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師父最愛的小師妹(13)
那人冷笑一聲,“這一次是靜物,那下一次是什么我可說不準了,所以你回是不回答?嗯?”
蘇桑榆悄悄咽了咽口水,穩(wěn)定心神:“你為什么要知道這些?你又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打不過我,即使擁有靈歌劍的加持,但你本身的靈力卻根本無法發(fā)揮出它最大的價值,如果你不想你身后的這些人全因你而死,那你就乖乖回答我的問題,這劍從何而來?你和若歌是什么關系?我們少主在哪兒了?”
雖然很不甘,但為了身后這些無辜的百姓,蘇桑榆只能如實回答:“劍是從惡靈谷而來,若歌和你們的少主我都不認識,這些都是真話。”
“呵~還不從實招來,看來你這嘴還真是倔得很吶。”那人對于蘇桑榆的話根本不信,怒氣徹底被點燃,他匯聚力量沖向蘇桑榆,誓要給她一點教訓才可以。
蘇桑榆低咒一聲奮力抵抗,可僅是他這一招,蘇桑榆就被震得一連后退了好幾步,現在握著劍的右手都有輕幅度的顫抖,右手的骨頭仿佛都在被無數根針在無情地扎一般。
她知道她打不過這人,但沒想到這人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連他的一招她竟然都對付得如此勉強,他到底是誰?好像和靈歌劍有些淵源,又或者是說和靈歌劍曾經的主人有關系。
但問題再多,現在也不是時機。
蘇桑榆吞咽了一下口水,趕緊向橙橙求助。
橙橙似乎也是時刻待命的狀態(tài),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操作成功,一股力量貫穿全身上下,連方才所受到的那一擊而今也沒有絲毫感覺。
蘇桑榆的自信又回來了,明媚的小臉勾著唇角,借機諷刺道:“不過如此?!?p> 那人氣急,咬了咬牙說道:“看來你還真的是不知所謂,既然你不想說,那你也就沒必要再說了,這把靈歌劍,我要了,而你,也就沒必要再活著了,靈歌劍認你為主,果真是愚蠢?!?p> 說完他便調動所有的氣力,這次是用盡了十成的力量,在他看來,蘇桑榆這一次必然是承受不住,極大可能會死于這股力量,但他卻沒有絲毫猶豫,因為,她該死,在十六年前便已經該死了。
“所以你,受死吧?!?p> 說完,那股強大致死的力量直沖沖地往蘇桑榆所在處而去。
蘇桑榆靈巧地調動渾身靈力集結覺劍刃之上,果斷地揮向滿身黑氣的他。
一股劇烈的撞擊聲響徹黑夜,伴隨著他的一聲痛苦哀嚎,隨即是一具身體化作脫線的風箏滾落在地,猛得吐出一口鮮血。
蘇桑榆也被他打得渾身力量都猶如被抽干了一般,手中的靈歌劍掉落在地,但身體沒有受損,努力抬頭看向不遠處,只見他渾身的魔氣似乎都有在散去的趨勢,這一下可是傷得不輕啊。
那人嘶吼一聲,包裹著不甘,勉強從地面上爬起來,半跪著,再度吐出一口鮮血,“你,在隱藏實力?!?p> 蘇桑榆也深吸一口氣,無力回答,耳朵還嗡嗡作響呢。
那人調動殘存的所有魔力,頗有一股想要同歸于盡的意味。
蘇桑榆警惕地做好防御。
那人狂笑道:“你的能力居然這么強,是我低估了,但現已至此,我必然是沒有生還的可能,但你,也別想好過,方才我見你和那幼子甚是親密……”
他最后這句話都還沒說出來,手中的力量便突襲近了郁西的身體,蘇桑榆見狀,可靈力消耗過多,如今掌控不靈,眼看著郁西就要被傷到,蘇桑榆只能奮力躍起,以身為盾,擋此一擊。
“呃~”蘇桑榆吐出一口鮮血,這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擊碎了一般,體內的靈力猶如失控般四處亂竄,而她能明顯感覺得到這是與她這段時間所感應到的完全不同的力量,之前的力量綿軟溫長,這股力量兇猛激烈,游走于她的身體每一處。
耳側似乎還不斷傳來那人的聲音,但朦朦朧朧地聽不清。
蘇桑榆胸腔的疼痛隨著時間的流逝竟然奇跡般的失去了疼痛,仿佛是被麻木了一般,溺水感消失,耳側變得清明,她明明白白地聽見了他在消失之前的最后一句驚呼,是“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這樣?驚訝于她為什么沒有死是嗎?
可蘇桑榆自己也并不知曉啊。
“咳咳~”蘇桑榆擦了擦唇上的血跡,抿了抿,竟然苦澀難耐,真是稀奇。
無暇繼續(xù)感慨,蘇桑榆捂著胸口試圖站起來,可渾身軟力,雖然沒有疼痛,但之前的遭遇是事實,她只能艱難地往郁西身旁攀爬,緩慢而悲憐。
正當她要觸碰到沉睡的郁西之時,身后一陣急促的響動,本能地想要回頭看一眼,可奈何身體不允許,如果再來一次那樣的人,恐怕蘇桑榆是真的沒辦法完成答應自己師父的使命了。
蘇桑榆悲慟地苦笑一聲。
“小鴿~”隱隱約約的響動終于逼近,蘇桑榆聽清了來人的聲音,如此熟悉,她如何不識,緊繃的弦終于松弛,她的避風港和歸宿終于來了。
慕容北陸匆忙趕來將蘇桑榆從地上抱了起來,觸及她的渾身冰涼,在看看她的眉心,一顆血紅色的火焰印記竟然烙印在其上,心道不妙,抬手用手指點著她的眉心,調動靈力證實他的猜測,可結果無奈,還是如他所想。
慕容北陸沉聲安撫道:“小鴿,別怕,我這就帶你走。”
“師父,我們去哪兒?”
“小鴿,閉眼?!蹦饺荼标懀炊鴩擂o命令道,但觸及她的雙眸,在黑夜之中仍然如此清澈明亮,干凈如池水一般,心間微動,語氣松軟幾分,“小鴿,相信師父,你會沒事的,先閉眼睡一覺,好不好?”
他這話聽得蘇桑榆云里霧里的,可奈何她此刻也是身心俱疲,仿佛身體被掏空,只得聽話的闔上雙眸,沒一會兒便徹底陷入了沉睡。
她最后的記憶好像就是慕容北陸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往外去,至于去向了何方,如何去的,路上什么,期間有否經歷過什么,她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