經(jīng)驗豐富,只是輕輕一拍,勁力吞吐,就拍掉了少女的賊手。
“別套近乎,咱倆,不熟!”
他退后一步,主意是少女靠近時,有一股輕香縈繞鼻尖,聞得他心癢癢。
為了謹防少女再偷他的仙緣,白起大大方方,竟然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來。
將玉鎖貼身放在褻衣里,還故意挺了挺。
“現(xiàn)在,你還偷嗎?”
“你……狠!”
少女磨著牙,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瓊鼻緊緊皺著,哼了一聲:“算了算了,交個朋友,青蓮?fù)跫摇跏??!?p> 白起想了想:“黑山玉闕——白起?!?p> “黑山玉闕?”
王漱玉眨巴著眼,思索片刻:“黑山郡那個窮山惡水嗎?白家,是望族還是世家?”
白起聞言,臉色一黑:“我是平民!”
“不應(yīng)該啊,平民怎么能修煉的這么快,難道你是百年不遇的武道天才?”
少女狐疑地開口,仔細打量面前的俊郎少年:“你有二十歲嗎,修為怎么這么高?“
“你不也一樣,都是五品,難道百年不遇的天才,一下子出現(xiàn)了咱兩個?”
白起反駁了一句,他有仙丹開掛,沒想到少女竟然也不差分毫。
“看來你真的啥都不知道,世家里有種秘藥,能夠讓人提前修煉,我八歲就開始打基礎(chǔ)了?!?p> 王漱玉嘖嘖稱奇,眼睛微微發(fā)亮。
看來這家伙果然是個天才啊,如果能帶回家族效力,老爹豈不是要狠狠夸獎一番。
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出門,就能遇到個百年不遇的武道天才。
果然,自己才是玄七祖最愛的崽!
“這么說來,你們青蓮?fù)跫?,是世家嘍?”
白起真的驚訝了。
裕國武道家族恒如沙數(shù),有上三品高手坐鎮(zhèn),可稱名門望族。
出過先天高手的,才能稱之為世家,又被稱為門閥。
往往傳承了千年之久,屹立數(shù)個朝代不朽,可見其繁華鼎盛。
有傳聞,如今的裕國皇族余氏,就曾經(jīng)是世家的一員。
“不是吧,我青蓮?fù)跫夷愣紱]聽過?”
少女一副夸張表情,這么多年,這是她遇到過的第一個,從沒聽過王家名號的人,感到十分新奇。
但就是這樣一個土包子,竟然握著玄七祖的玉鎖。
王漱玉表示很酸。
“蓮州聽過沒?”
白起點頭,終于有個他知道的了。
這是裕國南方七州之中,最為富庶的一州,盛產(chǎn)富商大戶,跟窮山惡水的震州,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蓮州,我王家說了算!”
王漱玉嘿嘿一笑,顯露出幾分狗大戶的風采:
“只要你把玄七祖的玉鎖給我,王公將相,良田萬頃,富可敵國,都是你的!”
“你們王家這么大力量?”
白起覺得少女在吹牛:“能讓我直接做丞相?怎么吹的跟皇族一樣!”
“嘿!老弟你這就不懂了吧,各大世家和皇族,還真就平起平坐!”
少女神秘兮兮的開口,指了指頭頂,一臉驕傲:
“告訴你個秘密,不要亂傳,我們世家和皇族一樣,背后都有仙人的,我王家最近更是誕生出第二個筑基老祖了呢!”
“仙人!筑基!”
石塔內(nèi),正偷聽的李禪道一愣,聽到了熟悉的詞語。
臥槽,筑基!
原來前世修仙小說的體系,都是真的嗎?
他連忙催促白起,詢問王都內(nèi)有沒有修仙者。
“仙人自然有啊,頭頂宮殿里,就有皇族一位練氣仙人!”
王漱玉狡詐一笑:
“王都其他地方自然也有,我還去過呢,一般般沒意思,都是些可憐的散修,不過我憑啥帶你去!”
白起話語一窒,確實,少女憑啥要幫他呢?
他絞盡腦汁在思索,不只是為了前輩,更有點想和少女多呆一會,想多了解一下對方。
這種情緒,復(fù)雜而微妙,平安從未體驗過。
石塔內(nèi),李禪道心中一動,讓白起開口:
“我知道一些關(guān)于你玄七祖的故事,足足十幾年前,你肯定沒聽過,想不想聽?”
“玄七祖的往事?!”
這似乎很符合少女的心思,她眼中閃著渴望的光輝,狠狠一揮手: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