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夜談
嘆羽看呆了,眼前這女子,出落的一張明艷端莊、國色天香的面容,她是知道自己一貫是喜愛美女的。
換在蕭長寧,又何嘗不是如此,眼前的少女,年齡尚小,打扮倒是俏皮平常,一顰一笑卻是貌若天仙,般般入畫,只是蕭長寧自己能夠克制,不像眼前的少女一般直接看呆。
在蕭長寧眼中,這少女雖然面帶淺笑,眼神卻是漠然。
嘆羽回過神來,立刻伸手道:“叫我嘆羽便行?!?p> 簡短的握了握手,嘆羽倒是有些不自在,天生有著對陌生人的警惕。
“嘆羽,為何要救我,既非同門,也無交集,何以冒險?”蕭長寧平靜的望著眼前的少女,即便是剛剛經(jīng)歷過生死關(guān)頭,情緒依舊十分穩(wěn)定,這便是皇室的素養(yǎng)。
“無它,不為榮寵,不為錢財,聽口音,這群人像是外地人,如此猖狂,自然是缺教訓(xùn),既無人教訓(xùn),那便我來?!?p> “哈哈哈,”蕭長寧爽朗笑道,“果真率性,不知嘆羽,出身何處,如此人才,萬萬不可埋沒,如若無聲無名,那便是大國的不是了?!?p> 嘆羽只道:“阿寧,英雄不問出處,有緣再見?!?p> 蕭長寧挑眉,這女子竟然直呼自己為阿寧,“你知道我是何人?”
“剛剛聽見的,你是公主。”嘆羽輕言。
“等等,既然看不上財富榮寵,不知一條消息,可否感興趣?”
這就撞在嘆羽的心巴上了,她不好別的,就好奇和愛湊熱鬧。
見她來了興致,蕭長寧莞爾一笑,道:“近日滿倉城聚集了各方人士,不為別的,只為滿倉城的拍賣會,如若沒有邀請函,三日之后設(shè)有地下比武,那彩頭便是一張入場許可?!?p> 嘆羽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一陣,道:“多謝?!?p> 蕭長寧沉思,想來是早在打斗之時,這人已經(jīng)在了,竟都未曾發(fā)現(xiàn)她的絲毫氣息,這等實力何等恐怖,如若不能為大國所用,真是可惜了。
少女縱身躍下高墻,負(fù)著雙手,哼著小曲兒,愜意的走了出去,消失在拐角處。
蕭長寧摩挲著手中的匕首,眉眼沉思,喃喃道:“嘆羽?”
也不知是哪里的弟子,四洞天便已經(jīng)擁有如此實力,還有那隱身的功法,極致的速度,以及那無比詭異的鮮紅色翅膀,都讓她對這個少女,充滿了好奇,神秘的背影,俏皮的身姿,強大的實力,還有淡漠生死的從容,這些是怎樣拼湊在一個年紀(jì)尚小的女孩身上的?
她想不通,普天之下,也不知是哪位高人培養(yǎng)出來的弟子。
嘆羽倒是心情愉快,因為今天身上沒有沾到血液,給自己省了不少麻煩。
轉(zhuǎn)過幾個街角,便瞧見司硯四處尋找自己。
“師兄?!彼线h(yuǎn)招手。
“怎么樣,沒出什么事吧?!彼境巻柕馈?p> “抓那傻草能出什么事,你看!”她纖細(xì)的手輕輕一翻,便將那幻影草抓在手中,這傻草的根須還有一搭沒一搭的亂動。
“沒事就好,那我們?nèi)稀!?p> 司硯剛剛轉(zhuǎn)身,從身后吹來一陣微風(fēng),微弱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他細(xì)細(xì)嗅了嗅,確認(rèn)無誤,只道是從嘆羽身上傳來的罷。
司硯忽的頓足,嘆羽剛召喚出麟羽,正邊走便逗著,忽的就撞上司硯的后背。
她捂著頭,“師兄,怎么了?”
只見司硯靠近她,閉上眼細(xì)細(xì)的嗅了一嗅,道:“與我說實話?!眹@羽直直的抬頭,對上那雙冷靜卻有些凜冽的眸子,眼前的這雙眼睛,安靜內(nèi)斂,她知道,司硯師兄這不是在怪她。
“就,遇見了,三四五六七八個人,殺人嘛。”她低眼,支支吾吾地說。
聽她說殺人,司硯卻是眼神一顫,隨即伸出大手,像牽一個小妹妹一般,牽著她往前走,未曾多說一句話一個字。
眾人會合之后,便回了客棧。
只道是上樓梯之時,剛好碰著那群黑衣人下樓。
抬眼,對上一雙熟悉的眸子。
是她,蕭長寧。嘆羽絕不會認(rèn)錯,不論是氣息還是那雙眼睛,她都絕不可能出錯。
也就是說,今早在客棧爭執(zhí)的,便是蕭長寧一行人,但是應(yīng)該是出了什么事,導(dǎo)致這蕭長寧落單了,才出了那事。
眼神交錯只見,蕭長寧見之前的那位絕色少女,被一位高大冷峻的男子牽著,肩上還立著一只小小的靈寵。
也僅僅是眼神的短暫交錯,兩人都十分默契的保持沉默。
晚,客棧。
眾人在司硯屋子中商議。
肖鑫頓了頓,“目前,大部分藥草都已經(jīng)購置到手,但是還有幾味上品藥草,需要暗自打聽,在這邊的市面上是沒有賣的?!?p> 風(fēng)顏齊道:“暗自打聽,這樣的好寶貝,明面上既然沒有,那便只能在暗地里尋找?!?p> “這里聚集了不少人,估計都是為了那拍賣會而來?!眹@羽適時拋出話題。
“拍賣會?小吉祥物,你怎會知曉,莫不是誰告訴你的?”風(fēng)顏齊一語中的。
“三天之后,會有一場地下比武,彩頭便是那拍賣會的入場券。”嘆羽眨巴著眼睛。
司硯沉聲,“既然如此,那便試一試,能得便得,實在不行也就只能作罷,畢竟大家的安全還是放在首位?!?p> 與此同時,餐桌之上,蕭長寧一行人也在談?wù)摯耸隆?p> 四位黑衣人,坐在主位的,便是蕭長寧。
蕭皇室長寧公主,嫡長女,性情沉穩(wěn)內(nèi)斂,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大皇子蕭明淵就坐在她身旁,氣宇軒昂,身后佩劍,另外一旁,便是二皇子蕭寒,雖年紀(jì)小,看著倒是聰明,腰間掛著一個小鈴鐺。而黑衣人最末端,便是之前那七洞天者,想來是護(hù)衛(wèi)。
“明淵,小寒,三日之后的地下比武,看來,是不可不去了?!笔掗L寧道。
蕭寒倒是疑惑起來,“長姐,那不是爭那入場券的嗎,咱又不是沒有,為何要去?”
蕭明淵倒是瞪了蕭寒一眼,“長姐的決策,你聽著就行,哪來那么多為什么?!?p> 受了大哥的氣,蕭寒也不敢再說什么。
蕭長寧輕輕一笑,道:“去了,自然是有戲要看。”
“看戲,好呀好呀。”蕭寒倒是瞬間開心起來。
“蕭寒,你先回去休息,我與長姐再喝酒?!笔捗鳒Y道。
蕭寒氣鼓鼓,“大哥老是和長姐說悄悄話不讓我聽,好吧好吧,我走就是了。”他氣鼓鼓地上了樓。