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能力醫(yī)治好你。因為你這種受傷程度,很罕見?!?p> 何大奎認真看了看李仁孝身上的傷疤,又偷偷看了一下女兒,搖了搖頭,表情不太樂觀。
“阿爹,您一定要想想辦法!我這輩子跟定他了?!?p> 何大奎對此無能為力,本想就此算了,沒想到女兒用情太深。他不想讓女兒嫁給眼前這個丑八怪。
沉默良久,他突然想起來。
“對了,我差點把他忘了?!?p> “誰?”
“谷實!你師兄的岳父。他們谷家在治療皮膚病方面遠近聞名。不過,他已經(jīng)退隱江湖,安享晚年了。我差點沒想起來?!?p> “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他!”
“不急!我打電話給他先講一下仁孝的情況,讓他事先有所準(zhǔn)備。你們也準(zhǔn)備一點禮物,不要空手過去?!?p> “叮咚……”
“是彎彎吧,等我來給你們開門?!惫葘嵳谏嘲l(fā)上看電視。
“你阿爹昨天晚上給我說了你們要來。”谷實抬眼看了看李仁孝臉上的傷疤,他沒有絲毫恐懼,也許是各種皮膚病見多了。
“你就是李仁孝。多么魁梧的小伙子,身體棒棒的。吃得苦嗎?”他伸手捏了捏仁孝結(jié)實的肩膀。
“大爹,我吃得苦,我是一名退伍軍人?!?p> “彎彎,你看你們大包小包的,提那么多東西過來干嘛?快坐下,我還是在你是個小娃娃的時候,見過你?!?p> “茶幾上的水果,你自己洗洗削皮。你看電視等一下我們。我?guī)嚼锩嫒タ纯础!惫葘嵗市⑼炀呷ァ?p> 這是昭巧市區(qū)的一套小別墅。別墅的風(fēng)格有點像四川爐州農(nóng)村的院落,當(dāng)然天井的設(shè)計是少不了的。
仁孝楞楞地看著眼前這個天井,陌生又熟悉。
“把衣服脫光,讓我看看?!?p> 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但要把衣服脫得光溜溜的,他還是有點不自在。
“沒叫你全部脫光,可以把內(nèi)褲留著。”谷實打趣道。
“我先讓你泡個澡,中藥藥浴,藥汁碰到傷疤的時候,會很痛,你要忍著?!?p> 彎彎還在外面等著,仁孝硬著頭皮,一件件地脫光,準(zhǔn)備爬進谷實事先準(zhǔn)備好的浴缸里。
“咣當(dāng)!”
銅瓢從谷實手中滑落。
客廳里看電視的彎彎,聽到響聲,本能地沖了進來。
“你們怎么啦?”
她看見他赤裸著身體,光溜溜地站在那里。趕忙背過身,逃回客廳,滿臉通紅地坐在那里。
谷實沒有管她有什么反應(yīng)。他直溜溜地盯著仁孝的身體。
“大爹,怎么啦?”仁孝實在不好意思,急忙跳進浴缸。
“你腰上那塊銀元大的黑疤,不是受傷造成的吧?應(yīng)該是胎記?!?p> “嗯,我出世就有的,從娘肚子里帶來的?!?p> “你的老家在四川哪里?”
中藥藥汁浸泡在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的確像谷實說的那樣,陣陣刺痛吞噬著受傷的部位。仁孝咬著牙,不想說話。
“你慢慢洗吧,至少要半個小時。我在外面等你?!?p> 谷實心神不定,坐立不安。
“大爹,您是怎么啦?仁孝哥的病情,對于您來說,也算很嚴重的嗎?”
“不,不可能,怎么會這么巧?”谷實自言自語,完全沒注意她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