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易天行》與她,長壽與愛情,汝作何選擇?”身著黑紅長袍的“小女孩”俯視著沐流音。
“若我選《易天行》,你可會放了她!”
“自然,保她安然無恙。只是某些人可能會傷心一輩子?!?p> “選樂兒呢?”
“允汝成婚。”流音神色看似十分緊張,冷汗直流,身形顫抖,,兀地,像是決心了,目光堅定,脫口而出:“我選,《易!天!行!》”空蕩的大殿,同那殿外的烏風(fēng)黑月般,充斥著死氣般的寂靜。
——————
今日正午。
流音與昔憐二人行至道魔邊境,入一茶樓品茗。二人方才落坐,便聞得二樓有人談及狂奇老人。流音耳力極佳,又練了《通感》,自是一清二楚。流者站起:“我且出去方便,你在此莫要走動?!北愠隽碎T,臨門時又瞥了掌柜一眼。
而那二樓四角桌,有三人,分坐東北西。東側(cè)道:“我自小便聽聞狂奇這老頭兒好色,沒想到前兩日竟把這念頭打到魔皇陛下頭上來了?!北眰?cè)喝:“可不是么!我可聽說狂奇少時便處處采花,道道遺情,而且還好孤孀!”西側(cè)應(yīng):“那魔皇陛下她……”東側(cè)笑:“欸!如何能讓他得逞!被打得屁滾尿流,慌忙去了!”北風(fēng)嘻:“不過你說這狂奇是寶刀未老!還是體驗(yàn)?zāi)贻p?。俊蔽鱾?cè)哈:“還寶刀未老!怕不是十年未舉!”眾人轟笑。南方嘆:“呵!這狂奇老頭兒倒是玩得花!”東側(cè)言:“可不是!”
……
三人一愣:“你誰?。 蹦戏轿⑿?“狂奇這老頭品行確實(shí)不咋的。但,不是人人皆可論我?guī)煾傅摹!薄澳闶俏椤?!”“砰!”東側(cè)話音未落,已飛到街上。南方上下甩拳,西、北正欲跑。
“等等……錢?!?p> “不是吧。你這……”西側(cè)趕忙捂住北側(cè)的嘴,拿了銀兩予他。南方將銀兩拋予掌柜,閃身去了。
昔憐被這突如某來之景驚了一剎,但心中只念著公子為何仍不回來。
流音持著一舊木盒進(jìn)樓,佯裝驚訝,再瞥兩眼便坐下:“順道給樂兒買支簪子,她應(yīng)當(dāng)喜歡的?!绷饕襞e盞飲茗,心思卻在東南方兩名茶客及剛進(jìn)樓那茶客同那掌柜身上。
三名【五峰】,一名【三才】。
我易容術(shù)天衣無縫,此四人并非尋仇,又當(dāng)如何?
流音放下空盞:“茶涼了,我們走吧?!蔽魬z留下十文,同流音一道去那繁街上頭?!翱腿四邭G?!比司o隨其后。
繁華易逝,空留春風(fēng)。
不覺街上行人愈發(fā)稀少,乞丐成行。“此處向來如此么?”流音問?!按鸸拥脑挘颂幇肽昵吧形慈绱?,猶為繁盛?!贝藭r,一衣衫不堪,蓬頭垢面的小乞丐上前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周圍如狼似虎的目光。流音不禁身形一顫。
乞丐乞求:“公子行行好吧,我已三日未進(jìn)油鹽了。”
流音聞言,先是一愣,思慮片刻后,便笑:“你這乞討同何人學(xué)來?”小乞丐亦呆了神,道:“自是從小見他人言討學(xué)來?!薄澳潜愫?,那便好?!绷饕纛^也不回地便走了。唯留小乞丐一人在風(fēng)中凌亂……
“公子為何不予他些現(xiàn)銀?我們尚且有余?!?p> “你可見到他周圍行討之人的目光?他不得施舍,尚能存活二日,一旦得其所求,便可能活不今日。”
“那二日后呢?”
“總有人負(fù)責(zé)其飯食的。”
昔憐不解其意,只是前行。
魔地自如戲,一步換三景。
日臨西山,華燈初上,沿街鱗次櫛比,盡乎于醉世居、花滿樓、羨仙坊、傾城閣等等各色青樓。街間亦盡乎于行閑者,醉色者,伴美者,攬客者……
流音生的俊朗,一身素衣又略顯清秀,那劍眉星目便是令花魁、名伎著魔的引子,眾女若風(fēng)拂秋木,紛紛而至。
“呀!公子好生俊俏!細(xì)皮嫩肉的,女人皮呵?!?p> “喲!公子可來玩,我們這兒美的,不單有酒,還有姑娘?!?p> “哎!我們家,有曲兒,有舞,你想聽什么,想看什么,皆可?!?p> 流音忙從人堆中擠出:“不必,不必?!奔蛹睬靶?。
望那直挺的身影,其中一女眼珠一轉(zhuǎn),道:“公子!我見你好生面熟,許是前世故人,若公子來我羨仙坊,那些個雜費(fèi),便免了吧。”
流音聞言,眼中放芒,回身道:“當(dāng)真?有這等好事?”
“自然。公子若來,廂房費(fèi),便免了,只是姑娘……嗯哼哼……”
“善?!绷饕舯憷魬z進(jìn)坊。昔憐滿眼驚訝。公子是這般人?!
眾女見此,笑著:“這位公子可真會玩?!?p> 昔憐怯生生道:“公子,這,這……不妥吧?我家小姐……”
“有何不妥?你且計算其中利弊:住客棧一間房一晚二十文,你我二人兩間,四十文;住此,一間廂房三十五文,我無需交錢,你我二人僅須三十五文便可。至于紛擾,擇二間偏出即可。”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