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撿到新娘的督軍(21)
宋時陽幾步繞過燃燒的車體,一眼便看見趴在地面上動彈不得的蘇桑榆,心臟瞬間便狠狠地揪在了一起。
他走過去蹲在蘇桑榆身旁,想要觸碰卻又不知該如何下手,聲線是再也抑制不住的顫抖,“哪里疼?”
蘇桑榆也明白他現(xiàn)在的心境,搖搖頭說道:“我沒事,你抱我一下?!?p> 宋時陽小心翼翼地將她從地面上抱了起來,步伐平穩(wěn)地走到了一旁的車上。
就在他去抱蘇桑榆這段時間,汪楊所乘坐的那輛車已經被開走,現(xiàn)場只剩下十幾名下屬和宋時陽以及一輛車。
抵達車上,宋時陽仍然沒有松開蘇桑榆,就讓她以方才打橫抱的姿勢躺在自己的腿上,并命令道:“開車,回家?!?p> 在路上宋時陽馬不停蹄地吩咐了醫(yī)生趕到。
他現(xiàn)在不能帶她去醫(yī)院,事情還沒查清楚,他不知道暗處還有沒有埋伏,還有多少,這些他都不知道,他不敢冒險。
……
回到家,醫(yī)生已經等在門口,基本器具也已準備周全。
宋時陽被隔離在門口,彼時的他衣服上全是蘇桑榆遺留下來的血跡,看得人一陣心慌。
興許過了一會兒,但又像過了很久,一位下屬匆匆跑來,氣喘吁吁地咽了咽口水,平復著心境,也習慣了宋時陽這樣一副冷漠的神情,只是現(xiàn)在的他多了更多的風雨欲來。
宋時陽眸似利刃地看著他,命令道:“說?!?p> 下屬不禁被凍得顫抖了一下,趕緊回答道:“車輛爆炸是因為炸藥引起的,汪楊自己招了,他把炸藥放進了油箱中,因為劑量不大,只能選擇這種方法……”
他膽戰(zhàn)心驚地將得知的所有信息一一吐露,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這邊說得差不多時,身后的房門終于有了松動,宋時陽對著他招了招手便旋身走到了醫(yī)生面前。
醫(yī)生說道:“傷勢不重,大多都是皮外傷,多注意休息,忌辛辣,忌煙酒,傷口別碰水,按時換藥,我整理好吃得藥等下給您送來?!?p> 從爆炸聲響起直到現(xiàn)在都懸在宋時陽頭頂?shù)倪_摩克里斯之劍終于消失,躁動不安的心歸于原位。
他淡淡地點點頭,“嗯,多謝。”
“應該的,那我們先走了。”
醫(yī)生一行人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走,空曠的空間又只剩下他和蘇桑榆兩個人。
宋時陽走到床邊坐下,蘇桑榆似乎是有所感應,本就是淺眠的她緩緩睜開雙眸,入目的便是他陰沉得能滴水的面龐,下意識地想要抬手碰碰他,可手上傳來的撕裂感又讓她就此作罷。
宋時陽見狀也趕緊安撫,“別動,在輸液?!?p> 蘇桑榆扯了扯唇,“別擔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他們之間的感情仿佛已經水到渠成,雙方都保持著默認的狀態(tài),至少現(xiàn)在是。
宋時陽附身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抱歉?!?p> “嘖~”蘇桑榆無奈地看著他,“宋時陽,你再這樣隨便攬責我就真的生氣了啊,我都說了多少遍和你沒關系和你沒關系,你非得承擔點事情好讓我自責是吧。”
“我……”宋時陽被她這樣的反應整得哽住了喉。
蘇桑榆用手指扣了扣他的手心,“好啦,真的沒事了,只要我不動,就不疼了?!?p> 宋時陽這才學乖,不接話就不會出問題。
好嘞,又變成個悶葫蘆了。
蘇桑榆腹誹了一句,只好趕緊轉移話題,“車子為什么爆炸,查出來了嗎?我看那輛車的性能不像會出現(xiàn)這種問題的啊,這是不是你平時坐的車,剛才也是坐這輛車來的吧。”
宋時陽點頭,“嗯,是我的?!?p> “所以是沖著你來的?”
“我是督軍,民心所向。”
也對,所謂擒賊先擒王,這一個道理。
蘇桑榆呶了呶嘴再啟唇道:“是……汪楊嗎?”
“是他?!?p> 他汪楊給油桶里放炸藥的事告訴了她。
蘇桑榆不禁調侃道:“你就這樣把這些事告訴我啦,不怕我也是個臥底嗎?”
汪楊就是一個臥底,他乘坐的那輛車就在爆炸車輛的旁邊,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明騎這件事上,車上也就只留下了一個人看守。
但人嘛,都有獵奇心理,看八卦的事更是如此,更何況還是自家這宋冷面的八卦,當街擁吻,這事可不小,車上看管汪楊的那人便下車站在另一側悄悄加入偷窺大隊。
這段時間也正還給了汪楊作案時間,因為兩輛車挨得還挺近,他便不需要下車,更何況他也下不了車,他順利的得手將旁車的油桶打開,但動作幅度不敢太大,好在他成功了。
可誰知道宋時陽居然把這輛車交給了一個女人來坐,任務在這一刻徹底宣告失敗,心底壓抑的一切瞬間爆發(fā)。
哪怕是死,他也要拉人陪葬,所以他還是把火藥扔了進去。
他不知道的是蘇桑榆有橙橙這個外掛的提醒才能免去一劫,否則真的會葬身火海了。
宋時陽聽著蘇桑榆的調侃,也不惱,“不會?!?p> 蘇桑榆眸光閃爍著熠熠星光,“那他是為什么要這樣做?奇樂會的事也是沖著你來的?他的火藥又是從哪里來的?”
“不久前的發(fā)生的那場小型戰(zhàn)役還記得嗎?”
“?。俊碧K桑榆下意識地露出疑惑臉,但又立即反應過來,“哦,記得的?!?p> 在他口中說是小型,但他帶兵出征多少還是有一定轟動性的,哪能不知道,這嘴比腦子快,只好趕緊補救。
宋時陽頷了頷首繼續(xù)說道:“他的妻女從鄉(xiāng)下回城,意外死在了這場戰(zhàn)亂之中,可他沒有能力靠近敵方復仇,壓抑在心底的仇恨又無處發(fā)泄,最終郁結成疾,只能將所有的罪過都怪在我們身上,他認為要不是我們的問題,他的妻女就不會意外身亡,他也不會家破人亡,無處可棲?!?p> 蘇桑榆聽到這個回答一臉的黑人問號,“這理論邏輯我是真的沒搞明白了,分明是別人侵略,怎么到頭來還成我們的問題了?!?p> 這不就是現(xiàn)代所說的受害者有罪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